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倾听了几条最为粗壮的信仰通道中的祈祷声。
“伟大的江皇陛下，我愿意成为您的信徒，恳求你您善待女神。”
大部分是祈求，当然也有威胁。
“江皇陛下，若您欺压女神，我将化作复仇之神，与神域不死不休。”
“江辰滚出来，我知道你能听见，吾乃第一重天永恒领主巴尔，我命令你立刻释放女神。”
没想到，雅典娜竟然拥有几位永恒领主信徒，其中那名叫巴尔的信仰丝线简直漆黑如墨，估计是雅典娜的仰慕者，此刻恨不得宰了江辰。
雅典娜必然也收到了无数祈祷和劝谏声，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兵种、英雄、领主之间等级森严，想要向上进阶，是难上加难，可选择退阶却是一个念头的事。
“很高兴能与诸位并肩作战百万年，有缘再见。”
与自己的英雄和兵种最后挥手告别后，雅典娜不再留恋，双臂张开。
砰——
在雅典娜成为英雄的一刹那，江辰清晰听到了世界湮灭的声音。
随之湮灭的，还有雅典娜小世界中无数年积攒的奇珍异宝，甚至是世界奇观。
这些东西都来自第一重天，在雅典娜降临第四重天时，便全部锁死，无法交易，只能湮灭。
同理，雅典娜的所有下属，包括数千永恒全部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天地间，等待着下一名招募他们的领主。
与此同时，第一重天奥林匹斯山上，原本伫立在山顶的一座奢华领地中，所有建筑同时迸发出细密的裂纹，碎片又化作精纯的能量，仿佛从未存在过。
西方天空，一颗星辰突然爆发出堪比太阳的光辉，然后又缓缓淡去，最终彻底消失在天空中。
那是雅典娜的神国。
英雄不是独立单位，没有资格拥有领地、小世界和神国，甚至连凝聚神格的资格都没有。
雅典娜那些虔诚的狂信徒们，依旧可以祈祷，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神国崩溃，也意味着战争与智慧女神雅典娜的落幕，英雄雅典娜的诞生。
这一刻，从第一重天至第八重天。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领主，全部骇然无声。
奥林匹斯山的战争与智慧女神陨落了！
很快，雅典娜的最后一条神谕内容也从她的信徒口中流传出来。
“雅典娜，我的女儿！！！江辰你真的敢！即便得罪始祖圣王，我也要跟你不死不休。"
“江辰……难道又是第五重天那位猛人，我记得他不久前刚刚大闹冥界吧，真是后生可畏。”
“雅典娜女神竟然心甘情愿成为一名下界领主的英雄，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哎，谁能想到一位小世界达到20元会的永恒领主，竟然会陨落在下界。”
“这便是万族战场啊！”
可以预料的是，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上界永恒再想降临下界前都会仔细掂量掂量。
即便不怕死的，这样陨落也太憋屈了一些。
有人愤怒，有人惊叹，有人惋惜，也有人……惊喜。
惊喜的自然是江辰。
江辰早已经名扬万界。
可万族战场无边无际，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大事发生，甚至种族灭亡。
即便当年的福音城之战、灵山之战、冥界之战这种战争，虽然让江辰名扬万界，却最多不过几天热度便沉寂下去。
神灵之路的积累，固定的信徒相当于工资，想要暴富还得靠炒作。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小神灵偶尔发个绯闻、拍个段子、爆个果照。
这次收服雅典娜，相当于又一波炒作，把江辰推上了万族战场的头号热搜。
而且跟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江辰几乎吸引了所有第一重天、第二重天领主的目光。
以至于短短半个小时，江辰便是数十万神力结晶的进账，相当于几年的日常积累。
而最让江辰惊喜的，竟然是雅典娜的属性和技能。
“雅典娜，宙斯知道你这么强么？”
江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甚至怀疑，如果宙斯知道雅典娜化作英雄后的属性，会不会强迫自己闺女给自己当英雄。
雅典娜也合上了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嘴巴。
“据说，像我这种永恒领主退化成英雄时，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小世界和神国的能量反哺，要么阶位得到提升，要么功法技能得到强化，可具体强化方向，便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也没想到，化身英雄后我不仅阶位提升，竟然还多出了两门永恒技能。”
说到这，雅典娜自嘲道：
“难道我天生就是英雄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