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什么都不图,只图她能天天向上,虽然去松海也有可能没法上学,但是在家里,她还能缺了她的课本和书吗?

万一能上学呢,那可是大城市,起点都是不一样的。

她倒好,和她谈谈,又记恨在心里了。

行,那不养了,让她回去。

又死活不肯,又是磕头又是哭天抹泪的。

这种扭曲的性格,她看都觉得脑子疼,虽然对自己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看得很不爽。

她以为受过苦的女孩子,都会像宁雪她们一样,只要抓住一个机会,勇敢的迈出步一步,就再也不肯松手。

努力,自强不息。

这样的人,她愿意拉一把的。

可同样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四妹就不想上进呢。

甚至是记仇,她真的觉得好笑又生气,甚至还有种高高兴兴买了块蛋糕,但是里头有股屎臭味的恶心感。

她捏起陈可馨的下巴,头一次用质问的口吻和她说话,“你告诉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陈可馨不敢看她,嗫嚅着说道,“大姐,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我很好,是也想错了。”

“行,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又怎么想错了。”

陈可秀都觉得不冷了,拿了小板凳,坐在她的身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说。

这几个月以来,为了陈可馨的事,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四妹委婉的说朋友们有课本,她花钱去搞一套。

知道别人有水彩笔,她也不吝啬,想办法给四妹弄过来。

怕四妹冻着,刚入冬,就赶紧扯了棉花和布,请邻居大娘帮忙缝制,让她穿上新衣服。

她真的觉得,做她的大姐,真的很够意思了。

既然她心里有怨气,那就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养出了个白眼狼来。

陈可馨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衣食住行,她都挑不出来,抽噎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厨房确实冷,现在又没开火,身上的那点热乎气都没有了,她的鼻涕泡冻得都快凝固在脸上了。

哆哆嗦嗦的,不敢吭声。

眼巴巴地看着陈可秀,指望大姐能看到她冷,心疼她,喊她回屋,把这件事揭过。

陈可秀怎么会如她所愿呢?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等着陈可馨回答,态度坚定,那就是——一定要一个理由。

她真的很少做好事,在陈可秀馨的身上是下了功夫的,她总觉得做一件事得有始有终。

不管当初接陈可馨过来,是不是一时冲动,她都应该负起这个责任,对她好是应该的。

可看到她这样,她也是真的不爽,所以这些日子的心思,都给到了白眼狼身上?

与其内耗自己,她选择折磨他人。

管陈可馨是不是内心煎熬,她只想要个理由。

陈可馨颤抖着,忍不住吸鼻涕,抽泣声音还不小。

一边吸一边看陈可秀,见她面无表情,心里更加害怕,也明白要是不说实话,这关肯定过不去了。

她往陈可秀的方向挪了挪,怯生生地说道,“我、我想岔了,就是想留在县城,没想过那么多。你不让我留,我有点不高兴,其他的没想过。”

“嗯。”陈可秀也懒得再问为什么了,只说道,“那我现在问你,你想留在县城,可我不让你留,你心里有没有怨言?有没有记恨我?”

“没有!”陈可馨没有一分一秒的犹豫,否认的速度,比她每次说话前思考的时间都长。

这不是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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