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当然同意!
条条大路通罗马!
能晋升到副厅级走那条路都一样,何况就目前来看,这还是个捷径!
郑永康不愧是个政客!
梁新暗自赞叹!
“再有。”郑永康继续道,“至于镀金,也很好办,组织上可以安排梁局长到社会主义学院学习。”
社会主义学院,培养党外人士的地方,与党校异曲同工,都是大夏国家培养干部的地方。
“永康书记,这个建议好。这样,你先让梁局长成为营州市政协委员,进而成为省政协委员。现在准备,时间比较充分。”
“好的,吴书记。”郑永康点点头。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后,梁新与平时一样夜跑。
他一边跑一遍仔细地梳理着白天与吴长青以及郑永康交谈的内容。
郑永康建议他去社会主义学院是个好主意。
先成为市政协委员容易,但要想成为省政协委员估计要遇到阻力,因为,郜平凡的老领导仲汉正是省政协副主·席。
虽然有难度,梁新不想找人帮他解决。
像这种小事情都要找人的话,说明他的能力太差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
梁新放慢的脚步,已经来到营州市内河清河桥上。清河是林河的一条支脉,在营州境内也有几公里长,河水丰沛川流不息。
他伏在水泥筑成的桥栏杆上,望着汩汩流动的河水,像看着夜归人急匆匆的脚步。
“雪糕,雪糕,奶油雪糕!”
一个中年妇女推着自行车驮着白色雪糕箱,从梁新身后走过。
“卖雪糕的大姐!”梁新转过身叫了句。
雪糕大姐回头,看到一张帅气的脸庞,竟然愣了一下。
这小伙子长得可太英俊了。
“大姐,发啥愣啊?我买雪糕!”
“哦,您买几根儿?”
“给我来一根!”梁新掏出手机扫码,“一块钱,对吧。”
“对对!”
沁凉的感觉,弥漫在梁新周身,徜徉河岸上,细浪涌岸的哗哗声响在他听来就是美妙的小夜曲。
一年多的等待貌似有些漫长,但对于仕途而言能从一个低级别跨越到更高一级别的位置上,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可以了。
官场上的事情微妙就微妙在这里,红帽子有时候是助推器有时候也是绊马索,现在梁新没有党票,反倒比那些有党票的多了次机会。
虽然吴长青已经开始为梁新做前期铺垫工作。
但官场之事也和其它行业一样,同样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桌面上既然有人运筹,桌子底下的工作就得靠自己去做了。
住建局的大权可以说已经牢牢掌握在梁新手里。
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为下一步的进阶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而所谓的基础,无非就是要在仕途的每一个驿站上,都能找到最合适的靠山。
想顺利地当上非党身份的营州市副市长,最起码应该是省政协常委,而他现在连市政协委员都不是。
梁新突然觉得这一年多的时间很短暂,稍纵即逝。
“当务之急是先当选省政协委员,进而当选政协常委。”梁新给自己下达了任务,“但仲汉这一关该如何过呢?”
不远处的一个木制长凳,出现在面前,梁新走了过去。
坐在凳子上,梁新欣赏着河畔广场的热闹景象。
广场很大,人也很多,灯光把整个广场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广场分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跳着不同舞的大妈。
当然也有快走、踢毽子、跳绳、轮滑的运动人群。
“梁局长!”
一个快走的女孩停在了梁新的面前,脸色红润胸脯起伏。
“你是?”
“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方朵啊。”女孩的马尾辫在脑后摆动着。
梁新一拍脑袋:“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小黑山镇伏虎村的丫蛋方朵。”
眼前这个美丽女孩正是原来在市政府招待所当服务员的方朵,曾经被郜平凡原来的司机尹金虎威逼利诱,陷害吴长青与她发生过关系,梁新为此事,去她家专门找过她。
“您想起来啦。”方朵已不再气喘吁吁。
“想起来了!方朵,你父亲的伤好了吗?”梁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爸基本上好了。已经可以干点轻活了。多亏您给的两万块钱,我妈一直让我找您呢。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因为我不能马上还上您的钱,所以不好意思去见您。”
“别不好意思啦。钱,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对了,你离开招待所后去哪了?”
“我现在第一家房产中介,但生意下滑,下周就不干啦。”
“不干了?那你今后打算去干什么?”
“我有一个在省城做保姆的小姐妹,叫王婧婧。她跟我说,她东家一个邻居的保姆回乡下老家,不会再回来了,需要找一个新保姆,我想去那看看。王婧婧说这个邻居家的主人是一个省部级高官,人挺好给钱也多,管吃管住一个月给三千多呢。”
“省部级高官?是省委的还是省政府的,或者是省人·大,省政协的?”
“省政协主·席罗立。”方朵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梁新闻言,心中大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方朵,这个罗立可是个正部级高官,你要是能去他家当保姆,可真是太幸运了。你这么漂亮,让他将来在省城给你找个好婆家!”
“梁局长,瞅您说的!”方朵羞红了脸不好意思道,“王婧婧也说罗主·席人不错。”
梁新把方朵拉坐在木凳上,帮她分析了许多去罗林家的好处。
方朵本来就打算去罗家,听了梁新的分析后,更下定了决心。
“方朵,你马上就要去领导家当保姆了,这身衣服可不行,多给人家当领导的丢脸啊。”梁新认真地说道。
“嗯,王婧婧也说了。可是没办法,我只能保证干净利索就行!梁局长,等我赚多了钱帮家里还完了债就能买好衣服啦。”方朵一双美眸里充满了期待。
“跟我说实话,家里还有多少外债?不算我的那两万。”
“三万多一点,嗯,不到三万二!我赚的钱,主要是给我弟弟交学费,欠的饥荒虽然人家催要的急,可也只能慢慢还!”方朵的声音低了下来。
“方朵,你不用愁!”梁新认真道,“你一发愁就伺候不好人家领导啦。”
方朵抬起头,微微点头腼腆地笑道:“我一定保持阳光心态。”
“你现在住在哪?”
“我在老造纸厂宿舍楼租的房子、”
梁新点点头,又问了对方的详细住址和早晨上班的时间,而后与对方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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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梁新在老造纸厂宿舍27号楼三单元门口,等待着就要上班的方朵。
十分钟左右,他见到了走出单元楼门口的方朵。
“方朵!”梁新把脑袋从驾驶室摇下的窗户伸出。
“梁局长,早晨好!您怎么来了?”
“我出去办事儿正好路过这,来,我送你一段。”
“谢谢梁局长!”方朵坐进了副驾驶室。
梁新一边开着车,一边把一个口袋递给了方朵。
“这里面是五万块钱,四万二用于你家换外债!剩下的钱,你去买几套新衣服。”
“梁局长,这可不行,欠您的两万还没有还呢。”方朵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
“你要是不收下这个钱,就得马上还我那两万块钱。”
方朵知道对方是故意在吓她,这样说无非是让自己收下这些钱。
她含着感激的泪水收下:“梁局长,这么多钱带在身上不方便,得到单位和领导请个假然后把钱送回家里。”
梁新打了个转向:“那我送你回家,顺便看看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