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搞不懂灵魂是什么,灵魂是阳寿阴寿,元神,气运,意识的综合体,一个人灵魂被抢走一部分,他可能一时反应不到,但很快他就会感到不对劲了,老姨曾接过一个案子,有个人被抢走半截魂,说那人恍恍惚惚,问啥都不知道,而且走路脚不沾地,跟飘着走似的。
眼镜男毫无察觉,欢喜地下台,换第三个人。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男人脚有点残疾,走路一瘸一拐,让人扶着上了台。
男人下跪磕头后,说我是当保安的,我就想找个对象,可我这条件吧,真挺难找的……
后面的我没听,我跟她俩大概说明了情况,吴珊毕竟是老师傅,处置权在她手里,这事怎么办,她来定。
作为十年工龄的老阴差,吴珊的表现并没有让我失望,她立刻做出决策道:“根据之前收集到的资料来看,这个互助会的危险等级非常高,他们供奉的这只阴师,一旦复活,后果将不敢想象!”
“今晚无论如何,必须将互助会连根拔除!”
“先抓刘小燕,带去中阴严刑拷问,然后烧毁红衣,逼迫阴师现身!”
“胖子!”吴珊美丽的眸子看向我和李富强:“你负责驱赶信徒,我烧红衣,李三坡抓人!”
“上!”
话音落下,吴珊一把扯掉胸前的阎王令,葱白灵动的手指朝着红衣连弹,打出几发火弹,红衣顷刻间被熊熊烈火引燃!
我们哥俩也现出真身,我大步流星地抢上前,狠狠拽住刘小燕的头发。
讲台上突然横空变出三个活人来,刘小燕措不及防,惊的大喊,尖叫连连:“救命啊!杀人啦!”
负责控场的李富强,手中画笔一甩,画出十来只恶狠狠的野狼,在银色头狼的带领下,狼群朝着台下信徒们缓缓逼近,发出阵阵威胁的嚎叫声。
“中阴办案!不相关的傻篮子快给道爷滚!不然别怪道爷关门放狗!”
李富强也不跟这些人客气,中气十足地吼道。
可奇怪的是,面对这些凶暴的丹青野狼,信徒们竟然一点都不带怕,众人脸上毫无惧色,有的甚至露出阴森的冷笑。
人们的目光越过狼群,齐刷刷扫向刘小燕。
我这人做事向来干脆利索,从不留后患,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李富强放狗的空荡,我已经捏碎了刘小燕的下巴,并且脱下臭袜子堵上了她的嘴,我怕她煽动信徒闹事。
刘小燕疼的五官扭曲,几近昏厥,嘴里呜呜叫着,喊不出声了。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道怨毒,阴冷的声音:
“他们是阴师的敌人!一个不留,全杀了!”
“红衣阴师不朽不灭,寿与天齐!”
信徒们跟中了邪似的,彻底疯狂了,齐声呐喊口号:“红衣阴师不朽不灭,寿与天齐!”然后纷纷从怀里摸出砍刀,斧头等凶器,不顾一切地朝我们扑来!
杀!
李富强脸色一狠,一声令下,狼群出动,三楼大厅里人狼混战,场面血腥而壮观。
尽管只是绘画世界里的假狼,但这些狼的凶暴程度,却比真实世界的野狼要狠,个个行动灵敏,专盯着人喉管咬,一会功夫不到,就放翻了五七号人。
但信徒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这帮人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双眼血红一片,各式冷兵器不要命地往狼身上招呼着。
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之前那对农村父子,居然也加入了战斗,刀斧交加间,血肉横飞,小伙让头狼咬到了脖子,他竟不管不顾,浑然察觉不到疼痛,手中尖刀朝着狼肚子一顿猛扎,三两下就杀死了头狼。
“别啊……不能杀人啊!这是违反规定的……”
我亲爱的,美丽的吴师傅,此刻已经被眼前的血腥画面,给彻底看傻了,直愣愣站在那,不知该干啥。
她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经历过阴间的千锤百炼,杀人跟玩似的,她不行,她抓了十年鬼,十年,她一个人都未曾杀过。
台下混战,血流成河,残肢断臂乱飞,台上的我,撕着刘小燕的头发,将她拖到被烧成灰烬的红衣前,我用脚踢了踢灰烬,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取下刘小燕嘴里的臭袜子,我冷声对她道:“你说出阴师在哪,我给你条活路,你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刘小燕非常硬气,下巴被捏的粉碎性骨折,她嘴却依旧硬着:
“你知道吗,互助会在全国有千千万万的分会,你们今天毁掉的,只是其中之一。”
我心唰地就凉了一大截,如果刘小燕说的是实话,那这只红衣阴师,可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
全国一千个分会,同时在为它源源不断地供给着活人魂魄……
互助会,究竟在尝试复活怎样的大凶之物啊?
刘小燕跪坐在地,怨毒地看着我:“灵魂能量……已经积累的足够多了,阴师就快复活了……跑不掉的……都跑不掉的,阴师要将这人间,变成第二个地狱!”
“原来你级别不够,你不知道啊。”我冲她笑着,臭袜子塞回她嘴里,一个大比兜子扇过去,刘小燕半张脸顿时肿成猪头,白眼一翻,直接被我扇昏死了过去。
我轻轻提起刘小燕,将她丢到吴珊面前,然后朝台下望去。
“李三坡,你疯了吗?没有阴差敢像你这样杀人!陈山火是不会放过你的!”吴珊察觉到我眼中浓烈的杀机,立刻阻拦我道。
我说你别拦,今天这三楼一个不留,全都得死,但凡活一个出去,互助会都可能死灰复燃。
再说了,这帮邪教徒已经不是人了,他们中的大半,灵魂都是缺失的,神智也已经被高维能量磨灭了,你看他们一个个跟行尸走肉似的,还有点人样吗?
陈山火想找我麻烦,让他随时来!
此时,李富强的狼群基本被清场了,剩余几只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悲鸣着。
场面上还剩下三十多位邪教徒,我跳下台,边走,指尖边轻描淡写地虚点着。
一道道金色佛光闪出,将邪教徒的脑袋西瓜般崩的粉碎,骨骼碎片混合着血腥组织漫天乱飞,我不管不顾,下手毫不留情,偶尔有刀斧砍上我身,也伤不到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