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康挥舞着拳头道：“放心吧，以后我每天多修炼三个小时。”
这时外面一个华衣青年推着轮椅走来。
上面坐着一个枯瘦如柴的高瘦老者，还剧烈的咳嗽。
江康闻声看去，嘴角牵动：“我去，这老人家要是晚上看到能把人吓死啊！”
老者年轻的时候身高应该不低于一米九，而他现在看起来却瘦的好像一具骷髅，估摸着也就七十斤左右。
林凡拍了下江康：“别乱说话。”
随之起身迎了过去，帮华衣青年把轮椅抬上台阶进门：“先把他推到旁边我……”
结果林凡话没说完华衣青年就打断了他：“沐神医呢？”
林凡不禁皱了皱眉，华衣青年这态度让他有点不喜。
但看老人奄奄一息的样子，林凡压下不快：“沐老刚出门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可以。”
“你？”
华衣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凡，面含轻蔑：“我是来找沐神医给我爷爷治病的，你一个小年轻懂什么？”
右手不耐烦的挥了下：“赶紧打电话给沐神医，让他回来。”
“说什么呢？”江康忍不住走了过来：“林凡能给你爷爷看病是你爷爷的福气。而且林凡看不好的病，沐老来了也未必看得好。”
华衣青年沉声道：“你竟然敢……”
看似骷髅的老者轻轻抬手：“走吧。”
华衣青年愣道：“爷爷，你不是要见沐神医吗？”
老者疲惫的闭上眼睛：“来只是抱着一丝希望，但看这情形……还有希望吗？”
闻言，华衣青年瞥了下林凡和江康。
“有如此大言不惭的学徒，沐神医现在或许也是盛名有虚了。”
医者不自贱，但也不容他人轻贱。
这华衣青年以貌取人不算，还言语嘲讽。林凡心中不悦多了几分：“站住！”
正小心翼翼拖着轮椅下台阶的华衣青年回头。
“怎么？不服气？”
林凡沉声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你没有资格断定我的为人，也没有资格诬蔑沐老盛名有虚。麻烦你道个歉！”
道歉？
华衣青年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满脸嘲讽的摇头：“可笑，真是浪费我们爷孙时间。”
推着轮椅下了台阶就要离开。
似乎和林凡多争辩一句都是浪费口水，都会拉低他的身份一般。
林凡眯起眼睛：“你爷爷十五年前肾衰竭，做过一次换肾手术。五年前肾部再次恶化衰竭，他又做了一次换肾手术。”
“现如今第三次衰竭来临，加之他已经高龄，无法再做换肾手术，只能靠透析和药物维持生机。”
“没说错的话，医生告诉你们的是，他顶多还能撑两个月了吧？”
面带讥嘲的华衣青年身形一滞，面露疑惑。
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老者轻抬眼皮道：“走！”
华衣青年愣道：“爷爷，他准确说出你的情况了。”
“我的情况是秘密吗？”
闻言，华衣青年恍然般回过头看向林凡，讥嘲之色更甚：“电视上看的吧？差点被你唬到了，真能装！”
推着轮椅就继续往前走。
江康急道：“他还没道歉。”
“没关系。”
林凡淡淡一笑朝华衣青年喊话：“不过医生告诉你们还有两个月是乐观的判断。你爷爷明天就会开始尿血，三天后会卧床不起，七天后肾部会开始溃烂，十天……必死无疑！”
闻言，华衣青年面色阴沉转身：“小子，你竟然敢诅咒我爷爷，你找死？”
老者淡淡开口：“走！”
“爷爷，他都诅咒你了。”
老者咳嗽了几声说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要咬回去吗？那和狗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