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看起来你很悠闲啊。”
张芝夏眼神不善的打量他,左手握着的那一枚张安平赠予的玉简,已经褪去了伪装,呈现出淡淡的血色,仿佛被浸润在血水中无数年头。
此时此刻被掌握在张芝夏的手里,让院子里飘忽不定的多了些血腥味儿。
“阿姐说的不错,小弟有几位贤惠的姐姐相助,当然要过得轻松一些……对了,你今日有没有完成我们之前约定之事。”
张安平毫无慌乱,反而平和的直视着张芝夏的双眼,语气更是严肃且阴沉。
“这……小弟,你之前和我说,此行是去帮助白玉儿的,但你骗了我,你赠出修行法的理由绝不单纯,你对我有所隐瞒。”
“当时你可是答应我了,而且还说这件事包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你现在是出尔反尔了?”
张安平毫无解释,反而逼问道。
而随之他也从椅子上离开,立在了庭院里,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看着张芝夏。
“主人,小姐本就是心地善良,何故要让其参与到这样的事情里?不如将此事交给我们二人,一定会很快给主人一个答复的。”
云艺仙子乖巧说道,美艳的脸上挂着丝讨巧,显然不太愿意看到张安平与张芝夏翻脸。
“若事事都依靠外力,那张家的门扉,是否也该换个姓氏?阿姐是个善良的人,但又可曾想过,为了你的善良,我张家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张安平并无指责,倒是一直很平淡的样子。
可是云艺却随之而沉默了。
至于张芝夏,即便腹中有很多理由,却不知怎么来辩解。
家族存亡,自身利益,往往是对立的,她的善良,需要极高的成本来维护。
在整个家族的背景环境下,张芝夏在其中是受益者,占据着最好的资源,拿着家族最强的法门和兵器。
但她却要去帮助外人去做考虑,这对于张家族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残酷。
“主人,三小姐还在豆蔻年华,许是不该参与到家族的竞争中,张氏族强者不少,老成之人更多,一些事还是不要脏了主子的手,由我们去做才好。”
“况且,这太子赵南顾,心思深沉身边还有老怪辅佐,三小姐暴露在其目光下,反而对自身无益。”
沉香不是在为张芝夏辩解,而是觉得,张安平过于严厉了。
毕竟张芝夏才不过二八年纪,如何与老谋深算之人过招。
至于张安平所言,要给张家换个姓氏的事,也需要一个器灵一个供奉做出态度。
否则,定会引起误会。
故此,沉香才站在自身角度,辩驳张安平的斥责,但沉香却释放出一个态度,那就是对张芝夏绝对不算支持。
甚至以年龄和阅历衡量,认为张芝夏不是个能承担责任之人。
听完这暗藏机锋的话,张芝夏的一颗心渐渐凉了下来。
“阿弟,我其实还有另一些考虑,我觉得太子心怀叵测,若拿到了九霄上人秘法,很可能会和我们为敌……”
张安平摇摇头,感慨道:“阿姐也会对我撒谎了吗?你能找到沉香和云艺破除了玉简之上的伪装,就该能猜到,我早早就做了后手。”
“那白玉儿身上有我留下的虚无印记,除了她以外,其余人无法窥见到玉简内的法门。”
“现在三姐为了自证,连撒谎的事都能做出来,倒真的让我感到一些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