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舒,“不,不是意外吗?”

“意外?”沈追满脸嘲弄,“这是你把舟哥儿害成了傻子,人家找我索命呢!”

沐云舒顿时有些心虚,可她更多的是心寒,“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就活该没了吗?你说让我忍,何曾说过一句,要为我们的孩子,还有我报仇,难道我们就活该吗?”

“呵……我忘了,你现在整颗心都扑在巧儿身上,哪里还记得我们。”

沈追有些头疼,“云舒,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管从谁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我若得手,这侯府必有你的一半。”

沐云舒红着眼,“可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两个人吵得声音这么大,哪怕院子里的下人避的再远,这事也还是传入苏蒹葭的耳中。

她听了勾唇一笑,这才到哪,以后他们要吵的机会可还多着呢!

到了傍晚,浅月才回来,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苏蒹葭叫人给她倒了杯茶,“别急,你先润润嗓子再说。”

浅月一饮而尽,“奴婢按照小姐说的地方,已经找到那人,只是他死活不肯吐口,也不肯配合。”

“这是什么难事,明日你再去一趟,让他把这个吃下。”苏蒹葭从妆台的盒子里,取出一个瓷瓶,交到浅月手里,这个里面可是好东西,专治不听话的人。

青玉那边的事也已经办妥。

转眼到了该用晚饭的时候。

下人已经将饭菜摆好,苏蒹葭慢悠悠坐下。

她正在用饭,浅月挑开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提着个食盒,“今日老夫人兴致倒是不错,叫人请侯爷去她那里用饭,奴婢去的时候扑了个空,小姐特意叫人熬的汤,怕是要浪费了。”

苏蒹葭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做母亲的让儿子过去用一顿饭,这不是很正常吗?

秋白院。

今日老夫人也叫人给沈鹤亭熬了汤。

沈鹤亭一向孝顺,他丝毫没有防备老夫人,将那碗汤喝了个干净。

用过饭之后,老夫人就开始撵人,“鹤亭啊!你莫不是忘了你与蒹葭还在新婚期,怎能日日埋首书房,公务什么都处理不完,你切莫冷落了蒹葭,得多陪陪她才是。”

她说着给了徐妈妈一个眼神,“你送鹤亭回去。”

想到母亲都开口了,今日的公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沈鹤亭并未拒绝。

外面已经掌了灯。

红色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

他们一走,老夫人立刻松了一口气,这下她应该很快就能抱上乖孙儿了吧!

但转念一想,她一个做母亲的,竟给儿子用那样的药,又觉得臊得慌。

流云居。

得知事情已经成了,沈追皱了一天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在收到那人回信之前,他也一直以为,那人给他的就是解药,按照苏蒹葭的方子,迟早能解了父亲身上的毒,没想到父亲所中的毒,根本没有解药,那张方子只能暂时压制父亲体内的毒。

可若服了催情之物,便会催发父亲体内的毒,让他从此丧失身为男人的能力。

倘若父亲从此不举,那就只能从旁支过继子嗣。

沈观山又算什么?

等他掌控侯府第一件事,就是除了二房这些人。

徐妈妈在旁提着灯笼,她一面走,一面暗暗观察着沈鹤亭的神色。

从秋白院出来,沈鹤亭便觉得身上多了一股燥意,他还以为是天气变热,而他又才用了饭的缘故。

没想到等进了听雨轩,身上这股燥意愈演愈烈不说,一股无名之火突然从他小腹窜了起来,身为男人,他再清楚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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