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涧目光落在慕瓷裸露出来的肩膀上，侧身先一步把门关上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
他站在门口，睨了眼李缙。
李缙顿时眼观鼻鼻观心，甚至主动侧身躲到了一旁。
霍行涧摸了摸后颈，“到底怎么回事？”
“李姗姗半夜去了清水湾，结果被宋芷发现了，两个人起了冲突，于是宋芷就打电话让沈建成的人，把李姗姗给抓了。”
李缙解释，“沈建成在夜笙谈生意，李姗姗也被带去了。”
慕瓷打开门，刚好听到了后半句话。
霍行涧目光落在她身上，“我换身衣服，跟你一起去夜笙。”
慕瓷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去夜笙的路上，慕瓷看着车窗外的倒影，紧张的要命。
霍行涧顺势抓住她的手，“李姗姗的身份只要她不说，沈建成没那么快查出来。”
慕瓷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紧张的心情稍稍被安抚。
“我不是怕这个，”她蹙眉，声音也低了不少，“宋芷比李姗姗大不了几岁，我怕沈建成有别的心思。”
距离收到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要是沈建成真的不当人……
慕瓷忽然有点后悔，不应该把李姗姗卷进这件事中来。
她摸了摸额头，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她看了眼开车的李缙，“可以开快一点吗？”
“已经很快了。”李缙基本上都是按着市区内限速的最高标准开的，期间两个红绿灯都是卡着黄灯过去的。
霍行涧察觉到她的异常，手主动抵上了她的腰，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
“又开始难受了？”
慕瓷靠在男人怀里，能闻到清晰的崖柏味。
很淡，夹杂着烟草味。
她嗯了一声，手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好半晌才近乎无助般的呢喃，“霍行涧，李姗姗不能出事……”
霍行涧亲了亲她的额头，“不会出事，有我在，别担心，嗯？”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却并没有起到消解情绪的作用。
慕瓷颤抖的更厉害。
她努力强迫自己冷静，手在身侧攥紧，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勉强让她清醒。
半个小时后，黑色库里南停在夜笙门口，慕瓷几乎是跑进去的。
她问了酒保，得到包厢位置后，直接进了电梯。
三楼拐角处的豪华包厢，灯光萎蕤。
宋芷坐在沈建成的腿上，主动把酒杯送到沈建成的唇边，笑的一脸娇媚，“沈总，您别为了一个不识抬举的女人生气，这不是还有我吗？我伺候您。”
沈建成手推开宋芷递的酒，冷眼看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李姗姗。
他推开宋芷递的酒，“巧了，我就喜欢有脾气的女人。”
宋芷一脸难堪，“沈总……”
沈建成年过半百，但是因为保养的好的缘故，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加上西装的衬托，他整个人带着公司老总的贵气。
他推开宋芷，一只手的手肘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扣住了李姗姗的脸蛋。
李姗姗被迫抬头，一脸慌张推开沈建成的手。
她本能的用手护着自己的胸口，声音近乎崩溃，“沈，沈总，我不是故意要进您开发的地皮的，我真的只是路过，求您放过我。”
李姗姗穿着白色的衬衫裙，漆黑长发下的脸蛋白净娇嫩，因为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风吹雨打，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沈建成悬空的手碾了碾，随后笑了出来。
“放过你？”
他看向旁边酒桌上的酒瓶，脸上表情格外平静，“那瓶酒我刚开了还没喝，你要是全部喝光，我今天就放你走。”
李姗姗看向酒桌，是完整的一瓶威士忌。
她慌乱摇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可以学，”沈建成看了眼宋芷，“阿芷，你教教她。”
宋芷目光落在酒桌上，随后定在李姗姗身上。
李姗姗本能摇头，“我真的喝不了……”
“喝酒还需要人教？”宋芷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酒瓶，“你既然不会喝，那不如我亲自喂你，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宋芷拿起酒瓶，径直走到李姗姗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
李姗姗挣扎，“我不……”
挣扎的话没说出来，酒水已经灌进了嘴巴。
她被呛的猛咳，有部分酒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没一会儿领口就全湿了。
宋芷看着狼狈挣扎的女人，心里涌出莫名的快感，她觉得自己在沈建成哪里没有的尊严，终于在此时此刻找了回来。
她灌的更加用力，“只是喝酒而已，别给脸不要脸！”
她用了蛮力。
李姗姗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宋芷，自己也随之爬在了地毯上。
她佝偻着背，剧烈咳嗽。
慕瓷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身旁跟着拦路的酒保，“慕小姐，这是沈先生的包厢，您真的不能进去%……”
房门推开的瞬间，一切仿佛静止。
慕瓷看着爬在地上，狼狈的几乎没有人样的李姗姗，眼底涌出巨大的愤怒。
她走过去，看了眼旁边拎着酒瓶的宋芷。
宋芷蹙眉，“慕瓷？你来干什么？”
“慕律师？”李姗姗在看到慕瓷的瞬间，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声音带了哭腔。
慕瓷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李姗姗身上。
她扶着李姗姗的手臂，“还能站起来吗？”
李姗姗点点头，艰难起身。
沈建成看着站在慕瓷身后的霍行涧，眼睛半眯了起来，他弯腰拿起桌子上的雪茄，旁边黑暗处的保镖快速上前，弯腰帮他点燃。
他吸了一口，“小霍总，我这玩的好好的，你带你的人过来搅事儿，不太合适吧？”
话落，黑暗处的保镖瞬间上前，把霍行涧和慕瓷围住。
李姗姗颤抖不已，本能攥住了慕瓷的衣袖。
慕瓷抓住她的手，“别怕。”
霍行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枚打火机在掌心把玩，“沈总，知道的是你过来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杀人灭口呢。”
他垂眸，睨了眼旁边的宋芷。
宋芷攥着手里的酒瓶，目光莫名有些闪躲。
她放下酒瓶，冷静道，“二爷，这个女人半夜出现在沈总的项目楼盘，谁知道是不是间谍。”
她看了眼慕瓷，意有所指，“看样子，她跟慕律师好像认识，该不会……是二爷您派来查探敌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