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二十八章 一盘大棋
老人紧缩眉头,似乎在想象一颗炸弹就把整个城市给夷为平地是怎样的一副场景,“主子,这种机密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渠道,你就别管了。”
“不是老奴多嘴,而是这种国家机密,向来都是管控最严格的,普通人轻易不知道。”
“你没看报纸吗?他们在报纸上,将这种武器,命名为‘和平武器’。”年轻人讥讽一笑,“多么可笑啊,不过也的确,拥有这种武器的大明,谁又敢造反呢?
的确和平!
可惜,秦墨似乎忘了,最坚硬的堡垒,向来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主子,您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在咱们没有绝对实力之前,千万不要露头,不要暴露咱们的身份。
而且,改过国公突然去了东京,我怀疑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
您想,这么多年来,秦墨是很少叫他去东京的,可现在却突然把他叫了过去。
乾王已经回来了,这种时候把他叫过去,能是什么好事?”
“什么乾王?那是亡国之君!”年轻人怒声道:“他身体里留着秦家的血,凭什么支配李氏?
他不配!”
“主子说的是,可他也姓李,是所有人都认可的,您若是…...”
“所有人都认可,那我呢,又算什么?”年轻人眼神冷冷的盯着老人,“族内从来就不是一个声音,秦墨真以为自己施舍这些,就能让所有人感恩戴德了?
我呸,他想得美,这天下本来就是咱们李氏的。
他是窃国贼,是盗窃自己丈人国家的小贼。
又有何颜面自称大皇帝?
古往今来,他是最大的逆贼!”
年轻人压低声音,表情却十分的凶狠,“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仇人呐!”
老人苦着脸,看着年轻人愤怒的神情说道:“您还是别生气,生气容易老,这是老奴刚研磨好的东海明珠,最是养人了。
老奴还炖了燕窝鸡汤,最是养容了。”
年轻人接过老人递来的粉末,然后慢条斯理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随即念起了‘莫生气’。
可是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这个年轻人的胡茬又粗又硬,他的声音粗厚,一听就不是年轻人的声音。
可他的皮肤娇嫩,脸蛋紧致,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
“听说,处子的血最养人,弄些来试试!”年轻人靠在躺椅上,闭幕眼神。
“是,主子,老奴这就去准备!”
在老人离开后,年轻人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是个女子,看起来很年轻,“我已经成功接近他了,而且…...”
“跟他睡了没有?”
女子有些恼怒,“你是我父亲,你就丝毫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接受自己的使命吗?”年轻人看着这个跟自己有六分相似的女子,叹了口气,“你放心,做好这件事,我一定会对你娘好一点的。”
女子无奈,只得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三天后,秦怀南说有一个重要的仪式要参加,我已经央求他带上我。
据我所知,那个仪式就是为了重武器而准备的。
我会带上窃.听设备,不过风险很大,就算是他们内部的人进入,都要全范围的检查,用探索设备检查是否有无金属。
而且,就算进去了,我也不一定能够进入内部,所以,你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没关系,其实想要窃取情报,不一定要你自己的,想办法,让秦怀南犯错,抓住他这个把柄,到时候,他还不是得乖乖听你的?”年轻人不屑一笑,“这些年,我教你的手段,你都忘到那里去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女子眼神冰冷。
眼前整个人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他却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儿。
她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只是在很小的时候碰过面,但是长大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她知道,这些兄弟姐妹,都被他训练成了细作。
有一些,在训练中,被他残酷的手段给折磨致死,还有几个,在执行任务中被杀死。
而他的任务就是不断地结婚,生子。
她所知,自己这个父亲,在外面起码有三十个女人。
现在医学发达,他只需要付出一点极小的代价,就能够换来一堆儿女。
而他,不惜沉寂这么多年,又辛苦培养这些孩子,就是为了他那变态的痴心妄想。但是她没办法。
她的母亲被他掌控着。
她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但是母亲是她唯一的底线。
这个男人熟知人性的弱点,自己有多恨他,就有多渴望救出母亲过正常人的生活。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依稀被他洗脑的,成为死士的。
把自己的儿女当成死士,是不是很可笑?
或许在他眼里,儿女只是一个身份的认同,血脉是维系这一层身份的保障,是可以替他保守秘密的关键。
女子也不跟他信,而是跟母亲姓。
她的母亲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子,每一次见她,总是报喜不报忧。
但是,她能够感受到母亲眼中的悲伤。据说,母亲又生了弟弟妹妹,她不知道自己有几个亲弟弟亲妹妹,五个,或许六个,亦或者更多。
最让她崩溃的是,如她父亲这样的人,有不少。
在李氏族内,有不少人疯狂的繁衍,他们坚信阴谋论,坚信大明朝廷会拿李氏开刀。
这些人被分散到世界各地。
明面上,李氏族人只有三五十万,可实际上,这个人数还要多许多。
就比如他的父亲,没人知道他有多少儿女,或许几十个,又或者上百个。
他清楚,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联盟,而这个联盟里,大多数人,都跟自己一样。
他们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来布置这一场大局。
中原又有多少人潜伏呢?这些人身份从一开始就被洗白了,没人知道他们的来路。
这样的人安插在你的身边,谁能察觉到?
就算一个人失败,可如果这样的人,又千千万万个呢?
谁能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