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浸染在圈子里数十年根本理不清楚各家的人脉和利益挂钩的脉路走向。
李想还以为捡到了金龟婿,下巴都抬上天了,其实根本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李想见舒母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气势把她压住,下巴又往高抬了抬。
舒母送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在佣人的引路下进入主宅。
李想眼巴巴看了一眼主宅方向,继续规规矩矩站着,等待婆婆喊她进去。
她的腿都站麻了,没什么感觉了!
听佣人说,孟知冬都被放出来了,婆婆怎么还不放她进屋?
她都饿了。
孟知冬吃完早餐,从主宅出来,手里拎着礼品盒。
都是各种名贵的补品。
李想快步走过去,问他去哪儿?
孟知冬拎着的海参鲍鱼人参等等,之前她还想拿回家给她父母补补身子,但孟知冬没同意。
孟知冬说那些是她母亲的东西,是各个国家国礼级别的礼品,他们不能动。
孟知冬特地又买了一份,让她送父母。
李想当然知道,还是国礼的东西更好更贵重。
听孟知冬说去慕家。
李想心下冷笑,原来是她不配。
“去慕家做什么?”李想又问。
“你说做什么?”孟知冬的语气有些冷,打量李想一眼,让李想进屋洗漱,收拾一番,盖住黑眼圈,和他一起去。
李想心中一喜。
嘴上说她丢人,做事不体面,结果还不是舍不得几千万,打算去慕家要回来?
李想赶紧进屋洗漱换衣服,生怕赶不上。
她快速补妆下楼,觉得自己气色不太好,还让佣人帮她看看,这个样子出去见人,会不会让人看出来她一夜没睡?显得憔悴?
她可不想被人觉得,她过得不好。
何况去要钱,必须拿出好状态,不能让人看到她灰头土脸。
舒母在餐厅陪着孟舒贝果吃早餐,冷哼一声,“年轻,一夜不睡,死不了!”
李想瞪向餐厅的方向,勉强勾起唇角,“舒阿姨,您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您看您的皱纹又多了呢,头发也少了。我们年轻人都是倒头就睡,是您这个年纪羡慕不来的!”
李想说着,走向餐厅。
她昨晚在宴会上没吃什么东西,今早又没吃,肚子都在咕咕叫。
她端起一碗米粥,大口大口喝起来,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气得舒母一把摔了筷子,对孟舒贝果严肃道。
“千万不能学某些人,吃饭不能发出动静,这是豪门贵女最起码的礼仪素养。”
孟舒贝果不敢接话,埋着头,几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小口扒饭。
舒母见小孙女点头都不敢,眸光一厉,等李想喝完粥转身走了,小声问小孙女,李想是不是在私底下欺负她了?
孟舒贝果抓紧手里的筷子,迟疑了几秒,赶紧摇头,垂下的浓密长睫,遮住眼底水盈盈的泪光。
舒母觉得不对劲,等孟母换完衣服下来,问孟母,果果是不是被欺负了?
孟母并未发现果果被欺负,当舒母说,一定是李想,那个虚伪可恶的女人,还说了李想很多坏话。
孟母的脸色耷拉下来,没接话。
舒母和她关系再好,也不是孟家人,李想再不好也没舒母说的份儿。
说她的家人,就是不尊重她。
舒母也知道,触碰到了孟母的禁忌,摆摆手,“我只要我的两个孙子过得好!谁都不能欺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