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阔远是为了况三姑娘的事来的,一坐下就开始说打探到的情况。
“查起来也不难,那人玩了一出鬼怪附身,不仅没被送走还成功的留了下来,厉害的是她重新取得了况府老太太的喜欢,说是前些日子那老太太病重,她是日夜不离床的伺候,还割了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给老太太的药做药引。”
“最近还经常出门,出城去城外大佛寺上香,说是为老太太祈福。”
文绵绵挑眉,关于这一点她倒是不意外,穿越女嘛,总是会尽可能的改变自己的处境,让自己的过的更好。
“那些传言能判定是她传出来的吗?”
刘阔远摇了头,“只是有很大的可能,传言是她最近一次出城两日后传出来的,而且那些传言除非是知道内情,谁会编造这些呢?”
“她有很大的嫌疑,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了,只要她再有动作就一定能被发现。”
文绵绵点了头,庆幸她二表哥反应及时,城中的传言被压下来了,要不然如果传的厉害了还真是个麻烦,毕竟有心人仔细的抽丝剥茧,多少是能看出来她和原主的不同。
“尽快吧。”
刘阔远点头,又说起了他的婚姻大事,总之就是进展顺利,“若是穆伯母答应了,后面还要请你和你家王爷出面,要不然刘家的人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文绵绵打趣说到时候得要给她包一个大红包。
离开的时候刘阔远眉头紧锁,对他来说其实多一个老乡少一个老乡都无所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他和这位王妃不就相处的很愉快啊,大家合作,各取所需,互相保密。
况家那个为了保全自己就想要搞掉别人,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如果也发现了他,是不是也要搞死他?
这是人品问题,此人绝对不能放过。
文绵绵坐了一阵就去找了耘阳,天海信行的事必须要早一点解决,一听文绵绵说那些人不老实,耘阳眉头紧蹙,“你知道的,这些人都是军部退下来的,他们都是父亲的人,仗着这点关系的确不是那么谦逊,但是干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有些问题其实她清楚,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动了公爹的人多少有些不妥当,何况事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她这才没有动手。
文绵绵可没有这样的担心,“他们从军部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和军部没有关系了,进入了天海信行,那就要按照信行的规矩来,在培训馆都敢如此嚣张,在其他地方又该如何,这种人无论多勇武都不能要,留下来迟早惹祸。”
她爹和她哥都在皇帝手下过日子的人,现在宠着当然什么都好,万一有一日感情破裂了呢,这些都会成为她爹的罪证。
“这事我来处理吧,就后日,你给还在城中的人都去个消息,让他们后日下午都到总行。”
耘阳当场就吩咐了下去,她这个小姑子兼六嫂看着好说话,好相处,也容易心软,但在用人这件事上也没含糊过,跟她六哥多年的老管事都被她清理掉了,可见也是她的外表掩盖了她的本事。
回了府文绵绵就叫来了程管事,先是听了远泰目前的生意情况,又听了他们对好物节和年货节的安排,事无巨细,管事培训班的事也问了。
“此事你既然知道,为何没有来回禀?”
面对她的质问程管事怔了怔,连忙起身躬身,道:“那些壮士不过是言语粗俗了些,倒也没做什么过分之事,何况他们都是跟着大将军从站场上下来的人,多少也要给两分颜面,相信他们多念几天书就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了。”
文绵绵面色不愉,“也不是孩子,还得要等着他们读书后才能明理,此事也能看出管事培训班还有诸多不足,既然是培训班时间短任务重,那就更要心无旁骛的学习,还有时间爬墙偷看姑娘,我瞧着是培训班太过轻松所至。”
“我会尽快安排,把培训班的变成军营一般的管理,吃饭睡觉学习都要有严格的时间要求,也要严格的考核制度,要不让他们由着性子来,你们要看这个的面子顾忌那个的感受,那培训班还办来做什么?”
“你尽快拟定一份新的规矩出来,必须闻鸡起舞,王爷还披星载月的忙碌,他们不可以比王爷更加轻松。”
必须让那些人卷起来,卷死那些人。
程管事已经好久没有被主子用这样的口气说过话了,心里一时间也憋了气,不就是要让那些人老实吗,不就是要他们累没有精神去想东想西吗,他有的是办法。
让他在王妃那里吃了挂落,这些人没好日子过了。
文绵绵起了身,抬眼一看才发现又是一日的傍晚,忙起来这时间就过的特别的快。
抬眼落山,刚从商部出来华旌云正要回府,还没上马车就被宫里的内侍给叫住了,得知他父皇又要传召他进宫,心里就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昨日他父皇和谷梁衡畅谈到半夜,奏折是不是还没批阅?
在宫门口遇到了匆匆赶来华旌昌和华旌胜,兄弟三人眼神交汇,都还没来得及交换信息就被内侍催促着进了宫。
熟悉的偏殿,熟悉的案桌,桌上那熟悉的奏折,熟悉笔墨,兄弟三人同时默默叹气,华旌昌心里回过了味来:老六那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其实就是被抓了壮丁吧?
华旌胜:父皇的心思果然难猜,他们兄弟几个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内侍进来上了茶,每张桌子上摆上了一碟子点心,恭敬的开口,“启禀三位王爷,皇上这两日政务繁忙,脱不开身,皇上口谕,接下来三日三位王爷从衙署出来后就直接进宫批阅奏折,批阅完后分类梳理归类,放在御书房的御案上。”
从衙署出来还要来批阅奏折?
然后再披星戴月回府去,也就能眯一会儿又该上早朝了吧?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华旌昌忽然问了,“老三老四老五怎么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