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与沈鹤亭两个人越打越默契。
沈鹤亭故意露出一个破绽来,玄月教教主手里的权杖将他手里的剑击落在地,沈鹤亭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下一刻,玄月教教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沈鹤亭,本座后悔了,你在北越之时本座就该杀了你,虽然晚了几日,但现在杀了你也一样。”
他作势就要扭断沈鹤亭的脖子。
就在这时晏行悄无声息出现在玄月教教主背后,他举起手中的剑,对着玄月教教主的背狠狠刺了下去。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玄月教教主就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一样,他一剑下去竟然扑了个空。
“本座真想不到堂堂晏太傅,也会行这种偷袭之事,真是叫人不齿。”玄月教教主一个转身,他抓起沈鹤亭狠狠朝晏行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两个人重重倒在地上。
沈鹤亭双目充血,他额上青筋毕露,嘴里不断涌出血来。
晏行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的脸上与身上也全都是血迹。
不等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玄月教教主如鬼似魅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一手一个死死掐着他们的脖子,将他们从地上提起来,然后放声大笑起来,“本座早就说过你们两个手下败将,是杀不了本座的,本座现在就送你们翁婿一起下地狱。”
玄月教教主骤然收紧自己的手。
“国公,太傅大人!”萧战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手里握着剑拼命朝玄月教教主飞奔过去。
轰!
都不等他靠近,玄月教教主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内力,便将他震得飞了出去。
眼看玄月教教主就要扭断沈鹤亭与晏行的脖子,慕容信依旧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幕,他们两个人一死,魏国便不足为惧。
诸国想杀他们的人,绝不在少数。
换个角度来看,很多人都得感谢玄月教教主。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江夏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轻手轻脚,一步一步挪到玄月教教主身后。
“你们两个人大可放心,很快本座就会把你们在乎的人,全都送下去陪你们……”玄月教教主猖狂笑出声来,他伸手就要扭断沈鹤亭与晏行脖子,怎料就在这个时候他笑声骤然止住。
“噗呲!”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玄月教教主掐着沈鹤亭与晏行的手蓦地一松,丝丝血迹从他嘴角溢出来,只见一把匕首从他背后直接刺入他的心口。
“是你!”他骤然回眸对上江夏那张柔弱却写满坚毅的脸。
江夏双手紧紧抓着匕首,她的手颤抖个不停,脸上却没有一点恐惧,“你杀了爹爹,我一定要杀了你给他报仇,哪怕是拼上我这条性命。”
玄月教教主双眸人染上一层诡异的血色,他狞笑一声,“可惜要叫你失望了。”
然后他一掌落在江夏身上。
“啊!”江夏惨叫出声,血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嘴里涌出来,她高高的飞起,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在她落在地上的那瞬间,她突然笑了起来。
沈鹤亭与晏行一前一后,两把剑同时没入玄月教教主的身体,他目赤欲裂,“噗!”
猩红的血险些落在沈鹤亭与晏行身上,幸亏他们两个人及时躲避开。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沈鹤亭一掌落在玄月教教主身上。
而晏行则抽回自己手中的剑,他快如闪电在玄月教教主身上又戳了几个血窟窿,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最后他一剑割断玄月教教主的头颅。
温热的血飞溅而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
玄月教教主轰然倒在地上,他的头颅落在脚下,两只血红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定格在他死前的那一瞬,他的眼中写满不甘,还有功亏一篑的怨毒。
晏行单膝跪在地上,他将手里的剑狠狠没入地面,冷眼看着玄月教教主的尸体,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这就是算计他妻女与儿子的下场。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沈鹤亭也狼狈的很,他的剑早已不知道落在那里,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他扭头看向晏行,“还没有恭喜父亲,殿下已经生产,母子均安!”
他不提还好。
他这么一说,晏行恨不得立刻飞回去。
“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若没有沈鹤亭相助,他一个人只怕杀不了玄月教教主。
突然沈鹤亭想起什么,他大步朝江夏走去。
江夏气若游丝躺在地上,见沈鹤亭朝她走来,她艰难挤出一丝笑意来,“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杀了玄月教那个魔头。”
沈鹤亭站在她面前,“是我该谢谢你,若没有你相救,只怕我早已被玄月教给控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来。”
说着他取出一颗疗伤药,缓缓俯下身去喂江夏服下。
“咳咳咳……”江夏十分艰难吞下去,她一边咳一边往外吐血,她目不转睛看着沈鹤亭,细若蚊蝇问道:“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沈鹤亭摇头,“不会,有蒹葭的疗伤药在,你绝不会死的。”
江夏不信他的话,她执拗的看着沈鹤亭,“倘若我死了,能不能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