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看了对方一眼:“买也不是不可以,但绝不可能给你两万!”
“小妹儿,你要是这么聊天就不对了!咱这大石榴对是绿色食品。两万,你买的不是水果,而是妥妥的健康。用你们城里的人话说,健康可不是用钱能够买来的!”
见江月不搭茬,赵勇胜接着说道:“小妹儿,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掏钱也行,可以考虑以身抵债!只要陪哥爽一个晚上,两万块钱就免了!”
“你,臭流氓!”江月涨红了脸。
“哈哈哈……连哥的小名你都知道!哥就是流氓,流氓就是哥!你既然亲切地喊我小名了。我再忙也得让你尝尝流氓的滋味啊。兄弟们,把小妹弄到她的大粪叉子车上,老大我也玩点新鲜刺激的!”
“可是没有钥匙啊,老大。”
“你脑袋进屎了吗?,没钥匙,不会砸开啊!本老大在敞篷车里和美女小妹上演活春宫,那特么不是更刺激吗?”
“还得是老大,脑子真好使!”喽啰一边拍马屁,一边伸手抓向江月。
“住手!”梁新走了上来,一脚踹开喽啰,又一巴掌把赵勇胜翻在地,“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胆大妄为,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在赵家屯,我赵勇胜叔侄就是王法!”
赵盛勇见梁新长得人高马大,估计自己的几个人不是对手,便迅速拨通了手机。
赵丽娟小声焦急道:“大侄子,你惹祸了,快跑吧!这个赵勇胜就是这一带的恶霸!没人敢不顺从他!”
“好家伙!那么厉害!”梁新调笑道。
“你是不知道啊。赵勇胜的仗势是他叔赵海阳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狠人。手下好几十号混子,谁不服气就打谁!”
“阿姨,您不用害怕!”这时江月说道,“我今天就是来给你们撑腰的!”
“大侄女,能看出来你是个有钱人。要我说把钱给了吧。破财免灾,要不然,等一会儿赵海阳来了,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赵丽娟以为这一年一女年强气盛,就开始劝说江月,毕竟女人胆小。
“大侄女,你们城里的有钱人也不是没来过赵家屯,有投资建厂的来了,因为没给赵海阳送钱,结果就是开不了工。最好还是掏钱了事。”
“那没有人报警吗?”江月问道。
“报了,可没什么用啊。一是执法人员这里太远,来一趟不容易,在就是就算是执法人员来了,赵海阳先找几个替罪羊,没几天就让他花钱给买出来。出来报复得更狠。一来二去的,大家也就忍了。”
梁新听了眉头一皱。
难不成真是天高皇帝远?一个乡下的人渣,竟如此猖狂霸道,搞得民不聊生,企业无法正常经营。
“阿姨,谢谢您的好意。我能想象出来,你们平时没少受这赵家叔侄俩的欺负,却只能逆来顺受。今天,我们既然遇到了,就会帮助你们把这帮人渣从根子上铲除了!”
梁新的话,让赵丽娟大吃一惊!
她和乡亲们何尝不想有人能够灭掉赵家叔侄,可是这爷俩盘踞赵家屯作恶多端这么多年,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所以,赵丽娟根本不敢相信梁新的话。
有几个大胆的卖货农户,见赵勇胜还在远处打电话,便凑了过来。
赵勇利说道:“大兄弟,你们要是能把赵家叔侄给办了,这一车地瓜,全都送给你!”
梁新心地笑了!
多么朴实无华的农民老大哥啊。
“老哥,请放心,大家伙儿一定不会失望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能把赵家叔侄两个王八蛋干掉,我连放三天鞭炮!”赵勇利兴奋地握了握拳头。
另一边。
赵勇胜正与其叔赵海阳通电话。
“叔,服务区来了只羊,老肥了!一个大美女,还特么开着玛莎拉蒂。那个女人儿长得老性感了。”
赵勇胜在社会上游逛久了,还是有些见识的。
“勇胜,我这会儿正忙,你能把那个女人拖住吗?”
赵海阳这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漂亮女人,听侄子说有个绝色美女。送到嘴边的肥肉,哪能不吞几口?
更何况赵海阳的理念就是,城里来的肥羊,来一只宰一只。
“叔,拖住那个女人一点问题没有。”
“行!我马上过去!”
赵勇胜跟叔叔通完电话,正在得意,就见一帮农户围着江月,接受她的采访。
这厮见状立刻暴跳如雷:“一个个跟个二逼似的,你们特么的想死吗?”
农户们见状,不禁害怕起来,除了赵勇利外,纷纷躲闪,刚才听说要江月是记者要给大家撑腰,只顾兴奋了,却忘记了赵勇胜还在跟前。
“赵勇胜,你损事做尽,坏事做绝,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江月义正词严。
“哈哈哈……小妹儿!法律制裁我?在赵家屯,我叔就是法!”赵勇胜无比嚣张,“想让我们叔侄坐牢的人,老鼻子了!可这么多年,我和我叔还不是越活越牛逼!”
梁新饶有深意地一笑:“这就是你狂妄的资本?但你别忘了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遇到我们,就说明你们叔侄俩的好日子到头了!”
“小子,真特么能吹牛逼。你问问这帮土老帽,谁敢说我们叔侄俩的好日子到头了?”
赵勇胜深知,最恨他们叔侄的就是这些庄稼人,但恨又能怎样?只能在心里头憋着,就连痛快痛快嘴都不敢。
“赵丽娟,你敢说吗?”
“赵锋,你敢说吗?”
“赵勇宽,你敢说吗?”
赵勇胜嚣张地点指,然而被点名的几个农户,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吱声了。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惧怕赵勇胜,特别是见到江月的省报记者证后,赵勇利站了出来。
“赵勇胜,老子就敢说!你印堂发暗,今天,你和赵海阳好日子到头了!”
“赵勇利,你个傻逼玩意儿!真特么以为一个破几把记者能帮到你是吧。我看你是做梦娶媳妇,想得美!老子告诉你,我叔很快就过来!你的倚仗,马上就会变成死尸!”
“别说赵海阳,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赵勇利也不怕!我就信这位小兄弟的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赵勇利再也不想就这么窝囊憋屈地活下去了!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三十五年后还是条好汉!
“老哥,说的好!”梁新拍拍赵勇利的肩膀,“你们之所以总挨欺负,就是因为不敢反抗。你们想想,如果全村几百户人家能够团结起来,那得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啊!”
赵勇利不停地点头。
小兄弟说得太对了,但却又不是简单之事。
村里的人大多是胆小怕事之人,全都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原则,所以,才给了赵家叔侄机会。
其实,何止是赵家屯,在大夏许多地方,都存在这种现象。
梁新又何尝不清楚这些?这也是需要改变的地方,而这种改变,需要有人帮助农户们树立起信心。如此,才能把一盘散沙聚拢起来。
而江月和他,就是帮助这些农户树立起信心之人。
“哈哈哈……一帮穷逼,土老帽,就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废物!还真不是瞧不起他们,老子站在这让他们随便报复,你问问他们,敢吗?”
“赵家屯的穷逼们,来!老子就站在这,有种的就来报复!来啊!”
啪!
赵勇胜一巴掌扇在赵丽娟的脸上:“老赵婆子,老子扇你了!你过来报复啊?”
“我,我不敢……”赵淑娟捂着被打肿的脸颊连忙往后躲。
咣!
赵勇胜又狠狠地踹了赵锋一脚。
后者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上,疼的冷汗立刻就流了下来,却是不敢吭一声。
“哈哈哈……老子就欺负你们了!不是有人给你们撑腰吗?来!报复老子,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