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抱着绾绾，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面，握着绾绾的手，一起写。
“女孩子的字，多一般是簪花小体，可无论字的体式何种，都会有自身的骨骼。”
“往后，朕给你多派一个习字女官，跟着女官学习。”
“喏。”
绾绾也跟着宫女姐姐离开了，只有赞赞剩下。
玄澈想起之前沈婼棠和他说的，用更加温柔的语气，冲着赞赞招手：“过来。”
赞赞挺着小肚子跑了过来，到了跟前，脚踩到衣摆，差点摔倒。
玄澈探身将他扶住，接着手上一个用力，提着赞赞放在腿上。
赞赞比哥哥姐姐都要紧张，揪着袖子里面的小玩偶。
玄澈瞟了一眼：“袖子里面是什么？”
赞赞抿着小嘴，掏出来，是一个缩小版的小老虎。
沈婼棠之前给赞赞和绾绾做小老虎和小兔子，剩下点布料，又分别做了缩小版的小老虎和小兔子。
绾绾贪玩，早就弄丢了。
赞赞还留着。
小爪子正好抓住小老虎，放在桌子上面。
玄澈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放在那里：“这是你的，父皇不拿，收回去吧。”
“儿臣多谢父皇。”
赞赞抓起小老虎就塞进袖子里面。
“你和姐姐一同读书，每次夫子来了，都夸你，朕便不考你的学问了，倒是瞧瞧你的字。”
赞赞肉嘟嘟的小脸鼓了鼓，“儿臣的字写得很丑，不及长姐和长兄。”
“字写不好，可以慢慢练，来，父皇教你。”
玄澈握住赞赞的小手，教他拿着自己的狼毫，在宣纸上面写。
赞赞的性格和沈婼棠像极了，眉眼之间也俏似沈婼棠，小小的眉头皱着，很认真地跟随着玄澈的节奏来写字。
“今日就写基本的笔画，往后每日未时来尚书房，父皇亲自教你习字。”
“谢父皇。”
玄澈将赞赞放在地上：“去外面找宫女姐姐，去凤仪宫。”
“儿臣遵旨。”
赞赞握着小老虎，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声音稚嫩却很认真：“姑姑。”
伺候的沐心转身蹲下来：“奴婢抱着殿下去凤仪宫，可好？”
赞赞扭头看了一眼玄澈：“好。”
*
御花园的荷花池里面的荷花长得很好。
玄澈路过好几次，都叮嘱伺候的人：“好好照顾好荷花，等都开了，朕带皇后来瞧瞧。”
“喏。”
后来时间有点紧迫，玄澈好几日没能来御花园瞧瞧自己的荷花了。
今日，刚好下朝之后，闲来无事，空出点时间，玄澈溜达着来到荷花池。
偌大的荷花池，只剩下光秃秃的荷花杆。
......
玄澈阴沉沉环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们：“荷花呢？”
平时照看荷花的内侍，膝行到玄澈跟前，“咚咚咚—”就是磕头。
“陛下饶命啊，昨儿个，昨个公主殿下瞧着荷花开得好看，说....说....”
“说什么？”
“说皇后娘娘最喜欢荷花，便叫人把荷花都摘了下来，送去了凤仪宫。”
玄澈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良久：“罢了，去慎刑司领罚去。”
“谢陛下不杀之恩。”
荷花没了，玄澈的心里面不舒服，回去看到凤仪宫院子里面一大缸的荷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