自家这两个孩子倒好,一个二十三岁,一个十七岁,不上学的不上学,该上班的也不上班。
天天在外头混,要说是偷鸡摸狗吧,也没见偷哪只鸡回来,就只知道拿钱出去花。
这个时候大家家里生活都好的多了,都能听到隔壁的电视在响,就是自家连个影子都没有。
十几年前家里是什么样,现在家里依旧是什么样。
对这两个儿子他是有怨言的,因为被邻居嘲笑了,更不愿意去招惹其他的几个女儿,免得被笑话的更厉害。
女儿就不是自家的人,如果简单的说几句话就能让她们把钱拿回来帮扶家里,这种事情自然是可以做的。
如果大张旗鼓的折腾,完全撕破脸才能把钱拿到家里来,那他就不愿意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一定能把钱拿回来呀。
他斥责了陈富贵,陈富贵也没敢直接发脾气,虽然老爹的年龄已经大了,毕竟是当爹的,从小到大有威严得多。
不像陈母,他可以随便骂。
“老爸,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倒是想去上班啊,问题是有工作可以做吗?”
“怎么就没有工作可以做了,就算是端盘子洗碗,那也有不少的工资。只要肯下力气,什么活找不到?”
陈父并非是好吃懒做的人,除了再对待女儿这件事情,其他时候基本上能算是正常人。
他是真的不理解,天天混着有什么意思,现在找工作容易多了,上个班赚点钱,一家人齐心协力,然后买个别的房子,日子按部就班地过下去啊。
一天天班也不上,哪怕是再喜欢儿子,都会觉得烦了。
陈富贵冷笑一声,“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凭什么去端盘子洗碗?我告诉你,还不都是因为你们没有本事。”
“老爸,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就咱们这个楼里面的,就那个二狗家,他二狗有什么本事?现在在汽车站里头上班,风不吹雨不淋的,还不是他家里想办法托关系,找的人脉弄进去的。”
“还有那个林三,人家现在自己开了个音响店,天天生意好着呢。本金是哪里来的,还有那个货源是从哪里找,不都是家里帮忙的。”
“还不是你跟我妈没有本事,让我跟弟弟没有门路。现在好意思让我去搬砖洗碗的,你也不嫌丢人啊?”
“咋的,人家儿子都能有分好的工作,你家儿子上工地下苦力,你觉得亏不亏心。自己没本事,还不想拉下脸面去要钱,你有什么脸面啊,还好意思来训我。”
陈富贵长篇大论,都是指责陈父陈母的,话里话外都是这对父母的错,没能力安排好的。
陈父确实也没多大本事,就是好脸面,闻言气得差点撅过去,环顾了一周,拿起地上的扫帚就打,也不管是不是最爱的儿子了。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嫌老子没有出息,那就别在家里吃,别在家里喝。”
陈富贵自然不会站着挨打,伸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扫帚,“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把我们养成这样,我们就要在家里吃喝。我可告诉你啊,要不是这事办不成,等你死了,我跟老弟都不给你摔盆。”
说完,用力一推扫把,就把陈父推坐在地上了。
陈父当家做主多年,陈母把他当菩萨一样供着,几个女儿更不敢跟她大声说。
就算是陈富贵兄弟,之前也是老老实实的哄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