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半夜被拐走
手机什么时候停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被秦墨从浴室抱回床的时候,我连骨头都是软的。
太累了,累的眼皮都不想抬,我窝在被子里睡了。
“先眯一会,我给你煮粥喝,”秦墨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轻嗯了一声便进入了梦乡。
不过睡的迷迷糊糊之中,我总是听到手机在响。
可是我不想动,也睁不开眼,我迷迷糊糊的摸向身边,可却是空的。
“秦墨,秦墨......”我叫他。
秦墨疾步而来,半俯身下来,“怎么了?”
我眼都没睁,“我的手机好吵。”
“嗯?”他似乎没听清我的话。
“手机,吵,”我又重复。
秦墨没有回应,片刻后我就听他说了句,“乔乔,你做梦了,你手机没吵,都关机了。”
是么?
可我听到的手机铃声怎么回事?
我没再说说话,继续的睡觉,一觉睡到睁开眼。
秦墨就坐在床对面的桌椅上,似乎是在写画着什么,大概是太专注了都没注意到我醒了。
我坐起身来,看到他在画图纸。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停止工作,怪不得他不上班,许瑞都不说他什么。
是他默默的把该做的事都没少下。
这样的他让我都不忍心打扰,悄悄的下了车。
可是我的动静还是惊动了他,他转头看到我起来,立即放下手里的笔过来,“怎么不叫我?”
“看你在忙,”我这一张嘴发现声音竟然哑了。
想到先前我和他的失控,我的脸倏的红了。
秦墨也看到了,“我一会给你买点润嗓的含片。”
“不要,我......”后面的话我卡住了。
秦墨黑眸看着我,“不想吃?”
其实不是不想吃,我是想说我想吃烤梨了。
我以前嗓子不好的时候,便喜欢吃烤梨,把梨挖出个洞,里面放上冰糖和川贝,放在烤箱里烤,又软又濡又甜,尤其是那梨汁特别的润嗓。
海东有一家级品香栗子干货店,他家专做烤梨,而且是味道最正的。
除了他家,我都不吃别家的。
有时我就是这么偏执,不然也不会喜欢了江昱珩十年。
想到这儿,我更不会说出想吃烤梨了,面对着秦墨看着我的眼睛,我只好扯谎,“我讨厌含片的味,我多喝水。”
秦墨煮了粥,还有小菜,这都是酒店房间厨房里备好的。
现在酒店营销也卷了,并不只是从前的一间房一张床,而是配置都跟家几乎一样。
我喝了粥,吃了菜,嗓子舒服很多了。
只是睡醒的我吃饱喝足也不困了,可秦墨似乎困了,我已经看到他好几次用力睁眼了。
“秦墨,你睡觉吧,这些东西我来收拾,”我边说边往卧室推他。
“我去洗个澡,身上有油烟味,”秦墨的意思做完饭他就开始忙图纸,并没有洗澡。
我又拧过他的身子往浴室里推,“那快冲。”
说着我勾住他的脖子下拉,闻了闻他的头发,“很香,没有油烟味,头就别洗了。”
他皱眉,“洗澡还可以不洗头?”
“当然可以了,”我笑着,“秦墨,你不会每次洗澡都洗头吧。”
“嗯,但并不是每次洗头都要洗澡,”他的话把我话逗笑了。
“随你吧,反正快点洗,不然天都明了,”我快速的把他推进了浴室,怕慢一点也被他拉进去。
秦墨这男人初见给人的感觉是硬冷糙,还对女人不感冒的禁 欲型。
可现在我才知道这男人要是开了荤,那就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去洗澡,我收拾了餐桌,这是从小跟我爸妈就养成的习惯,不让用过的碗筷过夜。
我厨房还没收拾完,门铃响了。
起初我以为听错了,以为是别的房间门铃在响,可是随着门铃响了又响,我确定就是我这个房间的门铃。
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扯过纸巾擦着手狐疑的来到门口,哪怕有秦墨在,我还是习惯的先问,“谁啊?”
“是我!”
两个字带出的声音,让我的身子一僵。
是江昱珩。
这么晚了,他怎么来找我?
而且今天他见我的时候,根本当我是陌生人的。
我失怔的空档,江昱珩已经开始砸门,我知道我不开门,他是不会走的。
现在大半夜的,他不怕吵到别人,我还嫌丢人呢。
我伸手拉开了门,江昱珩惨白着一张脸,头发微微凌乱,一只手半抬着似要砸门的架势。
我沉着脸,“江昱珩,你要做什么?”
“杉杉,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的话让我想到我和秦墨纠缠时,那响个不停的电话。
我眸光闪了下,“没听到,你......”
我想问他有什么事吗,可是没等我说出来,他就一把拉住我,“跟我走。”
他的手冰凉沁在我的胳膊上,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没有动,并往回抽手,“江昱珩,你发什么疯?”
他黑眸慌乱,“是我爸,他不行了。”
“什么?”这下换我惊愕。
“他突然吐血,大夫说可能撑不过去,他想见你,”江昱珩的声音也是打着颤的。
我脑子是懵的,耳里都是嗡嗡的。
我来这儿之前见过江淮,他说江爸爸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吐血呢?
“我调了私人飞机,现在赶紧走,”江昱珩又再次拉上我的手。
这次我没有犹豫,直接跟着他走了。
不过走了两步我想到还没跟秦墨说,我又一下子停住,“等一下,我去......”
“等不及了,”江昱珩打断我。
我跟江昱珩在一起十年,他如此着急慌乱的样子,我真的还没见过。
所以江爸爸看来真的很危急。
这辈子我最大的遗憾是我爸妈出事时,我没有到场,我经常在想他们是不是当时还有生命迹象,是不是特别巴望着看我一眼,或者跟我说一句话。
这是我这辈子的遗憾。
现在江爸爸生命垂危,他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再将遗憾重复。
至于秦墨,一会我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就这样随着江昱珩离开酒店,路上车开的飞快,几乎是飙速。
我害怕的紧抓着车扶手,呼吸都是紧的,想问江昱珩要手机都没敢在这时开口。
江昱珩开了二十分钟的车才到私人飞机场,他更是一秒都不耽搁的带我上了飞机。
“江昱珩,把你的手机给我,”在飞机将要起飞前,我对他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