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能自己亲自带岁岁。
批改奏折的时候,批改一会儿,就得抱着岁岁绕着尚书房走,走几圈,等他睡着了,继续批改,没一会儿,小家伙又醒来了,无奈之下,玄澈继续抱着转。
这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就是议政的时候,玄澈都不能发脾气。
有些大臣做出了蠢事,玄澈刚拔高声音,岁岁就嚎啕大哭,哄也哄不住。
“混账东西!给朕.....”
“呜哇——呜哇——”
玄澈压低声音,看向井德明:“还不把人拉出去?!”
“喏。”
跪在一旁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好像找到了玄澈的软肋。
接下来几天,凡是比较难的请求,都趁着岁岁在提出,岁岁嚎哭不止,无奈,玄澈便一边听着大臣上奏,一边颠一颠。
刑部尚书跪在地上:“陛下,柳州诏狱的一名罪犯,因为失手杀了欺压母亲的地方官员,按律当斩,但当地很多百姓为他求情,臣请重新审查这件事情。”
“呜哇——呜哇——”
玄澈颠着岁岁,想了想:“那便如你所说,不过这个案件,刑部尚书亲自跟进,朕要全部实情。”
“喏。”
三司会审跪在地上:“陛下.....”
左都御史:“陛下....”
殿阁大学士:“陛下.....”
玄澈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有汗了便给擦一擦,忙得那可是焦头烂额,经常书桌上面摆放着岁岁的拨浪鼓,各种小玩具。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明日众卿们还有问题的,下朝之后,再来宣政殿找朕。
“喏,微臣恭送陛下。”
玄澈抱着岁岁离开,来到偏殿,等乳母喂完奶,又给岁岁换了一次尿布。
一手抱着宝贝儿子,另一只手轻轻晃着拨浪鼓,腰间别着岁岁喜欢的各种小玩物。
芷嫣和连翘从里面出来,抿着唇,刚走到院子里面看到流萤和画屏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姐姐们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笑得这般开心?”
芷嫣拉着她们走到一旁:“陛下在里面哄着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可算是将陛下给收拾得妥妥贴贴,皇贵妃娘娘不舍得的事情,太子殿下做了个遍。”
“可不是嘛,我也觉得,太子殿下这是替娘娘收拾陛下呢,陛下从一大早便开始鸡飞狗跳的,今儿个上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收拾的,竟然将太子殿下的口水巾给塞到奏折里面去了,要不是井公公发现的及时,可要闹出笑话了。”
“哈哈哈,可真有这事情?”
“真的,不过我和你们说了,可不要传给其他人。”
“这是自然,姐姐相信我们。”
接下来,一年半,整整一年半,玄澈忙里忙外,既当爹,又当娘的,每天除了政事,还要关心沈婼棠的身子和玄璟。
沈婼棠养了一年半的身子,总算是见好了,岁岁也懂事了不少,不粘着玄澈,就是粘着沈婼棠。
辰时沈婼棠被一阵哭声给吵醒,极小,却黏人,紧握心脏的哭声。
只是似乎惧怕吵醒床上之人,那哭声并不响亮,被捂在小小的手心里,微弱地传出,仿佛哭泣之人极为娇小。
沈婼棠睁眼,发现脚边压着的小肉团正专心哭泣,被脚一蹬,吓得连哭都顾不上了,打了个小小的奶嗝儿。
那张白嫩、圆润的小脸瞪大了眼珠,傻乎乎地看着她。
沈婼棠与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对视,顿了一下坐起身来,抱着岁岁。
一岁半的岁岁,眼眶红得好似一只找奶吃的小兔子,沈婼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奶味。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