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半杯二锅头,高度酒进了喉咙后,她咳了两声,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拿过旁边的纸巾擦掉之后,笑着说:

“肖波,就是个无赖……在我家人面前伪装得跟个人似的,可是,私下里什么坏事儿都做。你知道他有多少情人吗?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我也不数了,因为我无所谓的。从生下孩子到现在,我们没有再发生过一次关系。我,我也很喜欢这种状态。”

徐晨升听后,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慢慢放下酒杯,诚恳地低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大学毕业之后想要回来找你的,可是……可是我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你了。当时,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震惊得我已经失去了自信,失去了方向!再后来,慢慢清醒过来之后,我想找你,可是,我哪儿还有脸回来找你?”

“有什么秘密不能对我说?我把我的命都交给你了,你有什么不能给我说的?”

徐晨升轻轻摇了摇头,一边是养自己长大的老徐、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怎敢将这么大的秘密说出来?

老徐现在是重病的阶段,他又是老徐从小看到大、帮到大的“父亲”,他怎么舍得让这样一个对自己操劳一生的人在人生的最后,背负如此大的痛苦?

父亲已经被最心爱的徒弟背叛了,难道还要再承受妻子的背叛吗?

徐晨升觉得自己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以至于自己到现在都无法接受付国安是自己亲生父亲这个事实。

父亲老徐入狱这些年,徐婷多次带着付国安去国外跟徐晨升见面,但是,徐晨升都是冷漠以对。

当母亲提及资产问题的时候,徐晨升也斩钉截铁地说,所有的资产都与付国安无任何关系。自己也不会把老徐父亲的财富分给他们。就是捐出去,也不可能给他们俩。

当时,付国安和徐婷见徐晨升那么激动,便也没说什么,可他们提要求说希望徐晨升的儿女在徐老死后能姓付,结果徐晨升直接回了一句“门都没有”。

“你不说就不说吧……”李灵芝拿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说:“来,敬你,希望你这次能把我丈夫救出来。”

“嗯。”徐晨升端起酒杯,轻轻碰杯时,他感觉自己的心有种滴血的痛。

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李灵芝,他觉得自己不会有勇气面对她。

可是,当她真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炽热,那么让人想要去疯狂,疯狂地放纵一次。

“我直到今天才理解了我父亲。”李灵芝目光中的凄凉不再遮掩,话语很是认真。

“你父亲还能醒过来吗?”徐晨升问。

李灵芝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之所以昏迷,我也有罪。他之所以会晕过去,完全是因为气的,我当时太偏袒我母亲了……知道吗?我父亲年轻时,就是咱们一起住在汉江市的时候,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后来,我母亲和你妈、还有小青她妈一起把那个女人赶走了。然后,我爸就跟那女的断了联系。”

“那证明你爸不是很爱那个女人。”

“不是,我爸很爱那个女人,可我瞧不起他有了家室之后出轨去爱别人。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蒋震的母亲。”

“什么?”徐晨升一脸震惊。

“当然,我不是想表达跟蒋震的关系。蒋震跟我也没什么血缘关系,蒋震不是我爸生的。但是,她母亲却是我妈他们间接害死的。她们还伪造了蒋震母亲移情别恋的事情,让我父亲上当之后,我父亲才离开了蒋震的母亲。再后来,就是我爸晕倒之前,他得知了蒋震母亲的遭遇,为了搞清楚一些事情,满世界找关于蒋震母亲生前的那些事儿。那时候,我仍旧很讨厌父亲的所作所为,觉得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寻找那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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