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知道蒋婉这个人,但她不明白生意场上的人情往来。

既然我来了,面子肯定是要给足蒋婉的。

我朝着郑总笑了笑:“看看我这记性,郑总的孙子长得太可爱了,搞得我一时间忘记了拿礼物。”

我从蒋婉随身的包里,拿出三个丝绒礼盒。

丝绒礼盒都不大,我一一打开,分别交给郑总和郑夫人。

“第一件礼物,是我们给小宝贝准备的,是一个翡翠雕刻的长命锁,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大师亲手雕刻,又送去寺庙开光祈福过的。”

我说翡翠长命锁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这块雕刻成长命锁样式的翡翠通体碧绿,清透的像是玻璃一样,玉石内里没有一丝杂质。

最值钱的,甚至不是玉石,而是雕工。

这块玉石上,运用了Z国的牙雕工艺,玉石上没有任何金属焊接的痕迹,所有连接在一起的部位,全部都是用玉石雕刻出来的。

郑总看了一眼,就连忙将丝绒礼盒重新交给蒋婉:“小婉,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实在是不能收!”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郑夫人的目光始终落在这块长命锁上,根本就没打算还回来。

蒋婉也笑了:“这都是给孩子的一点心意,二位不用计较价值。”

“我也斗胆叫郑总一声叔叔,我这个作姑姑的,给孩子送点小礼物,您要是不收,这不就是打我的脸?”

郑总脸色微变,额头和鼻尖浸出几颗汗珠:“那我们就收下了!”

我开始介绍第二件礼物:“这第二件是送给郑总的,我听说郑总非常喜欢收藏烟嘴,就掏来一只前清的白玉烟嘴,您看看是否合乎您的喜好?”

这只白玉烟嘴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廉价,白玉通体雪白,莹润发亮,上面有些褐色的污垢,能看出来确实是有年头的东西。

我没有说,这件东西来自于前清一位王爷。

是那位王爷最喜欢的东西,只是后来流落民间,这才能辗转成为我挑选给郑总的礼物。

送给郑夫人的礼物就更加简洁明了,是一套翡翠首饰。

只不过,翡翠的质地并没有给小孩子的长命锁更好,但肉眼看只是不够通透,阳绿色却仍旧惹眼。

看到蒋夫人爱不释手的样子,蒋婉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郑叔在蒋氏最困难的时候对我施以援手,这份情送多少礼都还不完!”

郑总知道这是客套话,但不收就等于不给蒋婉面子。

此时,郑总手机响了。

他对电话那头说了两句,就带着郑夫人出去迎接客人去了。

婴儿房里,只剩下我和蒋婉以及安逸,还有照顾小孩子的两位月嫂。

月嫂坐在距离较远的地方,竖起耳朵听着小孩子会不会哭闹,有没有醒过来,期间并没有靠近。

安逸看了我和蒋婉一眼,转身走了。

我知道,他不愿意看到我出现在蒋婉身边。

我和蒋婉注视着婴儿床上,是不是扭 动一下的孩子,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们马上也要迎来一个新的小生命。

蒋婉的手机也响了,是程岩的电话。

我跟着她离开婴儿房,走的时候似乎听到的婴儿的啼哭。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但房门已经被关上了,声音也被彻底隔绝,再也听不见了。

这场满月宴来的人不少,持续的时间也不短。

但是,我和蒋婉并没有留下太长时间。

对她而言,现在的蒋氏已经用不到这些人的帮助了,所以她让我跟着来,仅仅是为了偿还当年的恩情。

三件礼物的总价值大概有一千万左右,确实也能还得起这份情。

只是我和蒋婉都没想到,晚上我们回去后,半夜就接到了郑家的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郑家的老太太,这位老太太也算是一位传奇人物。

当年,她是S市出了名的大小姐,因为爱上了郑总的父亲,所以下嫁到郑家。

郑家从寂寂无名,到今天基本上全都是靠这位老太太。

现在,郑总在公司正大决策上,仍旧要过问老太太的意见。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蒋婉也立刻清醒过来:“老太太,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说,自从满月宴结束后,孩子哭闹个不停。

经过医生的诊治,孩子是被人下了药了。

至于是什么人下的药,现在还没查到。

不过,根据月嫂的说法,是我和蒋婉离开之后,孩子才开始哭闹的。

也就是说,老太太是怀疑我们了?

老太太让蒋婉别多心,她只是想来问问看,看看我们到底知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和蒋婉有了小念柒之后,对与有关孩子的事情都看得很重,所以我们不敢有任何耽搁,第一时间出发赶往郑家。

我们到的时候,郑总夫妻还有郑总的儿子以及儿媳,都坐在客厅里。

沙发的主位上,坐着郑家老太太。

这位老太太我和蒋婉也见过,当时她还曾经称赞过我和蒋婉非常般配,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可爱。

当时我没有想过,居然有一条会被当成害了郑家小孙子的嫌疑犯。

看到我和蒋婉来了,郑总的儿子和儿媳看我们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我和蒋婉重新了解了一遍事情经过,还没准备开始查问,就又有人来了。

这次来的人,是安逸。

郑总的儿子郑珺看到安逸后,朝着他点了点头。

跟刚才看到我们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安逸也确实没有将视线留给我们,而是立刻看向了郑珺:“快带着你老婆回去休息吧,她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现在孩子生病,不能把她的身体也跟着拖垮!”

郑珺似乎特别听安逸的话,安逸说完他就开始哄着老婆回去休息。

郑总的儿媳走了之后,我们才开始重新梳理事情的经过。

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是郑家的两位月嫂说的,是在我们离开之后孩子才开始哭闹不止的。

至于我们在房间里的时候,曾经是否触碰过这个孩子,没人知道,也没人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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