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亭迎上他的视线,“若赢的是我呢?”
齐见琛言之凿凿,“这绝不可能。”
“齐见琛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那些手段终究上不得台面,若是你的输了,我要你在阵前以死谢罪,要你身后数十万将士全都归降,你敢跟我真刀真枪较量一番吗?”
“孤有何不敢?就依你所言,沈鹤亭,孤要你输的心服口服,孤要让天下人知道,玉面战神又如何?不过是孤的手下败将罢了,孤要打破你不败的传说。”齐见琛越说越兴奋,他兴奋的眼睛都红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只要沈鹤亭败在他手上,整个西晋就是他的了。
失去沈鹤亭与晏行的魏国,就像是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根本不足为惧,届时他想要拿下魏国,不过轻而易举的事。
等他拿下西晋与魏国后,举手之劳便可拿下大燕与南越。
“沈鹤亭,孤不仅要赢你,还要堂堂正正的赢你。”他大放厥词,双眼放光看着沈鹤亭,率先亮出手中的剑朝沈鹤亭杀去。
“陛下必胜,陛下必胜……”北越一众将士皆为他摇旗呐喊。
真是好大的阵仗。
瞧着跟真的一样。
崔院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堂堂正正,我呸,就凭你这阴险小人也配说这句话?”
莫说他不信,就连鬼都不信,齐见琛这小子会不耍阴招。
他真是跟他那个爹一样,从不走正道,一水的歪门邪道。
沈鹤亭也亮出手中的剑来,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方才齐见琛随手一掷,城墙上的青砖便裂开了,足可见他内力深厚,几乎与他不分伯仲。
万众瞩目下。
两个人谁都没有手下留情。
一出手便是杀招。
“沈鹤亭,十招之内孤定将你拿下。”齐见琛笑容邪魅,他手腕反转,手中长剑寒芒吞吐,直逼沈鹤亭的要害之处。
沈鹤亭勾唇冷笑,“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砰!
两把长剑剧烈的碰撞在一起,擦出刺眼的火光。
齐见琛被震的后退一步。
而沈鹤亭纹丝未动。
莫要小看这一步的差距。
“嘿嘿,好,国公威武!”崔院首趴在城楼上大声喊道。
齐见琛眼神阴鸷,他手中的剑越来越快。
沈鹤亭忍不住提醒他,“齐见琛这已经是第六招了,离十招只剩下四招,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在十招内拿下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鹤亭手中的长剑划过齐见琛的手臂,若非他反应的都快,这会他这只手臂已经被沈鹤亭斩断。
饶是如此他还是见了血。
他暗暗咬牙,“沈鹤亭你放心,十招之内孤定要拿下你。”
话音落下,齐见琛一挥衣袖,遮挡住自己的脸,他速度太快,无人看清楚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沈鹤亭拿命来吧!”再次对上沈鹤亭,他双眸红光乍现,透着丝丝诡异。
沈鹤亭凝神看了一眼,他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齐见琛直接丢开手里的剑,他掌风横扫,卷起漫天尘土,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朝沈鹤亭袭来。
沈鹤亭双眸微睁,只片刻齐见琛便内力大增,远胜于他,齐见琛方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就是他说的堂堂正正?
只怕不是吧!
沈鹤亭堪堪避开他这一掌,他气息微有些乱,手中的剑势如破竹,直指齐见琛的胸口。
“沈鹤亭,孤早就说过,就凭你绝不是孤的对手。”齐见琛不躲也不闪,他慢条斯理伸出两个手指,轻飘飘夹住朝他刺来的剑,缓缓转动手指。
只听咔嚓一声。
沈鹤亭手中的剑应声从中间断开。
然后他反手将手中的短剑,朝沈鹤亭掷去。
折断的剑异常锋利,沈鹤亭眸光一凝,他身形一闪,带出一道虚影,饶是如此那把折断的剑还是擦着他的脸划过,丝丝血迹溢出来。
轰!
紧接着一道强横的掌风朝他袭来。
飞沙走石,就连空气仿佛都沸腾起来一样。
齐见琛的声音如鬼似魅,“这是第八招!”
沈鹤亭被他这一掌掀翻在地。
“噗!”他一口血喷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国公……”
“陛下……”
城楼上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萧战额上青筋凸起,他红着眼从城楼一跃而下,就要去救沈鹤亭。
崔院首喃喃道:“不对,齐见琛怎么会突然间内力大增?”
突然他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国公,齐见琛定是服用了短时间内增强内力的药,这种药虽然能使内力大增,但却是有弊端的,只能维持极短的时间,等时间一到他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娘的,这就是他说的堂堂正正,这狗东西可真不要脸。”
早在刚才沈鹤亭便已经猜到。
不等他站起身来,齐见琛一个闪身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那双闪烁着诡异红光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这是第九招,沈鹤亭你看见了吗?都不用十招,孤便能杀了你。”
“哈哈哈……”说着他放声大笑起来。
“陛下万岁……”见此北越所有将士全都沸腾起来。
萧战想要来救沈鹤亭,可他根本无法靠近沈鹤亭,他与北越的士兵厮杀在一起,都杀红了眼。
谢崇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他回眸看了一眼,虽然将士们已经服下解药,可他们尚未恢复,这个时候若是打开城门派他们出去营救陛下,只怕也毫无胜算。
崔院首镇定的很,国公可不是这么好杀的,只有齐见琛有药吗?
难道国公就没有吗?
师父给国公用来防身的那些毒,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毒死齐见琛。
沈鹤亭缓缓抬起头来,他微微勾唇,“是吗?”
下一刻。
只听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