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之间,许笑生便出现两人身后不远处。
许笑生速度之快,竟在身后留下阵阵残影。
“龙后大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令狐绝推开龙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取出【燃命丹】后便一口吞入腹中。
“许笑生,我一定会杀了你!”
龙后回头用仇恨的眼神看了许笑生两眼,随即头也不回的御空飞走。
许笑生正在追击,忽然听闻一阵狰狞的剑鸣之音。
随之便是铺天盖地的剑气袭来。
携带着毁灭之力的无形的剑意,具化出一柄有形的参天巨剑。
巨剑从天空中斩来,不仅杀意森森,更有一股莫名的气机,封锁了许笑生所有的进路和退路。
许笑生迫于无奈,只得停下追击的脚步,应对令狐绝的攻击。
“该死的,攻击力突然间便翻倍,肯定又吃了什么猛药!都一把年纪了,吃的消吗?”
许笑生一边说道,一边祭出“刀之大势”,在背后凝成一尊高达五十丈的金甲神将。
随着金甲神将手中的战刃轰然斩下,战场之上当即响起阵阵金戈铁马之音。
融合“山河破碎”的刀意,宛如火山喷发后的熔岩一般,以不可抵挡,不可匹敌之势,迎头撞向令狐绝的“苍松刀意”。
许笑生抱着必杀之势的一招,又岂是区区令狐绝可以抵挡的?
令狐绝用剑意具化出的巨剑,才刚刚接触到许笑生宛如熔岩般的刀意,便消融殆尽。
滔天的刀意席卷而去,所过之处一切瞬间化作灰烬。
那霸道无匹的刀意,席卷了方圆千米之距,方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在观令狐绝的位置,只剩一个漆黑的,化作灰烬的人影。
一股热浪拂过,灰烬随风飘起,令狐绝已然人间蒸发。
许笑生极目远眺,龙后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一个壁虎断尾!下一次,本官定然不会在放过你!”
许笑生说罢便是一阵头晕目眩,接着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地面坠落。
连续三次使用刀意,尤其是最后这一击,为了破去令狐绝的剑意,并将其斩杀,许笑生几乎掏空精神力。
眼看许笑生便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朱彩薇犹如闪电一般冲了过来,牢牢的将许笑生抱在怀里。
三人随即缓缓落到一块凸起的巨石之上。
林如楠懊恼不已,纵使她将“金顶神游功”施展到极致。
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彩薇抢先一步,将许笑生抱在怀里。
看到许笑生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林如楠一阵自责。
两个月前,她还是许笑生的领路人,如今却成为了许笑生保护的对象。
虽然已经和朱彩薇商量好,姐妹俩平起平坐。
可是这低微的实力,却让林如楠如坐针毡。
林如楠想要变强的决心,从未这般强烈过。
朱彩薇将许笑生抱在怀里,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阵触动。
“纵使你怨恨朕欺骗于你,朕也认了!
如若不然,朕又该以何等身份靠近你?
面对世间所有人,朕都是高高在上的女帝。
唯独面对你,朕才是朱家的长女朱彩薇!”
朱彩薇脸色羞红的说着情话,一滴泪水却不知不觉的滑落到许笑生脸旁。
许笑生睁开眼睛,瞅了瞅朱彩薇,有些艰难的抬起手,抹去了朱彩薇脸颊上的泪痕。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能用皇帝的身份压我。
也不能动不动就去请什么老祖宗,我打不过!”
许笑生颇为认真的说道,引得朱彩薇和林如楠哭笑不得。
“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都虚弱成这个样子,还在想这些奇怪的问题!
就不能让脑子好好的休息一下吗?”
朱彩薇破涕为笑,模样煞是好看。
许笑生一脸的笑意,闻着朱彩薇特有的体香,随即放心的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之中。
“如楠,咱们先回夔州府和孔庆烈汇合。
随后调集夔州府和重庆府的锦衣卫前来护驾。
这一次,朕非要让这位“龙王”看看,到底谁才是西南数省的主人,到底谁才是这大明帝国的皇帝!”
朱彩薇不打算装了,她要用雷霆手段,将整个西南数省,尤其是四川布政司,绝对的握在手中。
只待真相明了,她便要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朱彩薇手中的屠刀还未饮血, 可并不代表她不会杀人。
即便是宗室之人,朱彩薇也要杀他个血流成河!
闻着香风,枕在女帝怀中,许笑生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大觉。
等到再次醒来之时,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黎明。
瞧着一身金色睡袍的女帝伏在自己身上,许笑生微微一笑,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丈量起山峰的高度。
朱彩薇眉毛微挑,心中慌乱不已,她哪里料到许笑生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竟敢直接对着她伸出咸猪手。
朱彩薇只觉得浑身无力,心脏加速跳动着,不知道该醒来还是继续装睡。
好在屋外响起林如楠的敲门声, 及时拯救了朱彩薇躁动的灵魂。
“表姐,重庆府锦衣卫衙门千户黄元义,带着重庆府的一众锦衣卫,已经于凌晨到达夔州府。
黄元义此刻在田千户的办公厅候着,等待你接见。”
“如楠,你先让黄元义候着,朕稍后便道!”
朱彩薇终是睁开眼睛,没有好气的瞪了许笑生两眼。
“还不把你的咸猪手给朕拿出来!
朕好歹也是帝国的皇帝,你这般随意和放肆,未免太不给朕面子了吧。”
许笑生当即不乐意了:
“好你个朱彩薇,你不是说不用皇帝的身份压我吗?”
朱彩薇微微一笑,一脸的狡诈:
“朕的确说过不用皇帝的身份压你,可没说过朕不用皇帝的身份骑在你身上。”
朱彩薇翻身上马,骑在许笑生身上,接着便是一顿小拳拳,毫不犹豫的捶在许笑生胸膛上。
“朕可是皇帝,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这么容易的便宜了你这厮!
还不侍奉朕更衣,朕可是日理万机!”
许笑生当即眼睛一亮,更衣这种东西,他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