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刚才,柳龙主动用了新获得的“奸雄”精通。
来如何应对李芳菲。
“奸雄”仍然迅速给了柳龙,三个选项。
“一,直接给她一巴掌,赶走李芳菲,以后装作不认识,打消她从此处获得情报的念头,依然保持孤胆特工身份,完成隐藏任务。”
“二,继续伪装,和李芳菲逐步应对试探,此举为稳健为上,苟住,才是王道。”
“三,转守为攻。主动攻克李芳菲,出乎她意料之外,反而会让她质疑你的身份,此举为以进为退。”
第一条赶走李芳菲,这虽然保守,但为下策,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第二条是常规的特工会选择的方式,以拖延为目的,后续有机会了,再给对手沉重一击。
第三条多少有点激进……
但是柳龙果断选择了第三条。
果然,李芳菲扭捏的坐在沙发上,抱着被子。
“怎么不好?走,带你去看个宝贝!”
柳龙直接霸气的拦腰把李芳菲抱了起来,嘿嘿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李小姐……”
柳某,来一招以进为退!
现在看你怎么办?
高手过招,寸步不让,不能让对方猜到心思。
“啊?什么宝贝!柳科长,你坏!”
李芳菲脸色俏红,心里慌得一批,但仍然强装镇定。
她从情报班毕业的最后一课。
就是学习的这一门课程……
来做这个任务之前,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到了这一刻,李芳菲觉得自己和柳龙这样……
这是低就了,是为了党国尽忠……
柳龙抱着李芳菲,大步流星走进卧室。
然后把李芳菲扔在了柔软的民国仿欧式大床上。
李芳菲嘤咛一声,连忙坐起来开始打退堂鼓:“柳科长,这样不好吧,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大闺女呢…”
我信你个鬼!?
“不是?都到这会了,你跟我说这个?”
柳龙装作一副“我火气不小”的模样,解开西服扣子,步步走向大床。
李芳菲是真害怕了,虽然她有身份不假。
但这是她第一次出这种任务。
面对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
这次上峰戴老板派李芳菲来。
是因为两点。
一是李芳菲聪明伶俐,会说话,而且会日文。
第二个主要是因为李芳菲的岁数年轻。
和原本李芳菲的这个人的身份,重合度很高,在身份上不会露出马脚。
她是带着重要使命,潜伏进入新京警察厅的……
柳龙弯起衬衣袖口,直接扑到了床上,给两人蒙上了被子!
李芳菲吓了一跳,像个被惊吓的兔子一样,从软乎的床上,娇躯弹射而起,拔腿就往外跑:“柳科长,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今天不打扰了!我先走了,改日再联系您!”
“哎呦。”
就听到李芳菲匆忙之间,腿磕碰在了门口的鞋柜上,疼的呲牙咧嘴的,拿起大衣重重打开门走了的声音。
柳龙呵呵一笑,放松的趴在床上,摆弄了一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怪了,这李小姐,我就是想给你看看我的机械表,夜光的,在这会应该不多吧?算是宝贝了吧……”
柳龙微微一笑,拉了灯,明天还要去柳生美智子那里,美滋滋准备睡个大头觉。
“这个柳龙!简直不是人……”
李芳菲狼狈的走出来,急匆匆的走向自己的车子,心中焦急的想:不对啊,刚才柳龙那副色胆迷天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中共地下党!
自己差一点就城门失守了,柳龙都没有要退的意思!
和她见过的那种中共地下党,根本不一样!
李芳菲来新京已经一个月了。
还没有在警察厅取得像样的情报。
应该是上峰的消息错了,不能在柳龙身上在浪费时间。
而且目前从柳龙身上获得的情报,只有很少很少的。
盖监狱这样的事,根本算不得情报……
李芳菲皱着秀眉,思绪纷飞。
开着车子左绕有绕的到了一处民宅。
确定没有尾巴,李芳菲用手敲了敲门。
敲门声,三长两短,重复了两遍。
一个人从门缝里朝外看了看,这才披着大衣开了门。
李芳菲跟着来人进了房间。
房间很破旧,地上铺着茅草,都是灰尘,显然不经常有人住。
但是煤油灯,和一些干粮都是准备好的。
此人点上了煤油灯,脸依然隐藏在黑暗中,坐下来沉声问道:“今夜,得手了吗?”
“经过我三番两次试探,我觉得柳龙不是那个隐藏在警察厅的地下党。”
李芳菲这会显得有种不符合她年龄稳重的成熟感。
把今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我怕方向有误,耽误党国大计,申请向上峰再次确认他的身份。”
李芳菲这条线,显然也是有人故意铺设。
有意而为之。
李芳菲也有同样的单线联络人。
这个人烟熏的发黄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笑了笑:“都是成精的狐狸,这戏唱的越来越精彩了。你继续追查,我会向上峰禀告,但是柳龙的身份,你也不要放弃。他越是这样,有没有可能,越是把你引导到错误的判断上去呢?”
李芳菲点了点头。
这人又说道:“你来之前,应该见过老板吧?”
“见过他。”李芳菲打了个冷颤。
“知道该牺牲的时候,就要有所牺牲吧?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数。不要让我再提醒你了。”
这人的脸一直陷于黑暗之中,看不清面目。
“嗯,我知道了。”李芳菲咬着银牙点了点头。
不过从李芳菲和此人的对话来看。
这人的级别,似乎还高于重庆特派来的“鸟笼”李芳菲?
两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等李芳菲离开。
这人披上大衣,点了一根烟,之后也锁上门离开了。
这地方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第二天,兴许是过年的缘故。
天公作美,是新京少见的大晴天。
柳龙精神抖擞洗了个澡。
穿戴一新,又从房间里那些达官贵人送的礼物中,选了几样最贵重的提上。
打了个电话给柳生美智子:“柳生阁下,您等会有时间吗?我去给你按摩,顺便咱们看能不能商量一下那个监狱的事……”
“嗯,呵呵……柳科长还真是无利不起早,一个小时之后你来我家里吧。”
柳生美智子放下古董电话。
她身边的沙发上,俨然还盘腿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五十岁上下的年龄,留着小山羊胡,胡子虽然花白。
但看起来干瘦,精神矍铄。
穿着一件素青色和服,脸上勾勒纵横,怀里抱着一把看起来就很名贵的武士刀。
手指关节粗大,手臂露出和服袖口的地方,青筋尽显。
再看光着的脚上,手足均重茧。
显然并非常人。
柳生美智子娇躯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向他,郑重的鞠了一躬行礼道:“让您舟车劳顿,千辛万苦来到新京,是晚辈失礼了。但是我急需要您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