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郭奇经先分别详细的问起了叶真与蒙小月这次事件的详细过程。
对于这件事,叶真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唯一没有说的,就是叶真重创楚钧与干掉金泰的过程,一言带之,这些事,叶真也交待过蒙小月说辞。
而且,对于叶真与蒙小月逃命的过程,齐云宗一众人等,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们最大的兴趣,依旧集中在蒙小月身上。
“叶真,这么说,离水宗如此对待蒙家老少,并布置重兵,就是因为蒙川身死之后落向阴山郡城的那一道剑光?
他们怀疑,蒙小月继承了蒙川的一些神秘力量?”掌门郭奇经问道。
“没错!”
叶真点了点头,“离水宗的内门弟子、阴山郡府都尉王运宝,曾经当着我的面,亲自逼问过蒙老夫人这个问题。而且也逼问过蒙老夫人、蒙小月无数次,这一点,你们可以问蒙小月。”
“叶真,蒙老夫人将蒙小月托付给你的时候,就没给你交待些什么?”先前还对叶真欲下杀手的五长老洪半江冲叶真问道。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的目光齐齐聚在了叶真身上。
在众多长老的逼视下,叶真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蒙老夫人只是说,给蒙川蒙大侠的骨血闯条活路!”
这一点,叶真没有说实话,也不敢说实话。
叶真不敢想像,他若是说出去,引起了齐云宗中一些人贪心的话,那蒙小月,岂不是刚出狼口,又入虎口?
听完叶真与蒙小月的分别叙述,廖飞白却是怒了,转身就走,“离水宗这帮混蛋,连孤儿寡老都欺负,真不是东西,我这就去轰了他们的山门,给小月出口恶气!”
“飞白,回来!”
掌门郭奇经连呼数声,才唤回了暴怒的廖飞白,“飞白,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先上报朝廷,等待朝廷公论。等待朝廷有了公论之后,再说其它不晚。”
顿了一下,掌门郭奇经又对叶真说道:“叶真,这件事你做的对,你是有功于宗门,日后我与诸位长老商议之后,自会论功行赏。”
话说到这里,掌门郭奇经的脸陡地一沉,“不过,功是功,过是过,同门相残,乃是我齐云宗的大忌,叶真,你和岳承祖到底有何恩怨,为何今日竟在议事大殿前连施辣手,意欲残害同门?”掌门郭奇经陡地喝问道。
叶真冷哼一声,上前说了关于岳承祖的事情。
“什么?岳承祖,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也能干出来?”听完叶真的叙述,掌门郭奇经勃然大怒。
“连蒙家孤儿寡老的安家银子都敢贪,洪长老,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啊!”
廖飞白冲着五长老洪半江一阵冷嘲热讽,还冲叶真竖起了大拇指,“叶真,这事干得好!也就在这议事大殿内,我要是在门外知道这件事,铁定一剑劈了他。”
瞬间,五长老洪半江的老脸就变成了猪肝色。
殿内其它宗门长老的脸色个个变得凝重异常,这已经是人品败坏,大节亏失了。
“掌门,此乃大节亏失,这种人,万万不能留在宗门中,废去修为,逐出宗门吧。”大长老路长川沉声说道。
“要我说,一剑杀了干净!”
说话间,一道寒冰剑光骤地飞出,斩向了岳承祖,几乎是同时,老脸涨成猪肝色的五长老洪半江袖中飞出一道灵光,拦下了廖飞白的剑光。
“掌门,这也只是叶真跟蒙小月的一面之词,总得听我这徒儿说几句吧。”五长老洪半江颇有些不甘。
“那好,岳承祖,你还有什么话说!”最终,掌门郭奇经还是给了五长老洪半江一个面子,毕竟能进入这议事大殿的宗门长老,在齐云宗中,都是极有份量的。
“掌门恕罪,掌门恕罪!弟子确实犯下了此等大错,不过事出有因,还请掌门能够从轻发落,况且,事情与叶真所言,还是有所出入的。”
跪在那里的岳承祖以头触地,痛哭流涕的说道。
“说!”
“回掌门,去年弟子前往阴山郡送银子的时候,恰逢弟子的家乡定北郡遭了大灾,眼看着乡亲流离失所,腹无余粮,乡间甚至有易子相食的惨剧发生,弟子不忍心之下,就拿出了银子救助,弟子本打算,等今年再给蒙家送安家银子的时候,就补上这笔钱,这银子我都准备好了,谁承想……”
说话间,岳承祖拿出一把银票的时候,就伏地大哭起来,伏地大哭的时候,一抹狡色从眼角一闪而过。
“这……”
“回掌门,定北郡去年确实遭了天灾,死伤近万人,我这弟子还特意回老家救过灾。”五长老洪半江适时补充了了一句。
这番话,听得叶真皱眉不已。
“岳承祖,就算你去年贪墨蒙家的安家银子情有可原,那前五年呢?你对你前五年贪墨之举做何解释?”
“前五年?”
正伏地痛哭的岳承祖抬起头来,一脸的愕然,“前五年的安家银子,我是一分不少的送给了蒙老夫人,何来贪墨之说?”
叶真大怒,“岳承祖,你还敢抵赖?这六年来,你每年送去的银子,都只有一百两,这件事,蒙小月亲眼所见。
亏你还是北地十三郡的人,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真的没有啊,天地良心!蒙老夫人每一次,都给了字据的,去年那一次,我也跟蒙老夫说过这件事,蒙老夫人还同意的。”岳承祖指天发誓起来。
“岳承祖,你无耻!蒙老夫人已经仙逝,你却拿它顶缸!”
掌门郭奇经听得却是皱眉不已,转头看向了蒙小月,“小月,你可看清了?”
蒙小月坚定的点了点头,正欲说什么的时候,话间却被五长老洪半江陡地打断,“五六年前,你才多大,事情你能记上那么清楚?银票的面额你都认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