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自信?”桑雪慵懒的走向她,“就这么确定,阿澈救了你一次,就真的喜欢你?”
“?”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这个女人的内心戏未免太多了?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云皎冷淡道。
桑雪笑了:“你故作大方的把院子让给我,不就是笃定阿澈的心在你身上么?”
“……”
这人的戏确实有点多。
“既然你不要,我就不让了,晚点,你可别找阿澈哭,说我欺负了你。”云皎端着空空的盆子进屋了。
桑雪皱眉,莫名的、就是不喜欢这股子脾气的云皎,冷绷着脸、好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两。
“阿澈是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扬声,“我与阿澈青梅竹马,更是他的得力下属,他的脾性、爱好、口味、习惯,我了如指掌,这些年来,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独独只有我,陪了他一年又一年。”
这下,云皎总算听出了他的目的。
抢人。
放话。
她是过来宣誓主权的。
云皎暗笑,在桑雪心里,凌云澈是宝,在她心里,可什么都不是!
“哦?是吗?”她望向桑雪,挑衅道,“可那真不巧,我也很喜欢阿澈呢,至于谁会陪伴他更久,不如,你我公平竞争?”
“你!”
竟敢挑衅她!
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的身份、注定永远都不可能跟阿澈在一起,爱上阿澈,只是她悲剧的开始。
桑雪冷艳的红唇一挑,云皎,你自以为与阿澈两情相悦,接下来,我倒是要看看,你死的有多惨!
呵!
桑雪没有再说甚,提步离开了。
前脚刚走,后脚,阿玉走了进来:“云姑娘,大夫已经去给公子治伤了,你要过去吗?”
云皎坐到桌旁,眼底沉着一缕深光,不知在沉思什么。
忽然问道:
“阿玉,你知道这个桑雪的来头么?”
阿玉的面色有有几分忌惮,“自打我进府以来,桑雪大人便在了,公子的事,她都有资格处理,包括处理公子玩过的女人。”
她就像是公子的女管家,有着与公子同等的权力。
凌府上下,无人敢得罪。
阿玉在说桑雪的身份,云皎却在想的是……桑雪的口音。
来了兰州城一段时间,她发现本地人的口音是浑厚、比较粗的,常年风沙干旱,本地人的皮肤也比较粗糙黯淡。
但桑雪说话的口音是细腻的,肤质也好。
细听,她那口音倒是有点像江南江北那一带。
桑雪是东陵国的人,那凌云澈的国籍不也是东陵?
东陵的人,盘踞于兰州城,干着分裂西域国的事……云皎沉着目光,细思着。
想的太入迷,阿玉接连唤了她三四声,她都没听见。
“云姑娘?”
“云姑娘?”
“嗯?!”几秒后,突然回神,抬头对上阿玉有些怪异的目光,阿玉以为她在担心,便低声道:
“云姑娘,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是阿玉见过的、陪在公子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只要公子喜欢你,饶是桑雪大人权利再大,也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