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卖了一千五,现在加个酒壶便花了八万,说不心疼是假的。
唐朝朝看向台下高声道。
“依旧是首拍有惊喜!
淳勉与其妻子白璃困死前朝三皇子私库。
白璃不忍,愿割肉换取淳勉活下去。
最终淳勉选择与其一起殉情,这三块金砖上乃是淳勉最后遗作。
将一并送给首拍者!”
不少人议论纷纷,拍卖会又来这一手。
若如朝安公主此言,这三块金砖的价格,甚至超过酒器,八万两不仅没赔,反而赚了。
毕竟是淳勉的绝作,收藏价值更高。
台上唐朝朝继续介绍第二件拍品。
与梅川同桌的一人开口道。
“那三块金砖,梅公子可否割爱?”
梅川摇了摇头拱手道。
“此物是送给云桃的,抱歉。”
唐云桃却疑惑看向对面。
“你是?”
黑布扯下露出一张平凡的脸,唐云桃却一脸惊喜道。
“云鼎先生?”
梅川闻言赶忙再次拱手。
“竟然是云鼎先生当面。”
这云鼎先生,今年四十七岁,乃是康国一代大师云南先生的儿子。
其在京中所出的首饰头面,一向备受推崇。
临王曾送给唐朝朝一套价值连城的头面,便是云南先生的杰作孤品。
“淳勉是前辈,老夫想在其身上寻找些感悟。
两位若肯割爱,云某感激不尽。”
梅川没说话,唐云桃想了想道。
“若云先生喜欢,那便开个价吧,不过那酒器,我们是不会卖的。”
“那酒器虽有神韵,却不如那金砖上所留。
边缘那些纹路并不是淳勉为了好看,而是技艺图绘。
技艺无价,多有冒犯,老夫愿出八万两。”
双方很快达成交易,唐云桃想了想道。
“云先生可有未出手的头面?”
云鼎得偿所愿,含笑摸着胡须。
“若是旁人问起自是没有,但今日唐家小姐全了老夫之愿自是有的。
不过老夫之作,价格也是不菲。”
“多少?”
“唐小姐看着给就是了。”
跟这种顶级大师谈钱,一般都很难给少,都是按照市价高出两成。
“一万八千两。”
云鼎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道。
“再加一万,老夫那套翠黛金枝的头面便割爱给你。
这可是老夫耗费了三年半的心血之作。”
“就是它了,多谢云鼎先生。”
“无妨,可惜老夫至今无法超越家父,转眼这辈子已经过了大半。”
云家后人有了银钱,家中豪富,便再无人愿意干这精细的活计。
回首大半生,仿佛过眼云烟,此生夙愿便是再进一步,达到其父云南先生的境界。
“七色锦!四百万两起拍!”
“一千五百万两!”
司空秉起身一嗓子,顿时打消了所有人的热情。
正在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
一块黑布下,圆溜溜的东西抖了抖。
“一千六百万!”
“一千七百万!”
“一千八百万!”
四周传来了不少加价声,司空秉脸色一黑看向申屠茂冷声道。
“一百九十万两黄金!”
圆溜溜的东珠再次抖动下沉,宫婢扬声道。
“两千万两!”
“你他娘的,诚心跟老夫作对是吧!两百一十万两黄金!
可敢留下姓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申屠茂!”
司空秉脸色黑如锅底,狗屁的申屠茂,申屠茂现在就坐在自己身边。
“鼠辈!老夫出两百三十万两黄金!”
方言立瞄了眼楼下正在喝茶的唐朝朝,小拇指微微翘起。
人已经滑落到桌面下,对着宫婢道。
“上,再加一万两黄金!”
“两百三十一万两黄金!”
二楼报出价格,司空秉胡须都在颤抖,旁边的申屠茂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