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声,不是镯子摔碎的声音,而是响亮的巴掌。
这一叫,不是摔坏镯子的心疼,而是萧知画杀猪般的惨叫。
只见,萧知画原地转了两圈半,趔趄的摔在地上,脑袋偏向一边,发髻歪了,金步摇斜斜的掉到了耳朵边,脸上更是快速浮现出绯红的巴掌印。
再看一侧,秦野慢条斯理的将乾坤镯戴进手腕,慵懒的揉了揉发红的手掌心,那懒散如猫儿的贵气模样,仿佛刚才动手的人不是她。
老嬷嬷吓了大跳,可回过神来,立马打了个手势,遣退几个宫女,自己也飞快的进禅房去了。
她可什么都没看见……
足足半晌。
萧知画抚着痛到麻木的脸颊,僵硬的扭着脖子,仰头看向那居高临下的女子,久久愕然:
“你……你打我……”
呵。
秦野冷笑:“我乃正妃,而你是妾,当家主母收拾一个小小的妾室,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敢碰她的乾坤镯,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萧知画反应过来,眼中顿时涌出猩红的怒火,似发疯般的野兽冲上去,双手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去抓秦野的脸:
“秦野!你竟敢打我!”
秦野抬腿就是一脚:
“还敢顶嘴!反了你了!”
“啊!!”
“秦野!!”
萧知画疯了一般的抓狂,撞翻了桌子,茶杯什么的碎了一地。
禅房里。
彤妃阖着双眼,从容不迫的坐在那里,倒是边上的嬷嬷急坏了,时不时的向外张望,就怕有个三长两短,不管伤了谁都不好交代。
嘭!
轰!
哐!
似乎打得很激烈。
老嬷嬷焦急的握紧双手:“娘娘,这真的没事吗?您要不出去劝一劝?”
“劝什么?”
无论她偏向谁,另一个都有话说。
夹在中间才是最不好办事的。
彤妃端起茶杯,悠闲的吹了吹杯沿热气,“我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年纪,能吃吃斋、念念佛,过两天安稳日子,不想折腾了;年轻人打打闹闹,就让她们打去吧,反正打不死。”
她非常佛系的喝了一口热茶,并优哉游哉的叹一口气:
“唉,诵经都白诵了,委屈了我的经书。”
老嬷嬷:“……”
外面。
萧知画挨了巴掌,脸面尽失,猩红的瞪着一双眼,恨不得用指甲把秦野活活抓死。
秦野制着她。
闹得正凶时,门外,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皇上口……谕……谕……谕……”
太监话没说完,两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下一秒,就见二位主子迅速分开,一左一右,各自整理仪态,仿佛刚才的大战是错觉……
秦野拍了下微乱的衣摆,“公公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彤妃娘娘。”
“辰王妃且慢!”
太监反应过来,赶紧低咳一声,稳住思绪,刚才的事就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皇上口谕,他听闻您进宫了,想见见您,咱家特地过来为您带路的。”
皇上找她?
今儿个都叫什么事?
一樽两樽大佛全找上门了。
彤妃找她,是因为萧知画告状;皇上找她,难不成是宗政辰跑去告状了?
她似乎没欺负过宗政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