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双手剑舞得行云流水,不少将领都忍不住喝彩。
“这是孟红裳的剑法吗?我怎么从未见过这种剑法?”魏王凝眸道。
身边荀简道:“这套剑法飘渺自然,暗藏杀机,能创出这套剑法的,也算是一代宗师了,不愧是剑圣孟红裳!”
许南雪眼见许多将领在给江寒喝彩,心头暗怒,舞动长剑,向江寒刺来。
当的一声,江寒一剑挡住许南雪的长剑。
眼见两人对舞,许南雪大开大阖,江寒姿态飘渺,将领们纷纷叫好。
秦云眠不懂武艺,看到两人互对舞剑,有些胆战心惊。
青萍乃是秦云眠的贴身侍女兼保镖,低声道:“殿下,许南雪步步紧逼,两人已经不是舞剑,而是比剑了!”
秦云眠吃了一惊。
便在这时,弘贞帝笑道:“不错,好一个剑舞!江寒,你这双手剑精妙绝伦,何人所创?”
江寒收剑,许南雪也不得不收剑而立,不再进逼。
江寒想了想道:“回陛下,这套剑法乃是卑职师父孟红裳所创。”
能自创剑法的,自身剑法都很高,他要是说这套剑法是我自己创的,鬼都不信,只能推到孟红裳身上了。
弘贞帝道:“嗯,不愧是我大虞的剑圣!这套剑法实在令人赏心悦目。”
说着,皇帝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江寒,朕赏你了!”
太监将玉佩接过,送到江寒面前。
江寒连忙接过道:“谢陛下!”
在场的文臣武将脸上都是有了异色。
陛下直接把随身的玉佩送给江寒,岂不是说明,这场舞剑是江寒胜了?
皇帝此刻笑道:“许南雪剑法威力无穷,让朕看到宁国公年轻时的七分模样……来人,取一杯酒给许南雪。”
“谢陛下。”许南雪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心想陛下说江寒剑法令人赏心悦目,岂不是在说江寒的剑法也就是好看而已,而说到自己剑法却以威力无穷来形容,那自是说自己剑法胜过江寒。
平息了许南雪的不满后,弘贞帝也是笑道:“今宵良辰美景,战将如林,长剑如虹,让朕想到年轻时征战沙场的经历……有没有人愿意赋诗?以壮雅兴?”
说着,他挥挥手,身旁太监抱出一柄长剑。
弘贞帝道:“若无彩头,岂有尽兴?此剑名曰纯钧,博头筹者,可得此剑。”
此话一出,文臣武将们顿时都来劲了。
纯钧剑是天下名剑,传闻为铸此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铸剑师力尽神竭而亡。
当然,这些都只是神话传闻。
但此剑确实锋利无比,分金断石如切豆腐。
“陛下,臣愿赋诗!”
“我来!”
“臣有诗!”
弘贞帝笑着指着一人:“你先来。”
那文臣站起身来,朗声道:“今陛下文治武功,出类拔萃,使四海升平,蛮夷归服,天下归心,历代明君亦难比肩,臣愿献一诗!”
这人拍了个彩虹屁后,就得意洋洋的吟诵出他那首诗。
江寒脸上笑眯眯,心里MMP,我去这马屁也拍得太肉麻了,我呸!我江寒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阿谀逢迎之人!
他抬头看向秦云眠,发现她正在看着自己,目光盈盈凝视。
目光交汇间,秦云眠有些羞涩的低头。
一边的秦玉骄一直在注意江寒,待看到他和秦云眠眉目传情时,不由得大怒,这江寒,明明说了要效忠本宫,为什么还跟臭幼薇眉来眼去的?
待那文臣吟诵完,皇帝也是面露微笑,道:“还有何人愿意赋诗?”
“陛下,我亦有一诗!”
“臣亦有!”
接下来,几位文人纷纷吟诗,吟诵的都是些阿谀逢迎的诗词,有多肉麻就多肉麻。
弘贞帝虽然面露笑意,但眼中却闪过失望之色。
“许将军,何不作诗?”许南雪身边是殷鸿和殷荣两兄弟。
许南雪道:“我的诗词,恐不如那些文臣。”
虽然武将也有文化人,但论作诗填词却很难比得过文人。
殷鸿低声道:“许将军,陛下适才说,他想到年轻时征战沙场的经历……因此陛下想听的是战场诗词!而这些文人所作的,均是赞颂陛下的诗词,不对题的诗又岂能令陛下欢心?”
许南雪恍然道:“不错!你可有战场诗词?”
殷鸿道:“我有一首。”
许南雪拍了拍殷鸿的肩膀:“你来作!”
殷鸿轻咦道:“我原想将诗献于将军……”
许南雪皱眉,不悦道:“我岂是那种窃人诗词之辈?”
殷鸿原本想让许南雪献诗,再激江寒作诗,让两人结仇,没想到许南雪根本不做,只好站起身来,朗声道:“臣子殷鸿,愿献诗一首!”
弘贞帝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知道是礼部侍郎殷万舸之子,颇有才名。
殷鸿明白弘贞帝想要听什么诗,当即朗声道:“金戈铁马尚未休,魂梦凉州两幽幽……”
待他吟完,许多人都忍不住叫好。
皇帝脸上笑容浓郁,道:“不错!”
能得到皇帝的一句不错,殷鸿大喜过望,因为刚才那些文臣吟诗,陛下并未发一言赞之。
可见自己这首诗深得皇上的心!
纯钧剑,是我的了!
其他文武大臣眼见皇上龙心大悦,也才反应过来,原来皇上要听的是战场诗词。
“陛下,臣有一首战场诗献上!”
于是,接下来便有不少文人献战场诗,然而他们献的诗词却远不及殷鸿那首,虽然写的也是战场诗词,可是却差强人意。
场面似乎变得有些狗尾续貂了。
皇帝微笑道:“还有何人愿意作诗?”
半晌无人。
便在这时,有人道:“温首辅的儿子温执还未作诗呢!温执乃是四大才子之一,必能作得出好的战场诗词!”
一束束目光落在温执身上,温执瞬间懵了。
江寒看得心里直乐,就你跟过来,该你作诗了吧?
他乐得在一旁吃瓜。
主要是这种场合作诗要出大风头,容易得罪人,他可不想到处树敌。
温执道:“温执才疏学浅,作诗实在是差强人意……不过……江寒诗才横溢,何不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