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婉不敢出声,只得忐忑的等待。

萧谨行直言道,“刚刚萧延琪说,张汶河和安鹿鸣一起打了他!”

白墨婉听着萧谨行的话,迅速在脑里揣测萧谨行的意思。

如此这般开口,看似好像在帮着萧延琪,但现在的状况,萧谨行不可能还会站在她这边也不可能还会站在萧延琪这边,哪怕他会有些忌惮白家掌控着军权,但此刻是她主动请求处罚,白家也不可能对他有任何不敬,都只能认了这次的错。

而现在萧谨行突然说起,定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白墨婉当机立断,她直言道,“皇上,张汶河护主心切,他保护鹿鸣理所应当,哪怕他以下犯上打伤了萧延琪也没有任何过程,臣妾希望皇上不要惩罚了张汶河。”

主动示好,承认错误。

白墨婉很清楚,此刻绝对不能和萧谨行对着干。

萧谨行看了一眼白墨婉。

也知白墨婉是聪明的。

曾经不过是因为觉得他对她的感情,有些恃宠而骄,所以才会做了些失了分寸的事情,但一旦认清了现实,定然知道如何保全自己,更懂能屈能伸的道理!

“朕要确定,张汶河是否真的打了萧延琪!既然今日都要有一个公平,朕自然会给所有人一个公道!如若他确实以下犯上,朕绝不姑息!”萧谨行义正言辞。

白墨婉有些诧异。

萧谨行今日定然是要处置了萧延琪。

而萧谨行真的是因为畏忌白家军,想要给白家多点颜面,所以也要适当处罚一下安泞这边的人,让他们平衡吗?!

白墨婉带着一些期许,也不敢想得太多。

现在的萧谨行,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萧谨行这么一番话。

也自然是传入了安泞的耳里。

安泞抬眸看着萧谨行。

果然。

不管白墨婉做到什么地步,都会对她心慈手软是吗?!

就跟五年前一样,不管怎么样,一旦有危险,他能救的人,只会是白墨婉。

此刻所有真相大白,萧谨行俨然是必须处置了萧延琪,而他在处置之前,还是要给白墨婉一些安慰,还是要去在意白墨婉的心情,所以就拿她的人来牺牲。

安泞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今日萧谨行如若真的要动张汶河,她一定会让萧谨行加倍奉还!

安泞的愤怒,萧谨行自然也能感觉得到。

他转身,没有回视安泞的视线。

他走到萧延琪面前。

萧延琪此刻稍微安静了一些。

毕竟他不管怎么大吵大闹,都没有人再来关心他一句,他发泄过了就不发泄了。

此刻看到父皇靠近,脸上又有了些惊恐。

他不知道父皇要对他做什么。

他就这么紧张的看着萧谨行。

萧谨行问,“你刚刚说,是因为张汶河和安鹿鸣一起打你,你才受伤这么严重是吗?”

萧延琪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诚实回答,就代表他刚刚又撒谎了。

要是不诚实回答,他又担心,被拆穿了谎言。

“说话!”萧谨行脸色一沉。

声音的冷漠,吓得萧延琪又要哭了。

他紧张地说道,“是是他们一起打我的……”

就是被父皇的模样吓得,根本不敢去承认自己又撒了谎。

只能一直撒谎。

“意思是,张汶河确实以下犯上了?”萧谨行下结论。

安泞的拳头,越来越紧。

她此刻倒是真的没有怀疑张叔会这么做。

毕竟从小到大,张叔就一直照顾着鹿鸣和呦呦,为他们出头理所应当。

而且张叔也是才进宫,宫中很多规矩并不太懂。

也不会知道,不管谁对谁错,绝不能以下犯上!

“张叔没有!”安鹿鸣上前,大声对萧谨行说道,“是儿臣一个人打的萧延琪,没有张叔!萧延琪又撒谎了!”

安泞看向安鹿鸣。

鹿鸣不会撒谎……

哪怕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也不会。

所以。

安泞爆发的情绪,在控制。

白墨婉开了口,推波助澜道,“臣妾不愿处罚了张汶河,因为理解他的心情,但萧延琪从小便也有习武,如若不是有人帮忙,应该不会伤成这般。”

安泞狠狠地看着白墨婉。

白墨婉还真的很会,见缝插针!

“就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打的我!”萧延琪感觉到父皇和母妃对他的偏向,又突然大声而坚定地说道。

“张叔没有!”安鹿鸣反驳。

此刻却也不知该如何去证明?!

他转头看向安泞。

安泞抿唇。

她也在想,怎么能够洗清张叔的嫌疑。

打还是没有打,也不能再让宫人一起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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