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慧回道：“可能性五成。毕竟你就算重伤，也不是那么好杀的，聪明人都不会轻易冒险！”
恩了声林凡说道：“可聪明人有的时候，往往都喜欢冒险，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主人，你的意思？”
林凡挥手：“让林东方接下来几天都住在潜龙山庄，对外有人拜访就说我没空。看看有没有人耐不住性子跳出来？”
唐慧应道：“是！”
林凡问道：“奥黛丽呢？”
“当时撒旦把她找了出来，大战触发后冰清玉洁趁乱又把她控制，目前关押在地下室。”
闻言，林凡嘴角抽动：“你们需要如此吗？怎么也是一个大美人啊！”
唐慧冷声回道：“当时若不是撒旦插话，她估计就已经把你的底细说出来，这样的人只是关在地下室，算是客气的了。”
知道唐慧他们也是生气。
林凡暗叹一声道：“换成你们是奥黛丽，也会做这样的事情，毕竟我的确杀了她恩重如山的师父。”
站起身来：“带我去见见她。”
很快，林凡就在昏暗潮湿，泛着一股霉味的地下室见到了奥黛丽。
宛若希腊女神美杜莎般的女人，此刻却是很狼狈。
四条铁链分别拴住了她的手脚，让她呈现一个大字站在那里，无法坐下，更不要说躺下。
而见到林凡，她直接选择闭上了眼睛。
林凡手在面前挥了挥：“这怎么不清理一下？”
唐慧回道：“这是预售的别墅，雷小姐打算等全部售出后再来统一收拾交付。”
“那你先下去吧。”
看了奥黛丽一眼，唐慧退出了地下室。
林凡也没有和奥黛丽主动说话。
走到一旁背靠着墙壁，拿出了一根笛子。
正是奥黛丽的那一根。
放在嘴边，林凡就吹起了空幽悦耳的笛乐。
奥黛丽也睁开了眼睛。
少却了几分对抗之色，多了几分柔和。
待到一曲终了，林凡微笑开口：“奥黛丽小姐，还记得这首笛乐吗？”
奥黛丽回过神来，冷着脸蛋回道：“当然记得！”
这是她最喜欢的那曲空云幽谷。
和林凡初遇之时她就吹奏过，还被林凡指点过。
算是两人的相识之曲。
林凡擦了擦笛子上残留的口水：“是不是很后悔认识了我？”
奥黛丽自嘲一笑：“后悔，就能改变结果吗？”
当时残阳宗主是一定要拿下密网的。
而林凡又一定会保护密网。
两者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两人是否相遇，是否认识，都改变不了那个结果。
林凡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绝美的容颜：“所以为什么还要对我如此抗拒呢？一切不都是公平的吗？”
“或者说，我杀了你师父是罪过。她杀了我，你就觉得正常？”
奥黛丽神色一滞，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松开她的下巴，林凡走到两侧解开了拴住她的铁链：“人生在世，你想杀别人的时候，那也意味着可能被人反杀。你算计别人的时候，很可能自己也在被算计。”
回过头来，看向脸上流露茫然的奥黛丽。
补充道：“你不能接受，只是因为残阳宗主收养了你，培育了你。可换个角度，你师父这一生所杀之人，他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人想为他们找你师父报仇吗？”
奥黛丽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走回奥黛丽的面前，林凡轻抚过她的脸颊：“天理循环，你师父死在我手中是她的报应。她身为杀手的时候，就该料到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