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是这几年靠着电车新电池技术制造在行业内声名鹊起的,在此之前靠着汽车芯片生产,也是稳定的中产企业。
要说齐家能有今天这番成绩,齐家老太太功劳最大。
是她在几十年前引领齐家人从汽修厂转战芯片生产,前些年更是由她主导大力主张新电池技术研发。
不仅如此,齐老太太创建了老年关爱基金,热心投身到老年人看病难养老难的基层问题,得到了国家的嘉奖。
不论在行业内还是整个琛城,她都是一马当先的巾帼英雄,受到众人敬仰。
南时初拿着厉妄琛给的名片,自如进入到宴会内场来。
内场处处奢华高调,细节布置之处更是挑不出毛病,可见齐家对老太太的重视程度。
隔着人群,远远地,南时初看见了被不少宾客围绕的齐老太太。
那里面还有眼熟的南朝阳和虞淳榕夫妇。
老太太一头潮流金发,精神奕奕,爽朗清明。
老人家应该有保持健身习惯,体态很好,半点都看不出已有七十岁的高龄,说她是虞淳榕的姐姐都有人信。
今天南时初不想争风头,想着找一处安静角落好好等着看戏。
然而一道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时初。”
作为东道主的齐东峥今天西装革履,很是儒雅帅气。
看见南时初,他脸上露出淡笑来,“漪漪,你能来我很高兴。”
南时初不以为然,“你用不着高兴,我又不是因为你来的。”
齐东峥对她的漠然毫不在意,“是,你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也一样开心。”
南时初这次没接话。
虽说是因为厉妄琛她才来,但某种程度上,她今天也是冲着齐奶奶来的。
他上前一步,凝视着南时初,目光如炬。
“时初,我们找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聊聊行吗?是,我和漪漪现在是在一起了,但那都是因为出于责任,你知道的,我两年前就想和你表白,我喜欢的人是……”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两年前的时初是两年前的时初,现在我是南时初。”
南时初偏过头来,迎着他的视线,眸色淡凉如水。
“在两年前你承诺,会陪我一起到东南亚,但在机场我等不到你的时候,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齐东峥浑身一震,因为她的目光,因为她说的话。
他紧紧握着拳头,用力到青筋都暴起,“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失约,至少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身边会有我……”
“大可不必,多一个你,搞不好还会成为我的累赘,我说这些可不是要让你内疚,我是很清楚的跟你划开界限,明白吗齐校草?”
南时初说的都是心里话。
不管齐东峥那时候有没有一块上飞机,她都不介意了。
重活一世,现在她已经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更明白,她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而不是将不可能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一时间,齐东峥因为南时初的字字珠玑而感到心闷。
他无法反驳,只想逃避。
“我,我们不说这些,今天不说……我带你去见奶奶,看到你,她定会惊喜。”
齐东峥一时情急,竟是如两年前熟稔那时,主动勾上她的肩膀。
南时初后撤了两步,刚避开齐东峥的手,没想到过来一个气急败坏的身影将她撞到了一边去。
“齐哥哥!”
南漪漪显示主权那般牢牢圈住齐东峥手臂,眼神防备瞪着南时初,“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要靠那么近?”
齐东峥怔怔看着方才就在跟前的南时初,现在与自己隔着不可接近的距离,眼底闪过黯色。
“没有,刚刚我想带时初去见奶奶。”
南漪漪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嘴上还是善解人意说道,“齐奶奶要忙着招呼长辈呢,等她空闲下来我们再过去吧齐哥哥。”
齐东峥点头,“嗯好。”
“对了齐哥哥,我刚刚看到齐伯父在找你呢,要不你去看看?”
“那漪漪你照顾时初,我先过去了。”
“好~”
齐东峥一走,徐夏月和闻碧儿换上尖酸刻薄的嘴脸围上来。
徐夏月满脸嘲讽,“南时初,齐校草是漪漪男朋友,你不会是打上了齐校草的主意吧?”
闻碧儿也踩一脚,“哈哈回家照照镜子啊南时初,齐校草不是你这种野鸡配得上的!”
南时初点头,无比赞同,“确实,只有南漪漪那种野鸡能配。”
被踩中尾巴的南漪漪脸色转黑。
徐夏月同样变脸,刚扬起手,南时初一个眼神扫过来,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还想被泼?”
“你!贱人!”
南漪漪咽下口中恶气,上前来打圆场,“月月碧儿,大家都是同学一场,不要吵了……”
说着,她转向南时初,满是哀求的口吻,“姐姐,就算你不顾忌我,也请看在齐奶奶的面子上好吗?”
“我当然可以给齐奶奶这个面子。”
见南时初好说话,南漪漪大大呼口气。
看她这幅表情,不由想笑。
南漪漪这是把自己当成齐家的准孙媳了?
前世或许她美梦成真,但现在……
南时初冷冷挑起眼角。
南漪漪转过身去想拉徐夏月和闻碧儿离开,闻碧儿突然抓过南漪漪的左手,“漪漪,你的戒指怎么不见了?”
“戒指?”
南漪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色苍白,“齐哥哥送我的戒指不见了?”
徐夏月直接冲过来,一把伸入南时初的口袋,还真从里面摸出一枚黄钻戒指,“贱人,还真是你偷拿了漪漪的定情戒指!”
南漪漪万分珍惜将戒指拿过去,朝她看过来,眼神失望,“姐姐,你怎么能这样?”
闻碧儿招呼保镖,“她是小偷,赶紧把她赶出去。”
保镖看了一眼,见证据确凿,还真上前动手。
她们三人一唱一和的虚伪演技,看到这里南时初已经对她们的愚蠢目的了然于心,低头轻蔑一笑。
以多欺少?
那就全都去死!
再抬头时,她眼角带红,冷意猎猎。
忽的一扬手,南时初狠狠红酒杯摔在地上,光洁的大理石面登时发出清脆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