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萧战好奇伸长脖子瞅了一眼,他刚准备开口,就见沈鹤亭拿起汤匙,泰然自若喝了起来。

沈鹤亭侧目,“怎么了?”

萧战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你,你不是不吃姜的吗?任何东西只要沾染了姜的味道,你从不入口。”

沈鹤亭又喝了一口,他表情淡然,“哦?什么时候的事?”

萧战,“……”

他很想说,就昨天,灶房也送了汤,侯爷看了一眼,见上面飘着姜片,立刻叫人撤了下去。

啊这,侯爷这是选择性失忆了吗?

他眼睁睁看着沈鹤亭,把那一盅汤喝的一干二净,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夫人听说,苏蒹葭亲自给沈鹤亭炖了汤,也高兴的很,她原本还怕苏蒹葭性子太要强,不懂得体贴人,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苏蒹葭前脚刚回到听雨轩,老夫人便叫人给她送来很多东西。

她笑容淡淡,叫人收进库房,前世在侯府熬了一辈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该如何讨好老夫人,在老夫人看来,对沈鹤亭好就是对她好。

“小姐,奴婢已经查清楚那小妇人的身份,她是许屠户的女儿,名叫徐娇娇,你绝对想不到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苏蒹葭可没准备着就此罢休,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安排浅月去查她的身份。

“若我猜得不错,可是苏闻的?”

浅月一脸震惊,“小姐你怎么知道?”

这还不容易,苏蒹葭轻笑出声:“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不假,可对一个有孕的妇人来说,胎儿的血脉尤为重要,她敢这么闹,若是传出去,夫家还不得休了她,除非是孩子的父亲让她这么做的。”

她一早就猜到了,知道那许娇娇绝对不可能咬出苏闻来,这才罢休。

浅月又道:“还有小姐让奴婢寻的那户人家,也有了点眉目,有人说他们搬到了汝南,奴婢已经叫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苏蒹葭点头,“他们极为重要,一定要找到他们。”

“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做。”她眼神晦暗,低声吩咐了浅月几句,许娇娇敢这么做,自然得承受这个后果。

那边沐云舒已经清醒过来。

清醒后,她第一时间把尤妈妈叫到她面前,让她把夏妈妈当采买时,留下的账本全都给她搬过来,并且让她把接手后的账目也整理好。

她绝不会放过秦氏,还有苏蒹葭的。

尤妈妈叫人给苏蒹葭递了信,她已经知道此事,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就得让沐云舒这般摧心剖肝的熬着。

在丧子之痛的加持下,相信她很快就能将秦氏做下的那些烂账查清楚。

自从事情失败后,苏闻生怕沈追找他的麻烦,毕竟他拿了人家的银子,且已经花完了,他称病告了假,立刻从国子监逃回了家。

沈追叫人去找他,这才知道这个怂货竟然逃了。

其实今日的事也怨不得他,怪只怪苏蒹葭这个贱人太难对付了,最让他气愤的是,父亲还专程来为她与苏衍撑腰。

他眼神阴狠毒辣,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也就是了,他是一定要除了苏衍的,若真叫他考出个名堂来,再想杀苏蒹葭可就难了。

许娇娇回到家后,便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午后。

许家三间小破房外面,突然围了几个婆子。

“你们听说了吗?这许屠户的女儿竟然给人做了外室,肚子都被搞大了,还在家里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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