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棠紧蹙眉心:“陛下,慎言。”

玄澈看着她红得明显的耳尖,轻轻笑了起来:“是朕越矩了,倒是显得轻浮。”

“只是啊,囡囡,朕想和你说——风有约,花不误,朕想与你.....年年岁岁不相负啊。”

沈婼棠指尖蜷缩,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握住一般。

许久的沉默......

她很艰涩地开口,“陛下,兰因絮果,现业维深。后妃若失了帝王宠爱,此生便如坠阿鼻地狱。”

“您对奴婢的喜爱,只是一时兴起,往后几年,您就会发现,奴婢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奴才,毫无见识,目光短浅。”

“奴婢会永远跟在您身后,当牛做马,您若不赶奴婢走,奴婢必定生死相依。”

玄澈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想要的真心,沈婼棠给不了。

可以把自己的身子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可一颗心却要保留着,沈婼棠不想受伤。

三宫六院对天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些,沈婼棠都知道。

自古帝王最是无情。

玄澈可以宠幸她,也可以冷落她。

后宫中不知道多少女人等着他去宠幸。

玄澈并不是只有她沈婼棠一个女人。

她不愿意入帝王家,只愿寻一人,长相守。

玄澈一把拂开软榻上面的小桌子,逼近沈婼棠。

毫无预兆的压迫,让沈婼棠下意识往后仰去。

在她撞到桌角之前,玄澈握住她的后颈。

单手护住她的后脑勺,这一动作,同时将她逼到了一个没有退路的境地。

“朕批改奏折,你在身边,无法安心下来,脑海之中全都是你。”

“让朕日思夜想的,也是你。”

“现在却和朕说,兰因絮果,沈婼棠,你好大的胆子!”

玄澈眼神锐利冰冷,眼底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他掐住沈婼棠的脸颊,“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朕的人,朕想要幸你,你不愿?”

低头衔住沈婼棠的唇,狠了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咬出了血。

马车外面井德明的声音突兀响起。

“陛下,蓟州刺史求见。”

沈婼棠惊慌失措,想要推开他,没想到会给玄澈一个巴掌。

声音很响,一时间,车内车外都安静极了。

玄澈用指腹摸了摸侧脸,手背抹掉嘴唇上的血。

他笑了起来,是那种让人看了就很怪异的笑,说出来的话却很冰冷:“让他给朕滚!”

车外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就算没有看到外面的场景,沈婼棠也相信,瑟瑟发抖的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要出去,却被玄澈牢牢压制住身体。

“陛下......奴婢.....唔.....”

挣扎无果。

玄澈的呼吸粗重,愈发凌乱。

沈婼棠的惊呼,全都被他用唇堵到了嘴里。

此刻的玄澈像极了一头野兽,正在吞吃自己的猎物。

他捏住沈婼棠的脸颊,迫使她张嘴。

蛮狠不堪。

吮吻不休。

玄澈的唇,微凉。

鼻息,滚烫。

看到怀里的人,小脸惨白,鬓边的散发汗湿。

那双圆圆的杏眼,眼尾泛红。

眼瞳经过泪水的洗礼,越发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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