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权衡利弊后,我没敢轻举妄动,事实证明,我做出的选择是绝对正确的。
下一秒,恐怖的一幕发生了,我的冲锋枪被女子手掌触碰之后,发生了诡异的木化,一秒之后,金属枪械竟然变成了纯木制的,就连重量也减轻了不少。
在场众人,看的无不惊悚交加。
女子从我手中抢走木枪,轻轻捏着碎木渣子,拍了拍手,笑着看向眼镜:
“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小奶狗?”
这时,树丛里再次传来了脚步声,我脖颈开始冒冷汗,我刻意将气场调到低频率,一直谨慎地扫视四周,公输门来了两个高手,我竟一点都没发现。
不对,是三个!
又一个身穿古代白袍的女子,钻出树丛,款款走到我们面前,这女子梳了两根小辫,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同样是标准的美人胚子,身段亭亭玉立。
这女子胸口上,同样绣着五颗桃树。
这对姐妹花打扮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地站在我们跟前,眼神在我们每人身上来回扫视着。
空气已经紧张到凝滞了,场面肃杀至极。
对峙了一小会,梳小辫的女子噗嗤一笑,指着身旁女子道:“我这个妹妹性格有些乖张,你们被她吓着了吧。”
我微微踮起脚尖,瞧向二女身后的灌木,灌木里还躲着第三个人,但那人却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迟迟没有现身。
“呦?这位大哥?对气场的感知很敏锐啊?”
见我有意无意地看向后方,梳小辫女子笑着来到我面前。
她叫我大哥,是因为隐魂珠将我变成了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她打量了我几下,很轻浮地用鼻尖在我身上嗅了嗅,眉头微微皱起:
“大哥,你身上很浓的血腥味啊,杀过不少人吧?”
“彼此彼此。”我冷声道。
女子用手指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小辫,抬头看向我:“我叫十三尺,她叫血锥,我们是公输门的人。”
“听过公输门吗?”
这时候你如果说没听过,反而会让对方生疑,不如讲实话。
“听过。”我说。
女子满意地嗯了声,又指了指身后的灌木:“后面躲着的是老怪物,老怪物有些古怪,你不用理它。”
血锥,十三尺,老怪物。
我想起这三人是谁了,我曾在木匠群里见过她们,她们在群里的网名,也是她们在公输门中的代号。
我没记错的话,老怪物的网名应该是叫“我一辈子只削木头”?那天十三尺还在群里骂过它。
十三尺摸了摸我的脸,绕过我,边玩着小辫,边在每个人身边溜达。
“好美的小家伙。”十三尺饶有兴致地看向那少年:“高中生?”
见少年眼角还挂着泪珠,她伸手去抹,少年有些不适地扭开头去。
“你们是官家的人吧?”看了眼妇女和少年手中的冲锋枪,十三尺好奇地问道:“哪个部门的?”
姐弟俩属实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姐姐将弟弟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低下头去。
眼镜也吓的腿直打摆子。
这才是他们该有的反应,这三人虽然没接触过修行,但第六感已经清晰地告知了他们,敌人很强大,强大到致死。
“你们俩是修行人,你们三个却不是。”
十三尺对我们这个队伍,愈发感到好奇了:“但我却从你们三人后背处,看到了一团黑光,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是749局的人,是特异功能者!”
灌木里传出一道苍老的男声。
十三尺恍然大悟,瞬间来了兴趣,绕着那三人不停转圈:“说说看,你们都是个什么能力?”
我冷哼道:“姑娘真敢问,这个要是告诉你了,我们以后可没法混了。”
十三尺转身看向我,脸上笑容一收,很快又灿烂起来:
“大哥,我看你很面生,你是何门何派的,怎么能跟749局的人走到一块了呢?”
在这个江湖里,但凡和官家有染的,都是让人不齿的。
我说:“我无门无派,不过是碰巧遇上了,临时组个队罢了。”
十三尺站在我身后,对着我脖子不停吹香气:“组队要去哪啊?”
血锥阴阴地威胁我道:“你如果撒谎,老怪物会第一时间察觉,老怪物最讨厌别人撒谎了!”
灌木里的那对苍老眸子,散发出滔天的血腥杀机,死死锁定着我,我却不加理会,故作轻松道:
“每一个来版纳的人,都是奔着阴庙来的,我们也不例外。”
怕被问及更多信息,我回答完,立刻反问她道:“你们呢?”
“我们也要去阴庙。”十三尺在我大腿上轻轻掐着,在我耳边吹气如兰道:“但不是现在。”
“大哥,你身上有股黄皮子味,很香,很好闻。”
血锥从白袍里取出三幅画像,递到我跟前:“有没有见过这三个人?”
我拿着画像一瞧,前两幅分别是我和卢晓莹的素描人像,第三幅则是悲从喜的生活照。
我面不改色道:“没见过。”
血锥来到卢晓莹跟前,仔细打量着她,皱了皱眉道:“你有点不对劲,具体哪不对劲,说不上,但我总感觉你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这女子好尖的鼻子!
在隐魂珠的影响下,卢晓莹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从大姑娘变成了一个帅气的小伙,身上的墨家能量也都被完美地藏匿起来,可饶是如此,还是让血锥嗅出个端倪!
卢晓莹吓的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十三尺也走过来闻了闻:“确实不对劲。”
“一股小姑娘味!”
二女放荡地捂嘴娇笑。
我重重松了口气,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我已经将体内的全部佛光,暗暗调集到了掌心,一旦卢晓莹的身份被识破,那说不得,我会立刻对二女发动幻术。
放过卢晓莹后,十三尺绕到我正面:“我们和本地的黑苗有些过节,照片上的男人,是我们的干爹,从小把我们养大,最后却惨死在这些苗狗手中。”
“是啊。”血锥冲我投来精神病人般的笑容:“这些苗人杀了他之后,还拿着他的手机,在我们木匠群里笑,笑了足足十几分钟。”
“笑的可坏可坏了。”
我指着自己的画像道:“他是你们的爹?”
十三尺没好气地抢走画像:“你搞错了,不是他,这对男女是墨家的人,公输门正在重金悬赏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