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珩淡淡应了一声。

在晏行以为他会闭嘴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也许,很快就不是了。”

这就是公然挑衅了。

晏行驻足,他一本正经看着齐珩,“摄政王,这是在嫉妒我吗?”

语罢,不等齐珩开口,他咧嘴一笑,“嫉妒我的人,真是多了去,实在不差摄政王这一个。”

然后他啧啧出声,“可惜啊!摄政王也只能这么嫉妒着我了,这有时候吧!眼红是一种病,他得治。”

“摄政王若是眼红的厉害,不妨找个太医医治一下。”

他说着一顿,语气骤然变得低沉起来,“否则,若是郁结于心,我真怕摄政王,哪一日突然郁郁而终,这可就是北越的损失了。”

“嗯。”齐珩点头,然后他玩味的看着晏行,“本王也有个忠告,晏太傅这嘴太毒,何尝不是一种恶疾,这个啊!也得医治一下才好。”

“否则,容易挨打不说,还容易死于非命。”

两个人唇枪舌战,一旁的侍卫听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大长公主选在昭阳殿见齐珩。

这里看着寻常。

暗中,却如铁桶一般。

只要齐珩踏进来,定然插翅难逃。

很快,晏行便带着齐珩踏入昭阳殿。

昭阳殿内,同样焚着香,烹着茶。

青烟袅袅,茶香四溢,且温暖宜人。

踏进来的时候,齐珩微微蹙眉,他没有闻过这种香的味道,但意外好闻。

一进来,他的目光便落在大长公主身上。

莫闲云那件事是个意外。

他,从没想过,要她的命!

他要的是,她这个人,当然,连带着整个魏国,他都要。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得感谢重华郡主。

“摄政王请吧!”大长公主一身月白色的织金长裙,她坐在主位淡淡看着齐珩,苏蒹葭守在她身旁,眼神透着警惕。

“殿下,绾绾!”晏行自然而然走到她们身边,如今他已经能确定齐珩的狼子野心,齐珩这厮,觊觎着,他的殿下。

而且,他看得出来,这厮,比他还要疯狂,不,更准确的应该来说是,疯癫。

“殿下想让本王来,本王便来了。”齐珩步履从容,甚至显得比晏行还要自然,他解下身上的狐裘,交给一旁的婢女。

然后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姿态甚是优雅抬手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他也不怕茶里有毒,饮了一口之后,握在手里,暖着自己冰凉的手指。

“这么多年殿下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这雪山云雾。”

大长公主不以为意。

晏行却开口了,“这是自然,因为这也是我喜欢的茶。”

齐珩轻笑一声,他自动忽视晏行的话,晏行也只不过比他早了一步而已,在他面前得意个什么劲儿?

他视线落在大长公主身上,缓缓牵起唇角,“莫说殿下只是要本王来宫里,只要殿下开口,不管让本王去哪里,本王又怎舍得说一个不字。”

闻言,晏行脸色一沉,不等他开口,大长公主慢条斯理掀起眼皮,看了齐珩一眼,“王爷真是客气,倘若本公主想让王爷下地狱呢?最好是十八层地狱。”

齐珩仅此一句话,苏蒹葭的眼神倏地就变了。

齐珩他,对母亲……

晏行突然就笑了,他宠溺的看着大长公主,如今殿下也是越来越会说了,他功不可没呢!

齐珩微微一怔,继而他也笑了起来,“倘若殿下肯作陪,地狱又有何不可呢!”

“摄政王说笑了,母亲自然是要陪着我与父亲的,至于这地狱,只好请摄政王孤身前往了。”苏蒹葭冷眼看着齐珩,她语气森冷。

“摄政王莫不是忘了,曾允本郡主一诺,现在本郡主只想要摄政王的性命,不如摄政王在本郡主面前自裁如何?”

齐珩闻言又是一笑,“本王确实曾允郡主一诺,但却不曾言明,何时兑现这一诺,郡主想要本王的命,不急,等数十年后,本王自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苏蒹葭脸一黑,齐珩,果然狡诈如斯,不过她一点都不着急,毕竟,谁还没个后手呢!

大长公主也没想着齐珩对兑现当日的承诺,毕竟种种皆在他的算计之中,他又岂是这么容易能对付的,她言归正传,“摄政王不是想与本公主对弈吗?本公主只会你的性命感兴趣,不如就以你的性命作为赌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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