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仙阁图》,这幅画就是野史中记载的仇十洲所著的《玉鼎仙阁图》。”伯纳德连连惊叹,
黑天雄介在一旁也频频点头,道:“不错,的确是仇十洲的手笔。”
“典型的吴门画派风格,笔法细腻,对于楼台跟人物的处理非常到位。”
“明代话本《梦华录》里有过这样一个故事,据说仇十洲画完《仙源玉阁》图后夜梦白发老者带他入白玉京一游。”
“其中玉带环绕,雕梁画栋,山峦叠翠,景色怡人,宛如人间仙境。”
“仇十洲醒来之后用尽三月时间作下这幅《玉鼎仙阁图》,原以为这就是小说里的故事,想不到还确有其事..”
看着两人在一旁品头论足,喋喋不休,海莉不由得也有些好奇。
“亲爱的,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陈阳耐心解释到:“他们在说这幅画的主人。”
“这幅画的作者名字叫做仇英,是一位距今四百多年的画家。”
“他是明朝时期有名的画师,年少时期做过油漆,后来拜师周臣学习吴门画派的技巧、”
“这个人跟唐寅是同门师兄弟。”
海莉听得一脸迷糊,什么明朝,什么唐寅。
“呃,简单来说,就是他的画很值钱...”
哦...这个解释倒是通俗易懂...
“粗鄙,这种传世珍品怎么能用钱来衡量、”陈阳的话音刚落,黑田雄介倒是不乐意了。
“是啊,是啊,”伯纳德操着不甚熟练的华夏文摇头晃脑道:“仇英的画作可是吴门画派的典范,这叫艺术品,艺术品是无价的。”
陈阳摸了摸鼻子,微笑道:“可据我所知,仇英一生就是以卖画为生。”
“他都把艺术当生活,您二位怎么还看不开呢。”
呃,这个...
两人同时一愣,一时间倒也无法辩驳。
仇英跟唐寅虽然是吴门画派两大代表性人物,可两人的画作价值却完全不同。
仇英本就以卖画为生,所流传的画作甚多,而且价格高低起伏很大。
未来世界的拍卖会上,仇英的正品画作便宜的几万贵的几千万。
而唐寅的画作,动辄便是以千万跟亿为单位。
论画技,两人同属同门师兄弟,技艺不分伯仲,但名声,却是相差太多了。
“陈桑巧言善辩,我们两个老家伙倒是不如你。”黑田雄介叹了口气,也知道嘴上是无法说得过陈阳。
伯纳德更别提了,他连说华夏文都费劲,还跟人吵架,那不是自找没趣嘛...
磨磨蹭蹭又看了半个多小时,两人这才心满意足。
陈阳将画卷收好,放回匣子里,海莉则招呼侍应生上了几杯咖啡。
几人分别落座,黑田雄介抿了一口咖啡道:“陈桑,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些无礼,”
“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您手上这两幅画卖吗?”
陈阳微微蹙眉道:“黑田君,这两幅画可不便宜啊..”
“我知道,我知道,”黑田雄介道:“我去年在小通桥的藏宝轩买过一幅沈周的《春雨踏青图》,那老板收了我三万八千大洋。”
“这幅《千手千眼观音像》是沈周晚年作品,画技更是不凡,论价值应当在十万大洋左右。”
“十万大洋,有点低了吧。”陈阳笑道:“我不妨跟您说实话,这两幅画我可是花了十五万大洋买下来的,”
“您如果真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两幅画十二万大洋。”
黑田雄介皱了皱眉头,十二万这个数字相当之良心了。
汪副首辅送给他的那幅《寒山烟雨图》真迹至少也得七万大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