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无耻。”
许久，唇上的温热才逐渐散去。沈婼棠仍然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他。
身体变得酥麻，几乎无法站立，玄澈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向他拉近。
.........
翊坤宫终于开始叫起了热水，井德明乐呵呵地指挥着人。
“你，快快快，注意脚下。”
“笨手笨脚的，去去去。”
申时，玄澈才从翊坤宫的内殿里面出来，身着明黄色中衣，一脸满足：“井德明，宣膳。”
“喏。”
用膳的时候，沈婼棠便不怎么清醒，玄澈照顾她一把好手。
将沈婼棠抱着放在腿上面，喂着喝了一碗粥，这才肯将人放过去。
沈婼棠被抱着躺在床榻上面，睡得天昏地暗的，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来。
刚坐起来，流萤和画屏走进来了。
“娘娘，您可算是醒来了。”
沈婼棠抬起手，觉得内殿里面的光有点刺眼：“什么时候了？”
“回娘娘，已经巳时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
“您从昨天一直睡到今天。”
沈婼棠沉默。
安福从外面进来：“娘娘，陛下去城外的围场里面狩猎去了，临走的时候太子殿下哭闹不止，陛下也将太子殿下带走了。”
沈婼棠叹了一口气：“嗯，本宫知道了。”
玄澈带着玄璟从围场里面回来，已经是酉时了。
“娘娘，陛下带着太子殿下回来了。”
安福声音传进来的时候，伴随着岁岁的欢笑声。
“阿娘——！”
“阿娘——！”
岁岁跑进来的时候，提着一个金丝笼子，里面放着两只小拳头一样的纯白色小兔子。
“阿娘，兔兔——！”
沈婼棠走过来，蹲下，用帕子给岁岁擦着额头上面的汗，“不着急，来，擦擦汗。”
“流萤，画屏，将那件蓝色小袍拿过来。”
“喏。”
“岁岁，先将小兔子交给安福公公，好不好？”
“嗯。”
岁岁抬起胳膊，“呐！”
安福接了过去，沈婼棠站起身来：“让人送进热水来，伺候太子沐浴更衣。”
“喏。”
岁岁被嬷嬷们抱着洗完澡，擦干头发，穿好新衣服，便跑着来找沈婼棠。
“阿娘，你看，兔兔，父皇给岁岁捉的兔兔。”
沈婼棠蹲下身子：“父皇呢？”
“井公公说，宣政殿有人叫父皇，父皇走了。”
沈婼棠将岁岁抱起来，放在高凳子上面，给他簪发。
“小兔子，好可爱，父皇说，这是给阿娘的。”
“我们还有大老虎。”
“大狮子。”
“大马儿，父皇带岁岁去坐大马儿。”
沈婼棠认真听着，给岁岁整理身上的衣服，时不时应和着。
吃了一碗甜乳酪，跟着奔波了一天的岁岁，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兔子也管不上了，就扔了一把草，放在院子里面。
沈婼棠将他抱着放在内殿的床榻上面，肚子上面盖着一块小毛毯，一旁的沐心用扇子轻轻扇着。
“娘娘，陛下来了。”
沈婼棠起身：“去传膳吧。”
“喏。”
玄澈先去养心殿换了一身衣服，现在穿着深蓝色素面锦缎袍子，走了进来。
沈婼棠出去：“陛下。”
玄澈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起身。”
沈婼棠站起来，玄澈走过来，牵着她的手：“朕看端嬷嬷还在外面，岁岁在内殿里面睡着？”
“嗯，刚睡着。”
“下午可算是累着了，朕看他一个人，和两只小兔子玩的很开心。”
沈婼棠抿着唇笑：“岁岁还小，也就只有小兔子才能和他玩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