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去想办法!”溪月实在没招了,只能出去想办法。
要说,溪月还是真是有效率,一个电话打过去,周氏集团下属的酒店全都跑步前进。没过半个小时,就给我端来一大锅酸菜白肉。
溪月眯着眼睛站在餐厅门口,咬牙切齿地问道:“好吃吗?”
我吧嗒着嘴道:“比你做的差点,也就是凑合吃。我说溪月啊!酸菜白肉得架锅子啊!一边儿烧一边吃才香啊!你忘了让他们带锅来了。”
东北的酸菜血肠串白肉,最好是农村大铁锅刚炖出来,趁着烫嘴端上桌那吃着才叫一个香,白肉片子沾上蒜酱别有一番风味。
饭店里的酸菜不会给你炖那么久,一般都是小锅端上来,下面支上一个酒精块,点上火慢慢烧,但是味道肯定不如柴灶锅做出来的好。
溪月,琥珀一起吼道:“说,你想干什么?”
我指了指装血肠的盆道:“你看,下面要是架上一个打火机会不会好看很多啊?吃着也有仪式感不是?”
溪月带着哭腔道:“你是想要网上那个都彭火机是不是?”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
溪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你看中的那个是奢侈品啊!给你买了,还得给叶开买。鬼爷,肯定也得要。一下就三个啊!好多钱啊!”
琥珀叫道:“那就买四个。你自己也留一个。不点烟,拿来烧修脚刀也行。”
溪月嘟着嘴道:“好吧!就当是任务奖励了。”
“我这就去下单子。”
我满意点头道:“你就算是把火机买回来烧牛屎,跟我也没关系。我要我的那份就行了。好了,你们两个跪安吧!”
琥珀怒道:“把菜端走,不给他吃了。”
溪月道:“你看他跟我们说话的时候闲着了吗?不是一直在往嘴里塞东西?他从来都是吃饭,说话,两不耽误。现在,他都要吃饱了,端走也没用了。”
“等着,我去找买毒药,毒死他!”琥珀生气地走了,我酒足饭饱之后,晃晃悠悠地往屋里走,结果刚一进门却差点被吓了个跟头。
叶开拎着把菜刀,坐在我屋里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不好,叶开要作妖。
我转身就想跑,结果被后面窜出来的溪月和琥珀给堵在了屋里:“你们……你们是窜通好的?”
“进去!”琥珀硬是把我推进了屋里,从外面关上了门。
我摸着凳子坐了下来:“说,你要干什么?”
叶开说道:“你把我家具打坏了!”
“我赔你!”
“你把我衣服打坏了!”
“我赔你!”
“你把我晚饭打翻了!”
“我赔你!”
叶开想了想,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还有什么?”
琥珀道:“告诉他:你把我幼小的心灵打碎了!”
“你大爷!”我隔着门喊道:“你还想让我赔他青春损失费咋地?我没钱!”
“没钱拿身子还!”溪月喊道:“这是你自己定的规矩。”
“我还!”我咬着牙掏出手机:“说,要多少?”
“你等我算算啊!”叶开拿出手机道:“衣服,家具,晚饭……你赔我十万就够了。还有三部新手机。”
“三部手机?”我差点没跳起来:“多出来一部,你用脚夹着啊?”
琥珀理直气壮地道:“火机,你都买三份,手机必须买三份。”
叶开他们三个敲诈我半个小时,那清单都要拉到地上了,才算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人家仨人一起逛街购物,拿的还是我的钱。
还好,我弄来一个奢侈品打火机,不然我能心疼死。
叶开这个败家玩意,就不知道赚钱不易吗?就不知道勤俭节约吗?
我被敲诈之后,就开始想着怎么赚钱,可是,生意这玩意就是你越想他就越不来啊!
我的钱都被叶开刮走了,他和溪月下个月的工资,我都开不出来了。
这俩家伙,不给开资,他们从来不计较,他们只给我加利息。那利息高的,放高利贷的看着都得喊:爸爸。
偏偏韩老鬼这回还向着他们仨,我有冤都没地方伸啊!
说到底,我还是心太软了。
看不得叶开那半死不活的死出,这要是换成溪月,我和叶开把她拎起来揍一顿,她就老实了。
不行,我还是觉得心疼钱。这笔钱,不从别人身上捞回来,我难受啊!
我正愁的嘴上要起泡的时候,溪月忽然找了过来:“狐狸,有笔生意你接不接?”
我故作镇定地道:“先说说,多大买卖,小生意,我可不接。”
溪月道:“生意不大,就是搬个家。”
“啥?”我一指大门:“门在那边,赶紧去出去。我堂堂半间堂主,白袍先生,接个搬家生意,说不出不得让人把大牙笑掉了,小牙还得笑得直晃荡啊?我不干!”
