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角达达市,某歌舞厅三楼。
动感的音乐声响个不停,一间间包房里各种群魔乱舞。
走廊尽头的一个极度豪华的包厢里,一群男人光着膀子,搂着陪酒女嗨的不行。
其中,有一个膀大腰圆,身上纹龙画凤的寸头男。
唱歌唱到兴起,甚至还跑到大屏幕前。
嘴上叼着根烟,有模有样的打起了泰拳。
引得一帮小弟,纷纷拍手叫好,大声捧场。
表演完,寸头男回到座位上后,发现桌上的手机在响。
他立即让众人把音乐声音调低,自己去到厕所里关上门,接通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不悦。
“不好意思啊,强哥,在外头,和兄弟喝酒。”寸头男扶着洗手池台面,看着镜子里醉醺醺的自己说道。
“老板让我问你,那批货,怎么样了?”被称作强哥的人冷冷问道。
“放心吧强哥,那批货效果那么好,根本不愁销路。”寸头男笑呵呵的说:“之前,黎耀东他们免费投入市场的,已经起作用了。”
“不少瘾君子绞尽脑汁的找到我,要从我这拿货,我把价格翻了一番,他们卖儿卖女也照样抢着买。”
“嗯,把手上这批放掉后,稍微消停半个月到一个月。”那头的人冷冷说道。
“啊?”寸头男明显是有些不情愿:“强哥,现在销路这么好,别说是半个月一个月,就是一天都得损失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能不能和老板说一声,我这边有渠道,有人脉,有销路,只要小心这点儿,肯定不会出事的.....”
“放他妈什么屁话!”那头的男人突然骂了起来:“你特么看没看今天新闻?炎国那边,今天刚把糯崁,还有涉案的人全都枪毙了。”
“现在是特么最危险的时期,你还在这顶风作案,是想死是不是?”
寸头男搓着脑袋,一脸的不在乎:“哎呀,强哥。糯崁被枪毙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像他似的,那么明目张胆。”
“我这都是偷偷摸摸的,你放心好了,拿货的都是信得过的兄弟。”
“我保证,我发誓,绝对不会出事.....”
咚咚咚...
这时,厕所门被人敲响。
寸头男有些不悦的回头看了一眼。
“妈的,老子没上完呢,给我憋着!”
“强哥,我也不让你难做。”寸头男笑着说:“两天,最多两天,之后我可以......”
咚咚咚!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比之前更加急促,敲门的声音也更大。
“草!”寸头男怒骂了一声,一把给门打开:“不知道老子在里面,你特么是要拉裤子了,还是.....”
他愣住了,面前的人并不是他的小弟,而是一个戴着狼头面具的男人。
寸头男下意识反应过来,是仇家寻仇。
立马就退回去,想要用力的关上门。
可紧接着,一把刀子就已经扎进他的肚子里。
随着撕拉一声,这家伙像是爆金币一样,掉了一地‘装备’。
寸头男倒在血泊里,嘴里也在往外吐着血,他靠在马桶边,震惊的指着这个狼头面具:“你,你.....”
最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这么瞪着眼睛咽了气。
戴着狼头面具李飞,看了眼台面上没有挂断的手机,干脆抽了张面纸把电话拿了起来。
“喂,喂喂,什么情况,说话啊?你特么喝多了,还是嗑嗨了,说话?”
“哈喽啊?”
李飞开口的一句英文,直接给对面干懵了。
强哥下意识的以为,是对面人的小弟,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阿龙人呢,让他听电话!”
李飞看了地上这个,开始排队领号,准备孟婆汤的阿龙:“阿龙已经死了,你挑的嘛,偶像!”
“????”
强哥人都傻了。
这特么鬼东西。
嗑药把脑子给嗑坏了吧。
他冲着电话里一通臭骂:“你给我告诉龙,最少半个月,这是老板的命令!如果他不服从,那就提着脑袋来见老板!”
“要钱,还是要命,让他自己选!”
说完,强哥就气呼呼挂断电话。
他放下手机,准备出去巡查一圈工厂内的生产情况。
这个厂区,藏在金山角南部的一片群山里,位置非常隐蔽。
因为生产的东西极为特殊,所以平时都是实行全军事化管理。
虽然在大山里,至吃的喝的,他们完全不用担心。
每隔一个星期,就会有跑山走水的人,专门给他们运送来好酒好烟,甚至有时候还会给他们运一些女人过来。
在金山角这个地方,只要是和白面生意沾着边的,基本上都是大发横财。
至于,这东西卖往什么地方,会害死多少人,他们从不关心。
总之,只要是妨碍他们挣钱的,都得死!
不论是那些缉毒的,还是当地警方,亦或是同行....
强哥点了根烟,心里对于老板借刀杀人的手段越发佩服。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糯崁弄死,把他的地盘全部抢了过来。
果然,人还是得多看书,多看书才有智慧。
强哥踩灭了烟头,掀开帘子走进一个生产车间。
赶紧去,他就发现一帮人居然全都趴在桌上,睡着了。
“喂喂喂,才几点,就趴着睡觉?起来干活,起来干活了,你们.....”
他抬手推了推,两个工人直接身子一软,从座位上栽倒在地上。
再一看,他们的脖子上,全都多了一个刀口。
强哥瞬间头皮发麻,他赶紧腰间拔出手枪,但四周根本就没人。
但下一秒,外面就叽里咕噜的滚进来一个铁疙瘩。
轰的一声!
这家伙瞬间被炸飞出去,死的不能再死。
......
凌晨时分, 金山角某地一处庄园里。
三楼北边的卧室里,还亮着一盏台灯。
男人摘下金丝眼镜,将手里那本孙子兵法放在床头,随手关了台灯准备休息。
两分钟后,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他睁开眼睛,拿起电话,却并没有先开口。
过了足足十秒后,那边才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
沙阳脸色一沉,戴上眼镜:“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庄园外,秦风手里举着手机,身后站着六个身影,半开玩笑的说道:“没事,就是喊你起来尿个尿。尿完,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