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这是我吗?”
玄澈没说话,她又问了一句:“谨之,这是我吗?”
“嗯。”
“好可爱。”
玄澈不说话,垂眸看着手里面的泥塑,沈婼棠却发现了他略微红的耳朵。
“这个呢?”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纸鸢。
这个纸鸢做的是老鹰的形状,玄澈似乎有点乐意介绍这个纸鸢。
甚至还动手给沈婼棠演示怎么制作这个纸鸢,沈婼棠相当捧场,在一旁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讲完了,玄澈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时候表现得有点太主动,又不说话了。
沈婼棠拉着他的小拇指,勾了勾。
“谨之。”
玄澈没出息,一下子被哄好了。
“你摸一摸孩子,我们的孩子。”
沈婼棠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玄澈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几乎透着温柔,顿在沈婼棠腿边,将头靠了上去:“我听听。”
“怎么可能听得到呢,谨之,你好傻。”
“囡囡,敢说朕傻的,你是第一人。”
沈婼棠之前落过一胎,这次算是头胎,阖宫上下都关心的很。
更担心血气冲撞了贵人,玄澈也凡事都留了体面,没有过多追究,是以宫里面挺长时间都安安稳稳。
这日,给沈婼棠试药的宫女离奇死亡,玄澈当时还在上朝,得到这个消息,只留下井德明善后,迅速来到景阳宫里面。
景阳宫里面乱成一团,沈婼棠被流萤和画屏守在中间,不远处的太医们对着中毒身亡的宫女施针检查,玄澈从进来,目光就停留在沈婼棠身上,见她没有任何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
温道尘和颜玉吉跪在地上:“陛下,此乃鸩毒,无色无味,药性猛烈,服用后必死无疑,外部无意接触的地方会发黑,数日后会退。”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臣等在娘娘的安胎药中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问题出现在喝药的勺子上面,陛下,刚才让人下去检查了一下,这个勺子应该是在鸩毒的汤汁里面用大火煮沸,遇热遇水便会与水相溶,从而毒发。”
玄澈坐在沈婼棠身边:“查,给朕查。”
沈婼棠此刻依旧没能从惊吓中走出来,她仰头看向玄澈:“陛下,不要杀人。”
玄澈看着他,眼眸深沉:“朕听你的。”
“你们都出去吧。”
“喏。”
哄着沈婼棠睡着之后,玄澈才从景阳宫中出来。
“来人。”
“陛下。”
“将今日涉事的所有人,统统带去昭华殿。”
“喏。”
看了一眼内殿,玄澈压低声音,冲着流萤和画屏吩咐:“你们两个照顾好,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朕。”
“喏。”
沈婼棠待在景阳宫里面,并不知道昭华殿已经成为了人间炼狱,玄澈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
昭华殿哀嚎声一片,这次事情牵扯了前朝后宫,玄澈趁此机会,铲除了前朝的两大阵营,并且贬黜了不少后妃。
这些沈婼棠都不清楚。
她只是觉得近几日人心惶惶的,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多了不少。
好些都是生面孔,但做事手脚利索,一看就是之前暗中培养的。
“流萤。”
“姑姑。”
“沐心和沐桃哪里去了?这几日倒是没见?”
“奴婢出去问问。”
“不用,我只是好奇,不用问了。”
“喏。”
刚用完午膳,沐心和沐桃走了进来,沈婼棠一眼便发现她俩的不对劲了。
“你们的腿是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没事,只是腿有点麻了。”
沈婼棠没发现什么动静:“去歇着吧。”
沐心和沐桃跪安:“喏。”
她俩出去之后,流萤和画屏看了一眼,脸色沉沉:“主子相信你们,这才将你们从慎刑司里面救了出来,往后若是再敢叛主,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