搬家这种事儿风水街上叫个人就能接,一趟生意下来最多就赚个三头五百,外加吃顿饭。
我有那工夫都不如在家喝喝茶水,抽抽烟。
溪月慢悠悠说道:“我那个朋友,出两百万佣金。”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溪月,快坐快坐,琥珀没看见这么热的天,不会拿根冰棍过来啊!真没眼力见!”
我喊琥珀,不喊叶开,那是因为琥珀没在屋里。
我本来是想省下根冰棍,没想到,琥珀蹭的一下跳了进来,拱开冰箱门把我装冰棍的框都给叼来了。
“就三根冰棍,真抠!”溪月只拿了一根,剩下剥开送到了琥珀嘴里。
“给我留一根!”我刚喊了一声,琥珀就叼着冰棍跑了。
“这狐狸怎么还喜欢上吃冰棍了?也不怕吃坏肚子。”我骂了琥珀一句,坐到溪月对面:“你那朋友是要收拾凶宅吗?”
溪月拿着冰棍道:“不是,就是普通搬家!”
我赶紧一伸手把溪月嘴捂上了:“冰棍舔了没有?没有的话,赶紧还给我,正热着呢!”
“一个普通搬家,花两百万?他拿的是津巴布韦币啊?”
溪月嘴上不能说话,手却把冰棍拿到了一边。这要是换成张凌毓的话,我想抢冰棍就得扑她身上。但是,溪月这小土豆手短啊!
我顺手就把冰棍拿了回来,溪月噘着嘴道:“他花的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
我又懵了:“你朋友家菜地里能种出钱啊?二百块钱能搞定的事情,非要在后面加个万,他脑袋被驴踢了吧?”
“哎——”溪月还真点了头:“你别说,他在我们圈里真有个外号,也叫冤大头。”
“这年月冤大头可真多!”我抓了抓脑袋道:“可是,搬家这事儿,我也不会啊!”
我是真没骗溪月,我学的是斩妖除魔的功夫,让我搬家,我真不会。
溪月站起来道:“行,那我找凡凡去!”
“别介,别介……”我赶紧把溪月拦了下来,这要是让他找张道凡,我连屁都捞不着。
张道凡还白袍先生的,那抠门抠的,钱进她兜里就比进了悬天牢关得还严实,想抢都抢不出来。
我一本正经地道:“不就是个搬家吗?我现学不就得了。这么着,你帮我把生意接了,我给你百分之五中介费。”
“百分之五-不少了哦!别人都是百分之二。”
“姐是缺钱的人吗?”溪月站了起来:“生意我帮你接下了,到时候,别让我在朋友面丢脸就就行。”
溪月走了,我就去找了叶开,有叶开一起接生意,溪月就不好意思赖账了。
叶开进门,我就愣住了:“你带本黄历过来干嘛?你要查黄历给人算搬家日子啊?”
“不查黄历,我查菜谱啊!赶紧坐下,帮我找个黄道吉日。”叶开那黄历扔在了桌子上,我顺手一指:“这天就行!”
“你大爷,那特么是黑煞日。”叶开被我气得直翻白眼:“你懵人好歹也得像个样儿吧?谁家自己还不查个黄历?”
这事儿,还真就让叶开说着了。
要说,术道上什么事情最好办也最难办,那肯定是挑日子算时辰。雇主其实不用着找什么先生,自己去市场买本黄历就能查得差不多。
先生来了,要是也翻一下黄历,那就直接丢了份子了。先生算日子,那必须是张口就来,还得能跟黄历对上才行。
叶开说的黑煞日,确实是大凶之日。黑煞日,其实没有固定的时间,如果那一天的值年,值月,值日神都是凶煞。那一天肯定是诸事不宜。
我一摆手道:“虎逼,你是没想明白一点。”
“那个冤大头,为什么要花两百万找人搬家?”
“就这个买卖,别说两百万,就是两万,风水街上都有的是人抢着干。要是二十万,风水街上那帮人能亲自把东西给他搬家里去,卫生都给他打扫好了。你信么?”
叶开也迷糊了:“你说的没错啊!那个冤大头花这么多钱,要干什么?”
我笑呵呵的道:“那个货,不是溪月的舔狗,就是溪月的对头。前者是为了接近溪月,后者是为了看溪月的笑话。就这么简单!”
“所以,他不在乎哪天搬家,只要能看见溪月就行了。”
叶开的眼睛差点没瞪出来:“这可真够下本钱的啊!”
我用两根手指敲着桌子道:“要不怎么说千金难博红颜一笑呢?”
“这事儿,咱们过去糊弄糊弄就行,到时候把溪月往外一推,咱们不就把钱赚了吗?”
“不过,这事儿不能告诉溪月,要不,她得让咱俩付道具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