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回春介绍,这个目光清冷的老者,就是J国三大神医之一的一拓苟失。
听完介绍,台下一片哗然。
“一坨狗屎也来参加比赛,这是欺负我华夏无人了吗?”
“看他那个样子就想上去在他脸上踩上几脚……”
“J国人就是这么狂妄无知,难道就不知道,J国的中医就是从华夏传过去的吗?”
“他们本来就是强盗和小偷国家,根本不知道人还有一张脸,怎么可能会承认他们的医术是传承于华夏?”
“就是,好好的中医学,到了他们那里,就变成了汉方医学,好好的中药,他们就叫汉方药。也不想想,汉方是从哪里来的……”
“别的不多说了,就希望皮神医能将他完美击败!让J国人知道,凭着剽窃老祖宗的东西,是不行的!”
“这个不用说,我敢肯定,这一坨狗屎不可能是皮神医的对手!”
“等着皮神医将他打成一坨狗屎!”
一拓苟失上台后,并不急着坐下,而是神情冷傲的扫视四方,居然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这一下,那些病友也急了,纷纷说道:“小鬼子会给我们治病?几百年来,他们一直就想着害我们!我可不想让他给我看病……”
“我也不敢让他给我看!就那破名字,一听就是狗屎医术……”
“让他看病?那是不可能的,我还怕他害我呢……”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拓苟失慢悠悠的开口了。
“本人J国汉方医学传承者一拓苟失,多年来,敬仰华夏医学!一心寻求机会,前来华夏切磋学习。今日得此良机,能与刚刚得了第一名的华夏医学大家进行同台竞技,倍感荣幸。望此次华夏之行,能让我见识到华夏几千年传承的神奇医术……”
他的华夏语,虽然有点生硬,但还算是比较流畅。
只是,话说的客气,但明显带着几分傲气和对华夏医学界的不屑。
台下响起一片嘘声。
杜回春说道:“苟失先生,请入座。”
一拓苟失傲然说道:“不急,先说说接下来的挑战的方式和规定。”
杜回春愕然说道:“比赛规定不是早就制定了吗?”
一拓苟失摇头,“那样的话太简单了!”
杜回春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皮阳阳,想要询问他的意见。
不等他开口,皮阳阳便淡然说道:“让他说……”
杜回春只得看向一拓苟失,“苟失先生请说。”
一拓苟失说道:“这位皮先生是这次楚南比试的第一名,那我们就没必要再按照开始的方式进行比试。我们可以各自挑选三名病人,让对方诊治,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诊断、开具药方或治疗,即为胜出一方。此挑战,三局两胜,公平合理。”
皮阳阳淡然一笑,说道:“这方法不错,我接受挑战。”
杜回春见皮阳阳已经同意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大声将一拓苟失所说的比赛方式,宣布了一遍。
李力夫等人听到这个方式,不禁有些愠怒。
“这一坨狗屎太狡猾了,他肯定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皮先生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方式,没有任何准备,临时从哪里找三个这样的病人?”
安维信忍不住愤愤然说道。
胡金方也有些不忿的说道:“J国人向来阴险狡诈,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安维信又问道:“李院长,你看这事怎么办?”
李力夫转头看向谢天干,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我们就让谢主任上去,我不相信,这个一坨狗屎也会有皮先生的本事,能未卜先知。”
“可是……谢主任还没犯病,这……”
安维信迟疑的说道。
谢天干的嘴都气歪了,没好气的说道:“你什么意思?盼着我得病啊?”
胡金方看着他,惊讶的说道:“有点像了,嘴歪了……”
谢天干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眼前发黑,浑身冷汗。
李力夫说道:“谢主任,你的确可以去试试。你不是不相信皮先生吗?就让这个J国的神医给你看看,也许他能证明你是虚惊一场呢?”
谢天干苦着脸,无奈的说道:“要是我的病情真能难住那个一坨狗屎,那也值得了。”
台上的裁判陈泰和、卫源也在低声讨论。
他们同样觉得,一拓苟失所说的方式,对于皮阳阳来说有失公允。
可是皮阳阳已经爽快的答应了,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一拓苟失见皮阳阳已经接受挑战,目光凌然的扫视一眼病友区,大声喊道:“有请那位坐着轮椅的老先生上台。”
病友区中,一直有一位七十上下的老者,坐在轮椅上,自始至终,没有在任何城市的队伍中排队,好像就是专门在等着这最后的挑战。
学生们齐刷刷看过去,见这老者精神萎靡,坐在轮椅上,耷拉着脑袋,双手无力的交叠在肚子上,看上去就是奄奄一息。
听到一拓苟失的话,一名年轻人立即推着轮椅向舞台走去。
“哼,我看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吧?这病人一看就是医院放弃治疗的……”
“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推到这里来了,这摆明了是故意为难皮神医。”
“我甚至都怀疑,这个病人就是他们J国来的!”
这些学生对J国人没有任何好感,想到他们以前所做出来的事情,觉得他们的手段,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
病人被推上舞台,皮阳阳只是淡然看了一眼,并没说什么。
一拓苟失看向皮阳阳,问道:“皮先生,你挑选谁?”
皮阳阳随口说道:“就清江队伍中的第一人吧。”
他甚至都没有看,就选定了一人。
大家看了过去,见这人是一个年轻人,红光满面,眼光有神,如果不是他排队在队伍里,都不知道他是病人。
李力夫等人心中一沉,暗暗摇头:这皮阳阳也太随意了!
这个年轻人就算有病,也严重不到哪里去!这不是摆明了让一拓苟失占便宜吗?
一拓苟失的嘴角也浮现一丝不经意的冷笑,慢悠悠的来到他的诊桌前坐下。
两个病人分别来到皮阳阳和一拓苟失面前。
皮阳阳这次没有急着下针,而是起身来到老者面前,伸手在其左右大腿上,分别抓了几下。
然后,才打开针包,取出一枚金针,对推轮椅的人说道:“褪去他的外裤。”
推轮椅的人就是这老者的孙子,有些狐疑的问道:“我爷爷的病,看过不少医院,就连国外著名的医院,也去了好几家,都没有什么起色。难道你想当场治疗?”
皮阳阳淡然说道:“他的病情是很沉重, 但也还没到不可治的地步。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
年轻人只得帮着老者褪下外裤,然后一脸狐疑的看着皮阳阳。
皮阳阳手中金针微微一颤,发出轻微的龙吟之声,随即手腕一沉,金针准确的在老者双手的曲池穴中扎了一下。
还没等年轻人反应过来,他手中金针,已经快如闪电般,扎在了老者左腿足三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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