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爹,我们老祖宗挂树上了,你快去看看!”
“对了,清玉哥,还有你爹,也挂树上了!”
陈清河略有些急促且慌忙地说道。
而陈天景的脸色早在陈清河第一句话脱口时便发生了变化。
当陈清河说出第二句话时,陈天景更是顿感不妙,转头看去,陈清玉面色低沉。
陈天景当即大怒道:
“大逆不道,你这个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罢,陈天景已经解开腰间用天牛筋做的腰带,准备动手。
这时,一旁的陈清猛也是面有焦急地说道:
“清河说的是真的,他们都挂树上了。”
见两人不像说谎,一旁的陈天余眉头微皱,拦住了正要动手的陈天景,随即说道:
“天景,别忙着动手,走,我们快去祠堂看看。”
“小兔崽子,回来再收拾你!”
陈天景压住怒气,几人迅速朝着祠堂赶去。
还未到达祠堂,三人便已听见祠堂内传来的哭喊声。
这让三人心中一凉,加快了脚步。
当三人走入祠堂之中后,更是看见了不少跪地痛哭的族人。
这让三人心中更是感觉到不妙,再看前方神树上所结的白果,三人面色皆是一变。
不过三人怎么说也是凝血境武者,尤其是看见眼前这明显不正常的景象之后,心中有所警惕,并没有陷入其中。
“族长呢?族长在哪儿去了?”
陈天景抓住一旁还在哭爹喊娘的族人问道。
家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族长怎么不在?这没道理啊!
族长?
被打断哭喊的那位族人挠了挠头,似乎在回想族长在哪儿。
不过很快,他便想起来了,指着最前方那道身影说道:
“那不是吗?”
三人顺着其所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皆是露出一丝惊愕。
刚刚他们还没注意到,现在一看这背影,这不就是他们在苦苦寻找的族长吗?
但这更让几人心中发凉,他们几日不在族中,没想到族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再看家族神树,全身更是变了一个模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族长又疯了?
前方,陈兴震心中的情绪渐渐平复。
当初家族一路迁徙此地,便是由父亲带领家族族人一路披荆斩棘。
从家族离开原址,抵达乱葬山,一共用了二十余年时间。
期间家族在其他地方也待过,可后面皆因各种阻力失败,最后才来到了乱葬山繁衍生息。
那二十余年内,家族长辈相继去世,而他也从当初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到了如今的花甲之龄。
自从成了家族族长之后,他就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多少责任,背负了多少期待。
家族责任与期待让他一刻也不敢停歇。
每每回想起昔日在父亲以及诸多长辈羽翼下成长的时光,便让他愈加怀念。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看见父亲模样的白果时,才会让他一时失态。
这种情绪来得猛烈,让他忘记了如今自己身为族长的身份。
不过刚刚身后陈天景的询问声却是让他恢复了理智。
如今他身为族长,怎么能这般不像话。
而且今日重见父亲以及一些家族长辈的模样,也让他了却了心中最后一桩心愿。
恢复族长身份的陈兴震迅速擦去脸上的泪水,随即缓缓起身,面色平静,好像刚刚那个掩面哭泣的老者另有其人。
“安静!”
恢复镇定的陈兴震转身看向其他族人,缓缓抬手,阻止了族人的哭喊,随即面色肃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