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落下之前,徐让初拽住祝清嘉的胳膊往一边避开。
姜十方扑了个空,身体往前栽差点摔个人仰马翻,气得肺都要爆炸。
“徐让初,你这个狗币,挪开放在我妹身上的爪子!嘉嘉,你千万别轻信这个狗东西说的话,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关键时刻,姜十方一点也不糊涂。他也是男人,当然看出来徐让初对祝清嘉的那点小心思。
记得不久之前祝清嘉腿受伤搬回姜家的那段时间,姜十方曾在姜宅门外碰到过徐让初。大晚上,他鬼鬼祟祟坐在车里盯着门口的方向看。
姜十方认出来后上前拍车门,结果这狗币一声不吭跑了。
那时候他还以为是碰巧遇见,如今回想起来,应该是蓄谋已久。
姜十方现在又气又恼,自家貌美如花的妹妹咋就被俩狗男人惦记上?
先是闻笙,然后是祝清嘉。
能跟傅砚临称兄道弟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徐让初这货,十足的斯文败类。
这个时候祝清嘉满脑子都是闻笙,压根无法冷静下来,眼红红说道,“哥,你先回去,我跟他去找笙姐。”
“嘉嘉,你不能去,一定有诈!”姜十方咬牙切齿。
祝清嘉的脸色苍白如纸,“哥,你让我去吧。今晚看不到笙姐,我实在没办法安心。”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拉开车门钻入副驾驶座。
徐让初快速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把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如箭一般飚了出去。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姜十方气得一脚踢翻路边的垃圾桶。结果不小心撞到脚指头,痛得直呲牙。
“徐让初,你他妈的别让我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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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嘉坐在副驾驶座上,就像打了霜的茄子,瞬间偃旗息鼓。
认识这么久,在徐让初的印象里祝清嘉泼辣又野蛮,任何时候都是一副风风火火、目中无人的样子。这般忧心和难过,还是第一次见。
停车等候红绿灯的时候,徐让初突然抓住祝清嘉的手。掌心包裹着她冰冷的小手,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丝的心疼。
“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给自己加衣服,冻感冒了怎么办?”
“还有,以后离姜十方远一点,他又不是你的亲哥哥。”
祝清嘉下意识挣脱,无奈被徐让初牢牢攥不能动弹,气得骂人,“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别废话,你要带我去见笙姐就去,不去我现在就下车,再哔哔的信不信我抽你一个大嘴巴子。”
会怼人,证明祝清嘉没事了。
徐让初轻笑,“放心,我刚才听阿砚在电话里的语气,嫂子应该无大碍。倒是你,一点小事就慌得失了神,可不像你祝大小姐的性格。”
“笙姐的事怎么能算小事?你会不会说话?不会给我把嘴巴闭上!”祝清嘉劈头就骂。
小嘴儿叭叭叭的,挑眉瞪眼,五官特别的灵动。
徐让初伸手扣住祝清嘉的下巴,凑过去堵住她的唇。
这是让女人闭嘴的最好方法。
“唔——”
直到两人吻得有些喘不上气,徐让初才最终松开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伸手拭去眼睫毛上的泪珠,眼神逐渐温柔。
祝清嘉刚哭过,眼妆有点晕开了,双眸就像刚被冲洗过的黑葡萄,又亮又圆。
少了平日的灼灼逼人,多了几分楚楚可怜,轻易就能触及徐让初心底的那片柔软。
“记住我的话,嗯?”
话落,祝清嘉抬手一巴掌扇过去,“今晚要是见不到笙姐,下一巴掌我扇死你!”
挨了打,徐让初居然也不觉得生气。
这个女人还是刁蛮任性的时候可爱得多。
半响,徐让初才哼了一声,“要死,我也要死在你的床上。”
“臭不要脸!”
“彼此彼此。”
徐让初就喜欢看祝清嘉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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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了一整天,闻笙睁开眼看到的是傅砚临眉头紧皱的脸。
“傅砚临——”
“老婆,你醒了?”傅砚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闻笙的额头,下一秒眉头皱得更紧。
“药效过了,你又烧起来。别担心,我已经给徐让初打过电话,他应该在路上。”
“你一整天没接电话,把祝总吓坏了。”
下午接到祝清嘉电话以后,傅砚临发了疯似的到处找闻笙,差点没把整个江州城翻转。
结果她哪里也没去,就在家里。
“我感冒,请了假在家里休息。可能吃了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睁眼就看到你回来了。”闻笙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掌心又热又烫。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很多从前的事。
梦里见到了很多人,闻亭书、林绥芬、周聿怀,还有年少时候的傅砚临和祝清嘉。
以及对于闻笙来说噩梦似的那个除夕夜。
早上从祝清嘉的家里离开的时候,闻笙的脑子很乱。大概走得急,她外套也没来得及穿上,加上坐出租车的时候开窗吹了风,回到公司楼下开始头疼。
她深知那样的状态,并不适合工作,于是给周聿怀打电话请了一天的假,打算好好休息调整状态。
没想到吃了药睡下,醒来已经天黑。
“对了,嘉嘉说下班去接我,没看到人一定会很担心。你帮我回个电话,就说我有空再去找她。”闻笙整个人病殃殃的,却没忘记答应过祝清嘉的事。
她也没打算逃避事实,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傅砚临心疼地摸了摸闻笙的脸颊,安抚道,“放心,祝总和徐让初一起过来。你饿了吗?我熬了粥,吃点再接着睡。”
摇了摇头,闻笙伸手与傅砚临十指紧扣。
记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她只需回家等他回来。这个家可以为她遮风挡雨,是永远的避风港。
所以在知晓真相以后,闻笙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个家有傅砚临在,就能拥有安全感。
“傅同学,你不问问我今天发生什么事吗?”闻笙生病的时候,声音特别的软。脸红红的,就像在撒娇。
傅砚临浅笑,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等你好起来,我再当你最忠实的听众。现在你得乖乖听话,先把粥吃了。饿坏老婆,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