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

秦野回屋后,简单、朴素的吃过早饭后,便坐在铜镜前,观察着脸上的‘胎记’。

月儿收拾着桌上的狼藉,时至现在,还是震惊的、愕然的、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的看向女子的背影。

小姐突然转了性子,吃得多、睡得香,还不像以前那么爱王爷了,就连说话的方式、做派,全都变了。

这……

真的还是她家小姐?

铜镜倒影中,秦野对上月儿的目光,“怎么?”

月儿一慌,匆匆低头:“没、没什么。”

“觉得我很陌生?”

秦野一句话,就点出了月儿心中真实所想。

她笑了:“月儿,你还小,不懂的世道的险恶,没有人会永远不变,你五岁的时候喜欢玩竹蜻蜓,难道你十五岁的时候还会喜欢?”

她还是她。

“看见了吗,”她指着自己的脸,“这不是胎记,而是毒。”

“什么?!”月儿惊愕的瞪大双眼。

毒!

这种毒自幼便进入她的体内,至今已有十多年,与她的血液深深的融合在一起,只要解毒、便可露出原本的容貌,只是步骤有些麻烦,还差一味药引。

这时,门外,一个下人到来。

传达消息:“王妃,王爷让您明晚随他入宫赴宴。”

“??”

秦野懵懵,“我?”

她没听错?

她长得丑、脾气差,还这么闹腾他,他叫她进宫,一定有阴谋!

月儿登时高兴:“小姐,王爷终于开眼了,自从您进门后,便被冷落了三个多月,王爷应该是想通了!他终于发现您的好了!”

“……”

呸!

“我才不去。”

“奴婢听说,违抗王爷的命令,轻则挨板子,重则……”

“我最喜欢皇宫那种华丽大气的地方了,月儿,快去帮我准备衣服吧,明日,我准备亮瞎狗男……王爷的眼。”

“……是。”

一日安稳。

时间弹指一晃,就到了次日傍晚。

帝都烛火通明、华灯初上,百姓们来来往往,小贩吆喝、孩童跑闹,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勾勒出一幅幅热闹至极的画面。

今夜,是辰王凯旋而归的庆功宴。

百姓们跟着凑热闹,三三两两、说的唾沫星子横飞:

“辰王殿下又打了胜仗,不愧为不败战神!”

“听说,他这次以八千人手、大破匈奴三万埋伏,那一战打得是惊天地、泣鬼神,漂亮哭了!”

“说到这里,我也想哭,咱们高高在上、牛逼轰轰的辰王殿下,怎么就被秦家四小姐那头丑猪给拱了呢?”

“我悲愤、我愤慨、我恼怒、我质问上天不公啊!”

辰王府外,一辆马车稳稳的停放着。

马车内,垂帘后,男人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在安静的空间内格外好听:

“王妃还未到?”

“我来了!!”

天空一声巨响,秦野闪亮登场。

寒风、守门下人齐齐扭头,刹那、只觉得一个惊雷劈在身上,登时把他们劈得僵在原地、外焦里嫩,口能吞鸡蛋。

只见,一只大红大绿的‘花蝴蝶’从府里‘飞’了出来,夸张的妆容,两颊的腮红红的几乎滴血,长长的睫毛,粗粗的香肠嘴,头上还插着两根摇摆不定的长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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