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娴拿着火折子的手一抖,这些人竟然又来了!

他们到底还有完没完?

气愤归气愤,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

怕什么?

反正这些人又不敢杀她,能做的也就是吓唬吓唬她罢了。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气定神闲将烛火点燃,然后云淡风轻转过身去,“诸位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喝一杯茶,大可不必这般藏头露尾,昨晚又不是没见过。”

季娴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就在她话音落下,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

烛火亮了起来。

一对上他们季娴眼底不禁闪过一抹诧异,“你们又是谁的人?”

站在她面前一水的生面孔。

根本不是昨晚那些人。

影七勾唇,“这就得问你做过什么亏心事了。”

季娴瞬间明白,“你们是大长公主的人!”

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他们这一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叫人给了苏蒹葭一个教训而已,又没有伤到她分毫。

那个逆子就不用提了。

第一个出手将她好好教训了一番。

紧接着就是晏行这个当爹的。

没想到大长公主竟然也派人来了。

她这是捅了马蜂窝吗?

就问这一家人到底有没有完了?

小的走了,老的来……

简直了!

影七上上下下打量了季娴一眼,他眼底闪过一抹鄙夷,就这么一个货色竟然镇国公的母亲,凭她也配?

来的路上他遇见晏九,已经知道昨晚的事。

不得不说太傅大人出手就是快。

不过殿下也不慢就是了。

一收到太傅从边关传来的消息,殿下就叫他带着人动身了。

“呵,晏行的人不敢杀我,就凭你们敢吗?”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季娴越发笃定不管是晏行的人,还是大长公主的人,他们全都不敢杀她。

“杀你?”影七冷嗤一声,“那你可就太肤浅了。”

杀了一个人算什么?

即便再痛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殿下要的是什么?

她要季娴生不如死的活着。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可比晏九多得多。

季娴就知道会是这样,她越发得意,“说到底你们还是惧怕沈鹤亭那个畜生,这才不敢对我下死手。”

“有本事,你们一刀结果我呀!”

“怕就怕你们不敢这么做。”

她一脸挑衅,有恃无恐坐了下去。

影七懒得跟她废话,很快她就会发现,死都是她求而不得的。

他一抬手。

两个月影卫立刻将季娴绑在一旁的椅子上,还牢牢堵住她的嘴。

随后影七掏出一把无比锋利的刀,与匕首不同,这把刀看着便寒气逼人,且只有成人的巴掌大小。

季娴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专门用来解剖尸体的刀。

一般只有仵作才会用。

她眼神微闪,难道她想错了?

大长公主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她可是沈鹤亭的亲生母亲。

见她眼底多了一抹惧怕,影七满意的笑了起来,只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夫人胆敢派人行刺郡主,定然是不怕死的,可你知道吗?殿下发明了很多酷刑,正愁没有人来实验一番,看看效果究竟如何!”

他说着一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季娴,手里的刀也随着他的视线来回移动。

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季娴强装镇定,“你要杀便杀,要剐就剐,你以为我会怕吗?”

但她不停闪烁的眼神,早已经出卖了她。

影七最后将刀抵在她的脑门上,轻声问道:“夫人知道什么叫金瓜击顶吗?”

季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鬼知道什么是金瓜击顶。

影七勾唇,“那就让我来跟夫人仔细讲一讲,何为金瓜击顶,就是使用瓜形铜锤,重重击打头部。”

说着他催动内力。

手里的刀重重拍打在季娴头上,“就像这样一般。”

只一下季娴便头晕眼花,耳朵嗡鸣作响,就连神智都有些涣散,她眼底的恐惧再也藏不住。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第一下便会如夫人这般意识尚存,第二下可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夫人的痛感会越发清晰,甚至能听到自己头盖骨碎裂的声音。”

“咔嚓一声!就像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但我个人觉得更像是西瓜被切开的声音,那声音真是悦耳极了,夫人想要听一听吗?”说着他手里的刀,再次敲击在季娴的头上。

季娴仿佛真的听到头盖骨裂开的声音。

她控制不住颤抖起来,“不,不要。”

虽然她这些年受尽折磨,但司马邺远没有他们这般变态。

影七十分满意她的反应,“第三锤落下后,夫人的头盖骨便会彻底裂开,有些会飞溅而出,夫人知道脑浆是什么颜色吗?”

他又重重在季娴头上敲击了一下,季娴的意识不受控制,全然被他的话所掌控。

影七的声音似带着蛊惑,“夫人见过雪吗?脑浆的颜色便如雪一样,看上去洁白无瑕,入口的时候软糯弹牙,有的碎片则会随着脑浆一起流出来。

脑浆混着红色的血,里头还有碎裂的骨头,夫人想要亲眼见识一番吗?”

“啊……啊!不要,我不要,你们快点走开,我才不要被金瓜击顶……”季娴不受控制想象着这幅画面,巨大的惊恐淹没她仅存的理智,她拼命摇着头,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

影七就这样翻来覆去给季娴讲了一个晚上。

不许她睡。

更不许她昏死过去。

总之她必须保持清醒。

季娴生生熬了一个晚上,影七讲的细致,已经数不清她吐了多少次。

天光破晓之时,影七才离开。

季娴眼神涣散,她像是个疯婆子一样,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不要,不要……'

影七一走她便昏死过去。

等她清醒的时候已是傍晚。

季娴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与昨日简直判若两人,她满目惊恐之色,不停的抱着自己的头说不要。

许久,直到哑巴来给她送饭。

她闻着饭菜的香气,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可依旧如同惊恐之鸟一样。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是昨天那个时间,影七竟然又来了,“我还没有给夫人讲完呢!今晚我们就讲讲何为抽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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