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还在想,沈鹤亭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也是来责怪她的吗?

就听沈鹤亭说道:“蒹葭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他嗓音低沉,唤她名字的时候带着点莫名的软意,似有什么轻轻敲击在她心头。

她一步一步走到沈鹤亭身边,“不知侯爷有何吩咐,可是也准备叫人给我验身?”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带着刺儿的。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外头那些流言都是要动怒的,若沈鹤亭真要这么做,她也不怪他。

沈鹤亭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看向老夫人,从袖兜里掏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白色锦帕,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摊开。

苏蒹葭原本还有些不解,可当她看到洁白如雪帕子上,那一抹宛若红梅般的血迹。

这,这是……

刷的一下,她的脸顿时烧红起来。

虽说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这人,这人……

“哎呦!这是好事。”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她一直以为鹤亭病着,没办法那啥,没想到呀!

“蒹葭真是委屈你了,你怎么不早说,你若早说哪里还有这些事。”说不定她的乖孙孙已经在来的路上,她眼神一个劲儿的往苏蒹葭的小腹上瞄。

“徐妈妈,你去把侯府的下人都叫到一块,告诉她们谁再敢乱嚼舌根,立刻发卖出去决不轻饶。”

老夫人起身拉着苏蒹葭坐下。

沈青芷彻底愣住了,二哥跟她竟然已经……

“芷儿跟你嫂嫂道歉。”沈鹤亭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沈青芷,“……”

凭什么又叫她给苏蒹葭这个小贱人道歉,她道过的歉还少吗?

“你若是不愿,今日就回国公府吧!”沈鹤亭并没有强迫她。

沈青芷抬眼朝老夫人看去,只见老夫人笑眯眯的盯着苏蒹葭的肚子看,就差把眼珠子粘上去了,哪里还记得她这个女儿。

她咬了咬牙,不情不愿给苏蒹葭说了声对不起。

苏蒹葭没有理他,她眼神幽幽看着沈鹤亭,脸上的红晕现在都没有褪去。

别人不知道,但浅月和青玉却是知道的,两个人悄悄看了沈鹤亭一眼,眼里满是笑意,侯爷这是护着她家小姐呢!

看以后谁还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母亲,我是这样想的,我与蒹葭成婚之时,人还未醒,到底委屈了她,如今我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开三天的流水席,大宴宾客,好叫旁人知道,她是我沈鹤亭明媒正娶的妻。”沈鹤亭逐字逐句道。

苏蒹葭骤然抬眼,水波潋滟的杏眼中满是诧异,外面流言传的那么凶,他就不曾怀疑过她吗?

还是说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侯府的声誉?

他这个办法自然极好,可谓一劳永逸,什么都不用说,便堵住了外面那些人的嘴。

若沈鹤亭没亮这张喜帕,老夫人兴许会有些犹豫,现在她都不带犹豫的,“好,就按你说的办,可不能委屈了蒹葭。”

沈青芷气的直翻白眼,所以她就活该受委屈吗?都没一个人问问她的意见,难道她是透明的吗?

“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沈鹤亭挑眉,然后直接下了定论,“我已经叫人写好请帖,就从明日开始吧!”

苏蒹葭,“……”

来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吗?

沈鹤亭要宴请宾客的消息很快传开。

“啪!”沐云舒面容狰狞,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原以为沈鹤亭与老夫人定会恼了她,没想到沈鹤亭非但不信那些流言,还要这般给她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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