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是理所应当。

秦野看着这样的她,突然失笑。

“你笑什么?”萧知画不悦的看向她,面临生死,没能看见秦野害怕的样子,这一点令她颇为失望。

秦野笑啊,“自然是笑你可悲了。”

“你从未认清自己的身份,摆清自己的位置,去追逐那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迷失自我,失去自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了,难道不觉得可悲?”

“你!”

萧知画的脸色陡然难看,双拳更是愤怒的攥起。

这些话,好比割伤她的心口,再撒上一把盐。

这个该死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取笑她?

要不是因为她,王爷怎么可能变心?

“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我的男人!”

“是你这个贱人!”

她愤怒的拽着秦野的衣领子,怒瞪的双目猩红,发疯般的咆哮:“秦野,你怎么不去死!”

“只要你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原样,对!你得死!你必须死!”

“秦野,你去死吧!”

她认定了这个念头,双手陡然用力的把秦野推向护城河。

秦野心口微紧,反捆在背后的双手拿着手术刀,不慎割伤了手。

千钧一发之际,空气中,一道肃冷紧促的声音乍起:

“住手!!”

不远处,数道身影疾速逼来,为首的墨袍男人乱了脚步,失了心神,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慌张与害怕。

那种紧张……

萧知画从未见过。

以前她受伤、她哭,她闹,宗政辰从不会这么紧张,他所有的宠爱、专注,他的心,全都给了秦野。

“宗政辰!”

她的心仿佛掉在地上,摔得细碎,痛到窒息。

萧知画抓住秦野,逼近护城河边沿,怒喝道:“不要过来!谁若是再上前半步,我就把她推下去!”

这护城河有七八米高,河水冰冷且湍急,若是掉下去,很快就会被旋涡吞没,捞都来不及捞。

“住手!”

宗政辰立马止在原地,扬起双手,如鹰般锐利的眸盯紧萧知画,嗓音极沉:

“我母亲是你表姑妈,我的母族是你的家,萧知画,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萧知画痴痴的望着男人冷峻的容貌:

“王爷,原来您还记得我们的关系,那您就应该娶我,让我给你生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和睦美满,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心……”

声音突然尖锐:

“你明明答应了萧家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怎么能说算不算话!”

愤怒质问,抓着手里的秦野一通乱晃。

二人临近护城河,再退半步,就是深不见底的河水,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宗政辰不敢上前,秦野怀着孩子,一尸两命,他不敢冒险。

盯紧萧知画,眼底已有隐晦的杀意:

“你曾在萧家的列祖列宗前起的誓言,都忘了?”

“忘记的人是你!是你先抛弃我,是你先变心的!”她红着眼睛怒吼。

疯了!

“当年,若非你冒充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怎会娶你?你欺瞒本王在先,伤害秦野在后,现在又执迷不悟,作为萧家人,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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