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梁新把韩恒深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韩县长,人大韩主任说你想见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梁新对韩恒深叔叔韩光起印象不错。
所以,对老头的相求没有拒绝。
“梁局长,当真人不说假话。我妻子是医院护士,经常倒班,孩子又是自闭症,她一个人实在照顾不了。所以,我想从清远县调回市里,能提半格最好,如果不能平调回来也行。”
韩光起身为市人大一把主任,说实在的让儿媳妇换一个好一点的工作没有问题。
但他却没有这样做。
即便是想求吴长青把儿子调回来,也是正常沟通。
单凭这一点,就挺令梁新钦佩。
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韩光起才找到梁新,希望梁新出面在吴长青面前给韩恒深斡旋个位置。
“韩县长,这样,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
“梁局长,费心了。一点心意,请笑纳!”韩恒深从手包里拿出两个信封。
一个信封里装着一万块钱。
“韩县长,你很有钱?”
“囊中羞涩,不然,会给您多拿一点。”
“你索贿还是受贿?”
“韩某虽谈不上两袖清风,但也绝不做那越过红线之事。”
“既如此,你为啥要让我越过底线?”梁新拍拍韩恒深的肩膀,“我知道,你孩子治病每年花销都很大。就连老爷子老两口的工资钱都给你了。”
“梁局长,这些你都知道?”
“这两万块能给孩子买多少药啊?”梁新继续道,“我帮你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你给妻子分忧,照顾孩子方便。我梁新不是圣人,也喜欢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你的钱我不能收。”
“梁局长……”
“如果你想调回来,就请把钱拿回去!”
“梁局!”韩恒深收起两个信封,紧握着梁新的手,“啥也不说了!”
“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梁新有绝对把握,只要跟吴长青打招呼,韩恒深的问题绝对能够解决。
果然,一周后,韩恒深即被调回营州任市文联主·席。
解决了他的正处级待遇。
最主要的,这是个闲差,有利于韩恒深照顾孩子。
为此,韩光起老爷子专门在家设宴招待了梁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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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晓宁下班走出“营州市立医院”楼门口的时候,阴沉的天好像有飘雨的意思。
她没有没带雨具,便匆匆地向前迈着大步,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口,左侧传来了几声响亮的汽笛声,她转头望去,见一辆黑色本田雅阁停在医院门口的路旁。
“宁小姐,这么巧,去哪?我送你!”一个长相极其英俊的小伙子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与她打招呼。
宁晓宁认出来了,这个人姓梁。
“你是姓梁吧。”
“对,我叫梁新,上车吧!”梁新走下车,邀请美女上车。
“不用,我走几步就到公交车站了。”
“客气啥?你看这雨马上就下来了!”。
宁晓宁抬头一看,天果然沉得更厉害了,加上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梁新的车停的也不是地方,便上了他的车。
“梁先生,您是吴书记的秘书吗?”坐在梁新后面的宁晓宁问道。
吴长青做了个小肠疝气手术,因之住院。
但他没有让别人护理,梁新天天过来照顾。
宁晓宁作为干诊病房的护士自然就对梁新有了印象。
“我不是吴书记的秘书,是他的手下。”
“那你也在市委工作吗?”
“我在市政府这边住建局工作。”梁新微微抬了一下头,车前方悬挂的后视镜里,映射出了一张美丽的面孔。
在医院的时候,因为医护人员都戴着口罩,梁新只能看到宁晓宁的眼睛,本来那双眼睛就十分迷人,加上她的身材和一对让哪个男人看了都忘不了的双峰,于是,从美丽性感的护士的胸牌上记住了宁晓宁的名字。
现在这张没戴口罩的娇容,更叫人难以忘怀。
本田雅阁遇到红灯,在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停车的功夫,雨也飘了下来。
“宁小姐,做你们这一行的真辛苦啊!”梁新回头说道。
“是呀。尤其我们医院,患者特别多。”宁晓宁的声音也很好听。
“连星期礼拜都没有吧。”
“倒班,星期礼拜不一定赶得上。”
“哦。”梁新见是绿灯,便驱动了车,“你上车时告诉我说,你家是在春风路?”
“对,我家在春风路裕隆商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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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姐,是这吧!”梁新踩住刹车问道。
“是这儿,谢谢梁先生!”
外面这场大雨应该是秋季里的最后一场雨,好像是临别前的报复,强劲而又急促,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梁新道:“宁小姐,你稍等一下,车后备箱里有把伞,我给你取来啊。”
没等对方回答,梁新已经冲出了驾驶室,俄顷,已被雨淋湿的他对车内坐着的宁晓宁说道:“给,拿着吧。”
“梁先生,不用!我跑几步就到家啦。”宁晓宁摆手道。
“何苦挨浇呢。你用完给我带医院去,放到吴书记病房就行了。”
“谢谢啊!梁先生!”宁晓宁的小白牙在微笑中,露了出来。
“不用客气再见!”
梁新万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次美丽的邂逅,被人家暴揍一顿,在医院躺了两天。
但是他跟有关人士说,他回宁阳办事。
那是吴长青出院后的第一天。
晚上,他从吴长青宿舍出来,在夜跑时被四五个社会青年堵在公园。
好在梁新身体素质不错,也比较灵活,只是胳膊上受了点伤。
他在狼狈逃跑时,后面传来了警告声:“草你玛的,长点记性。再敢纠缠我老大的女人废了你!”
“我们知道你是住建局的破几把局长,再骚扰宁晓宁,就把这事告到纪委去!”
嗯?
这伙人是谁呢?
我只不过雨天顺路送过一回宁晓宁,何来纠缠?
梁新想起,他被栗德广找人报复时歹徒用的就是,他纠缠某老大女人为借口。
现在又是这一套。
上次报复他的人是南方人,这次确实营州当地口音。
难道真是宁晓宁的男人?
此刻。
市立医院院内。
梁新与宁晓宁交谈。
“宁小姐,想不到你还有道上的朋友啊!”梁新给对方讲完被打的经过后,说道。
宁晓宁眼泪都要下来了:“梁先生,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啊!我身边的男士,就有数的那几个,可他们也都是正儿八经的人啊。”
梁新皱皱眉头:“可他们说,你是他们老大的女人!”
“根本没有的事儿!”宁晓宁的眼泪终于流出了眼窝,“我根本不认他们,请你相信我!”
“宁小姐。我就是想核实一下,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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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云水谣黄俊办公室。
“永刚,我安排人刚才去了一趟住建局和温泉宾馆,假装找梁新办事,他的手下说回宁阳了。我姐夫也说,这小子请假了。”
黄俊对坐在沙发上的张永刚说道。
“估计回家养伤去了。”张永刚得意道。
黄俊突然担心起来:“永刚,你的那帮朋友不会把梁新干残废吧,那样的话,可容易出事啊!”
张永刚吸了一口烟,看了黄俊一眼:“看看你个小·逼胆儿!干废?干废了他还能和你姐夫请假?早就报警啦,再说,即便他报警,和咱们有啥关系?”
“对对,看这个小子以后还嘚瑟不?”黄俊十分解气,“你瞅瞅他,还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打起漂亮护士的主意了。”
“谁见到美人不动心?不过,咱们把他这个念头给他掐灭喽!”张永刚咬着牙,把烟头捏在了烟缸里。
“么的!”黄俊又甩给张永刚一支烟,“这口恶气总算出了,下一步就是咱们如何经营‘云水谣’了!”
“经营这块你就放心!你把你姐夫整明白,咱就等着捡钱吧。”张永刚鼻腔中哼出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