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艺凡自信满满。
就连半路出家的顾星乔都能一次过，科班出身的她自然也可以！
许天野点点头，“行，先去拍室外的那一幕，天气比较冷，忍着点儿，很快就过了。”
于艺凡模样乖巧，“放心吧导演，我可以的。”
三十分钟后。
许天野看着外头那道僵硬的身影，额角的青筋都在狂跳。
又一次NG后，他忍不住拿着个大喇叭朝于艺凡怒吼，“小于，你怎么回事？！就那么几个简单的镜头，你给我拍了30分钟还不过？！！你自己过来看看，你都给我拍了些什么狗屎玩意儿？！！”
声音之大，整个片场的人都听到了。
就连工作人员们都下意识地抖了抖。
嘶，那个可怕的许导又出来了。
于艺凡没想到开拍前还和众人开玩笑，看着很好说话的许天野一下子变了个人。
衣着单薄的她站在寒风里面抖得更厉害了。
见许天野喊她过去，她只好委委屈屈地小跑过去。
监视器里正在播放刚才拍摄的画面，许天野简直不想再看第二遍。
“你看看你！在镜头前面都抖成什么样子了？就那么几个镜头的时间你都忍不住是吗？！”
于艺凡委屈极了，“我、我也不想抖，可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行行行，那你说天气冷，忍不住抖就算了，你这表情怎么回事？怎么僵硬成这个样子？！！黎书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面，你给我看看自己都演成什么样了？！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了？！啊？！！”
本来还有点喧闹的片场突然变得安静极了。
别说被骂的于艺凡了，就站在许天野附近的工作人员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别看许天野平时好像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的模样，一发起怒来那是真的可怕，骂人也是真的狠。
于艺凡自出道起几乎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试过这样被当众辱骂，委屈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打圈，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楚楚可怜得很。
许天野却不吃这一套，看着于艺凡眉头皱得紧紧的，“别跟我来这一套！在我这里，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还不如省省力气琢磨一下该怎么演！！”
于艺凡把眼泪憋住，但心里头还是觉得委屈得不行，便开口为自己辩驳。
“导演，我这表情僵硬实在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我怕自己一开口嘴巴就会抖，便硬生生忍着，可能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拍出来的效果才比较差……”
“冷？所以你现在是在抱怨我让你在这大冷天出外景了？在这行夏天穿冬装，冬天穿夏装不是常有的事情？你要是连这苦都吃不了，我劝你也别在这呆着了，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吧！”
“再说了，刚才小顾穿的戏服不比你薄？人在外头可是把整整一场戏都拍下来了，怎么到你这，几个镜头都熬不住了？！”
“你啊！还记得自己是个演员吗？”许天野隔空点了点于艺凡，“与其一天到晚不知道在瞎琢磨什么，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演戏上！”
这意有所指的话，于艺凡一下子就听懂了，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五颜六色的精彩极了。
正暗自咬紧了后槽牙的时候，许天野忽然四处看了看，扬声道，“小顾？小顾上哪儿去了？”
工作人员会意，立马回道：“乔姐可能在休息棚里面，我帮您进去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