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陈奇有东西,毕竟人家是中阴九级封印物,肯定比749局SSS级的特意功能者要厉害的多。
中阴九级封印物,面对湘西三邪之一的落花洞女,我本以为这是场势均力敌的死战,谁曾想,三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完全碾压!
洞女的死相凄惨无比,过量的失血,导致她尸体像泄了气的皮球,快速干瘪,原本还算美丽的少女,此刻的死相当真是难看,丑陋至极——她双目怒睁着,嘴巴张的老大,嘴角不断流出黄褐色的体液。
在她死后,她身后的黑影也崩碎瓦解了,空气中的血味呛的人作呕。
再看陈奇,若无其事的回到我身边,获胜并没有带给他丝毫喜悦,当然了,他可能也不知何为喜悦,这孩子好,干净的像块璞玉,等待着他人的雕琢。
郑青海惊的也是合不拢嘴,万万没想到第一轮斗法,就这么结束了,这事其实不难理解,我们根本不懂压强,把这件事理解的太简单了,固执地以为在物理意义上将一个人压成肉泥,才叫压强。
谁也没往高血压这块去想。
陈奇创造出的压强场本就无形,被整个人体分摊后,看似不痛不痒,难以引发敌人的警觉,可它对人体血液系统造成的影响,却是潜移默化的,等敌人察觉过来,早为时已晚。
“精彩。”
东方冢惋惜地看了眼洞女的尸身,神色木然地拍起手来:“不愧是中阴派来的精锐走狗,果然有两把刷子。”
他抬起头,阴阴地注视陈奇:“所以你的能力,与高压有关?”
“至少这个蠢女人的死,换来了你的资料,接下来我面对你时,会在身上扎几个小洞用来泄压,这样你的能力就废了。”
陈奇摇头:“我还有别的法子杀你,比如……”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边冲东方冢喝道:“废什么话?还不快把老东西推出来受死!”
第二轮斗法,开始!
我缓缓走到场地中央,盘腿坐地,东方冢推着王火化,将轮椅停放在我前方三十米开外。
这埋汰老头睡的像只死狗,脑袋耷拉着,哈喇子流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其实人老了,生活质量难免会下降,但是下降到他这个地步,要靠轮椅和吊瓶来维持生机,那还真不如赶紧一死了之,省的要死不活地搁这受罪。
我看这老头,就想起了我爷爷,我爷爷并不比他年轻多少,但老爷子身体棒的很,腰杆子挺的笔直,走路如风,满面红光,一辈子去医院的次数没超三回。
我劝大家一定要多运动锻炼,远离烟酒,把身体搞的棒棒的,另外每天按时刷牙,至少每两年洗一次牙。
有人问,身体好和身体差有啥区别?老了不都难逃一死么?我说这区别可大了,身体差的人,死前那十年,生活质量会降到惨不忍睹,比如这个王火化,24小时轮椅上这么一坐,大小便都要人伺候着,可谁吃饱了撑的,愿意伺候他呢?
身体好的人,老年生活质量不会差到哪去,有些老头老太太,九十多岁生龙活虎,精神头比年轻人都大,哪天到时候了,眼一闭,一命呜呼,至少不受什么罪。
另外身体好,辛苦一辈子存的钱,好吃好喝自个花,不用送钱给医院,毕竟这片土地上的医院,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回到正题。
我一年轻小伙,跟这么个要死不活的脏老头斗法,感觉埋汰又恶心,可东方冢却对王火化充满信心,回到原来位置后,他指着轮椅上的老头说:
“别看他现在这副模样,你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死定了!”
我懒得废话,伸手去拍朱雀炉,烟鞭好似巨蟒出洞,劈头盖脸地朝老头打过去。
在我到达黄泉境后,朱雀炉这件秘宝,已经承载不了我的气场了,这才打出去一记烟鞭,炉体就烧的炙热滚烫,将我口袋烧出个大洞。
这记烟鞭别说活人了,打到坦克上,都能将装甲打凹下去,如此猛烈暴躁的威压,我相信老头是不敢用嘴去吸的。
他果然没敢张嘴,眼瞅着烟鞭打过来,老头突然抬头,伸出右手小指,举在脸跟前这么一挡。
水泥墩子这么粗的烟鞭,在碰触到老头小指后,砰地一响,炸裂开来,化作烟丝消散一空。
我一招没使老,双手急速变换,左手血歌,右手烟山,一指接一指不带停的,还不时夹带几下火焰轮止。
王火化的灵魂躲在噩梦位面,在那里操控着肉身,他所展现给世界的只是一副空荡的躯壳,这导致他对大部分幻术和幻境免疫,所以我挑选的都是直攻类型的术。
把老畜生的肉身打碎!让他的魂儿永远困死在噩梦位面,永不超生!
面对我狂风骤雨的抢攻,王火化应对的不急不缓,他终于张开了他那张黑洞般的嘴,吸下一只又一只的血狐狸,佛光也对他没什么效果,被他一口口吸下。
他只应对这两式,对烟山却不管不顾,他似乎已经老到头了,老的不能再老了,烟山对他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
我像个弹古琴的人,盘坐在地,双手柔和地往前拨拉着琴弦,对面轮椅上的王火化,双眼始终紧闭,眼皮下,两颗眼珠子高高凸起,诡异地急速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