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中一晃便是数年，这一日。
沐凡自外归来，身上的煞气明显比之先前要更浓郁了几分。
“石头，你看起来怎么越来越可怕了。”
牧云修炼的是仙门正宗，故而对于沐凡身上所展现出来的煞气极其敏感，也天然的带有着一种敌意，若非二人感情深厚，换做其他人，恐怕就会忍不住对沐凡出手了。
“是啊小师弟，你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为何气息会越来越……”
小师姐赵璃闻言点点头，看向沐凡的眼神之中满是担忧之色。
其余几位师兄师姐感受到沐凡身上的气息，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更多的是对沐凡的担忧，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们早就已经把沐凡和牧云当成弟弟来看待了，又怎会不担心。
“劳烦各位师兄师姐挂心了，我无碍的，只是气息有些可怕而已。”
闻言沐凡苦笑一声，这句话他倒是没有撒谎，对于自身所修炼的功法，他最是清楚不过，故而也知晓这些根本影响不了自己。
众人在听到沐凡所说的话之后，心中的担忧也算是稍稍缓解了几分，但作为大师兄的周韬却是始终紧锁着眉头不曾放开。
几人一路寒暄朝着道场走去，而周韬却是不动声色的找到了师尊云圣道人。
“师尊，石头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为何身上的气息那么恐怖。”
周韬直言了当的开口，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忧虑。
“哎。”
云圣道人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师尊，到现在了，还是不能说么？”
周韬明白师尊在忌惮什么，怕说出来会引起天道的关注，但他作为大师兄，又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弟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很清楚，拥有这种不正常的气息，那修炼的功法，一定不会是正常的仙门功法。
“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周韬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师弟走上这种危险的道路。
“没有办法，传道之初，我便给过他机会，让他放弃这条路，重新选择一条相对更好走的路，但是他拒绝了。”
云圣道人摇摇头。
“师尊，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么？”
周韬仍不放弃。
“你知道的，我所传授于你们的功法，实际上只能靠你们自己。”
云圣道人也不知道自己所为对还是不对，但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他所坚持的。
“明白了，师尊。”
闻言周韬深深叹了一口气，眼底的无奈却挥之不去。
又与师尊讨论了许久道法，周韬这才起身告辞。
另一边，沐凡等人来到道场之上，互相探讨了许久的道法之后，周韬才姗姗来迟。
“师兄，你怎么现在才来？”
赵璃噘着嘴看着周韬开口道，在道场上探讨道法，乃是他们这一支的传统，只要有人外出归来，或者突破了当前的境界，互相讲授道法弥补彼此的不足在他们看来是最重要的事情。
然而作为大师兄的周韬这一次却是缺席了，这让几个师兄妹怎能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周韬想了想，还是没有将与师尊说的话告知给他们，免得让他们跟着白白担心，不过周韬看向沐凡的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抹隐晦的忧心。
几人看周韬不愿意多说，也便没有再多问，互相之间又讲授了一会儿各自领悟的道法之后，这才起身告辞，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小师弟，你随我来一下。”
周韬临走前却是叫住了沐凡。
“是，师兄。”
闻言沐凡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跟了上去。
几人见状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周韬是替师尊传达一些命令。
毕竟先前师尊也经常让师兄这么干。
片刻后，沐凡跟着周韬来到了对方的住处。
周韬进门之后，便神情严肃的挥手布置下了一道阵法，防止稍后自己说的话被偷听了去。
见此，沐凡脸上也不禁跟着严肃了几分。
“师兄，您这是？”
沐凡很少看到师兄周韬这么严肃过，虽然平日里总是表现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沐凡清楚的感觉到，大师兄发自内心的对他们的呵护与关爱。
“师弟，你有没有感觉到，你最近的杀性越来越大了？”
周韬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直言了当的询问。
“师兄是怕？”
闻言沐凡轻轻挑了挑双眉。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
沐凡沉默着垂下了头，眼底有着一抹悲哀一闪而逝，但很快又消失无踪。
“呼！”
“所以，你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
得到了自己猜测的答案，周韬心底顿时一惊，再次开口问道，神情之中带着一抹焦急之色。
“师兄，您知道我不能说。”
沐凡摇摇头。
“你！”
“哎！”
“平日里你们几个不是性格最跳脱的么，今日为何还要死守着这个规矩不放！”
周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得沐凡一阵牙痒痒。
“师兄……”
“这功法我确实不能说出来，不过我向您保证，我能承受得住这功法对我的影响，您就尽管放心，好么？”
沐凡知晓师兄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好，但自己所修炼的功法压根儿也不是什么寻常功法，说出来的影响太大了，故而沐凡只能选择隐瞒。
“你确定？”
周韬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审视的意味，看着沐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